夜深人靜,任家鎮街頭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任牧站在任家鎮的牌匾下,思索了一會。
他這具身體被埋在蜻蜓點水這個養屍地埋了二十年,體内陰氣沸騰,煞氣沖天。
按照原來的劇情,一出世便是二品白僵,隻是他選擇了擺脫控屍狀态,才從零開始。
現在,隻要任牧能夠飽飲至親的鮮血,或許就可以突破到四品黑僵,擁有自保的能力了。
耳邊傳來了一陣慵懶的叫喊聲,任牧一個閃身便跳入了黑暗中。
“一更天,小心火燭.”
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打更夫,嘴裏叼着卷煙,手裏拿着木棒,敲響了銅鑼,在街上大聲的吆喝着。
突然,一股陰風吹過,更夫頓時打了個冷顫。
身體僵硬的轉頭一看,隻見一個黑影消失在了遠處的巷口。
“什麽人?”
這更夫急忙吐掉卷煙,揉了揉眼睛仔細查看,而那黑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媽呀,有鬼!”
“唉,到處都是美味的誘惑啊!”
放開了僵屍本能的指引,任牧每見到一個活人,都得壓制一下體内的僵屍本能。
不然嘴巴早就充滿了血腥味了,強忍着咬死更夫的沖動,匆匆前行。
很快,就來到了任家院前。
任家作爲任家鎮的第一大戶,府邸坐落在鎮中,占地十幾畝。
從外表看起來風光氣派,又有一種威嚴,讓每個路人望而生畏,不敢窺觊分毫。
任家的高牆深院,可以攔得住那些小毛賊,卻攔不住任牧這具強大的三品跳僵。
腳下發力,隻是輕輕一跳,就來到院中。
在院裏,幾條用來看門的中華田園犬,一聽到響動,本能的想要大聲叫喚。
不過,在看到任牧的身影時,那幽幽發光的綠眼睛,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它們心頭。
平日裏威風凜凜幾條大狗,全都四肢發軟,一個個的趴在地上,縮卷身體,恐懼的眼睛盯着院中那黑影,瑟瑟發抖。
“這麽晚了,我家孝子還在算賬,這任家鎮的首富,真不是那麽好當。”
任牧輕輕的跳到樹上,看着那還亮着燈的房間裏面,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撥打算盤,微微有些感慨。
不過,隻是看了一眼。
他的眼睛就變得通紅,體内那嗜血的僵屍本能,好像狂風駭浪一般湧來,再也壓制不住。
“轟!”任牧身形一動,直接破門而入!
任家是這鎮裏的首富,生意做得很大,幾乎壟斷了省城之外的鹽糧買賣。
在這二十年裏,雖說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
但是也讓任發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是熬得很晚才能睡覺。
“呼.,.”
一股冷風吹過,讓專心算賬的任發,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轉頭看向窗外。
“窗戶已經關好了,門也鎖上了,怎麽還有風吹進來!”
這時,任發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刹那間,他的臉上就爬滿了恐懼,因爲看到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陽台外。
“嘭!”随着一聲巨響,已經鎖緊的厚實木門,瞬間被扯碎了,木屑到處飛。
“阿爹?”屋内的燈光很是明亮,讓任發第一眼就看清楚那黑影的模樣。
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湧上心頭,這時白天九叔的話,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令尊已經變成僵屍了,第一個咬的就是至親血脈!”
當時,任發還以爲是九叔嫌麻煩麽,或者是在讨要紅包。
但現在,心中已經把九叔當成高人,非常有先見之明。
看到家裏的大孝子,任牧體内屍氣洶湧,渾身纏繞着瘆人的陰氣,踏入房中。
一眼就看見任發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身體不斷顫抖着往後退。
可是,這書房就這麽大,任發想退又能退到哪裏去。
幾乎在眨眼之間,任牧就來到任發面前。
一人一屍相距不到半米,任發心中不斷的腦補出自己的死狀,在強烈的恐懼下,直接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吸了我家孝子的血,我就能夠一步登天,不會在被人随手拿捏了。”
任牧的臉上閃過一絲熱切!
這時候,理智什麽已經被僵屍的本能所壓制。
任牧微微低下了頭,張開了嘴,呲着牙,四顆獠牙閃爍着幽幽的光澤。
“爹,發生什麽事情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任婷婷一聲清脆的呼喊聲,讓正準備一口咬下去的任牧,停下來了。
“我這是怎麽了?”
白天,任婷婷剛踏入義莊,任牧就差點被僵屍本能給反制住,好不容易才徹底的壓制下去。
現在竟然會爲了吸食血親的血,讓自己高貴的僵屍身份,被拉到最底下。
“難道,任發身上也有那風水先生下的手段?”
任牧想起剛才,釋放出僵屍本能是爲了定位。
在任婷婷的喊聲下,強大的靈魂力量瞬間爆發,迅速的壓制了下瘋狂嗜血的僵屍本能,眼睛開始慢慢的恢複正常。
“小小的僵屍本能,竟然敢跟偉大的我相提并論,而且還想弄死我家的大孝子!”
“要知道,沒有這個可愛的好兒子,一定會被九叔給燒了!”
想起了自己多次模拟被火化成灰,任牧壓制了僵屍本能後。
就直接踢到了靈魂深處的某個小黑屋裏了,再也無法出來興風作浪了。
“爹,我進來了!”
任婷婷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便準備開門進來。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任牧那熟悉的樣貌,跟大廳上挂的畫像沒有任何區别。
“爺爺!”呼喊一聲後,想起了自己未曾見面的爺爺已經死了二十年了。
一時間,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任婷婷心髒驟停,臉色發白,也被吓昏過去,倒在地上。
“嘿嘿,不用在去找你了,我的好孫女!”
此次前來任家,任牧就是給他的孝子,孫女帶來關懷的。
同時,也享用他們的孝心。
現在都昏迷不醒了,一定是覺得時間相隔久了,有代溝,隔閡了,見面了,心裏不好意思。
任牧也懂得他們孝心,轉身在書架上拿了個精美的宮廷瓷碗,又找到一把小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