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端,傳來這樣的聲音:“是二少爺,郗言。”
郗執年:“……”
“你再說一遍。”
電話裏又傳來類似的聲音:“已經查清楚了,一切與【我在天庭作天作地後】接觸過的導演都說,那個編劇是郗言,沒想到二少爺還有當編劇的本事,他隐瞞了所有人。”
郗執年:“!!!”
郗言怎麽會知道他經曆的小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
郗執年不記得自己與郗言提起過?
難道他經曆的那些小世界,都是人爲的?
難怪他讓郗言去查,郗言查到現在都沒有結果,原來……
郗執年聯想到那一次在家裏吃燒烤,他與茹願讨論劇情,緊接着導演就打電話過來,說是劇本改了,現在郗執年明白了,當初就隻有郗言在旁邊有機會聽到他與茹願的讨論!
這小子,找抽呢?
“郗總,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不用了!”郗執年挂斷電話,正準備下班,秘書敲門進來說:“郗總,這是霍氏集團送過來的喜帖,霍總邀請您參加他的婚禮。”
郗執年接過後,随手丢在抽屜裏,說:“茹願的生日宴,我讓你找最專業的團隊去籌備,籌備得怎麽樣了?”
秘書說:“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籌備中,邀請函也都已經發出去了,是以老爺子的名義發出去的慈善晚宴,募捐最後的善款,會用于貧困留守兒童,相信豪門圈裏的人,都會賣郗家的面子,因爲茹小姐要參加霍家的婚禮,爲了避免她來回跑,所以宴會廳與霍家婚宴的宴會廳安排在了同一家酒店,不過我們定下的宴會廳比對方的大。”
聽到秘書的話,郗執年很滿意,下班後,他主動去幼兒園接小寶。
這段時間,隻要他下班早,都會主動去接小寶,在茹願面前表現“後爸”的慈愛。
但是,小寶不領情。
看到郗執年來接他,小寶爬上車後,哼聲哼氣,小家夥更希望茹願來接。
郗執年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家花店,把車停在花店門口的停車位上,帶着小寶進去買花,小寶摸出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郗執年買了一束滿天星。
“仙女姐姐肯定更喜歡爺買的花。”
郗執年在心裏道:那是,你是她親兒子,我在她眼裏不過是金主爸爸!
“哥哥,我們打賭不?”
“不賭。”郗執年有自知之明。
但是回家後,茹願卻拿着郗執年買的那一束滿天星愛不釋手,至于小寶買的百合花……“阿嚏,阿嚏……快拿手,快拿手,我對百合花過敏。”
意外之喜的郗執年,完全沒控制住嘴角上翹的弧度,這也能赢?
早知道就和小寶打賭了!
自信滿滿的小寶:“……”
嗚嗚,小寶飛奔着把百合花丢進……
小寶丢進了電梯裏,并且摁下電梯的按鈕,-1層!
然後拍拍小手,跑回來對茹願說:“仙女姐姐,爺丢了,丢得可遠了!”
片刻後,郗言乘坐電梯上樓,手裏拿着小寶丢的那一束百合花說:“白撿了一束花,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送女人失敗後丢在電梯裏的。”
郗執年坐在客廳裏喝咖啡,看到郗言拿着那束被小寶丢棄的花,微微皺眉,但是語氣比平時要平緩很多:“小寶丢的,茹願對百合花過敏,丢到電梯裏?”
小寶叉着腰,理直氣壯:“爺丢得可遠了,爺摁的是-1樓!”
茹願被小寶逗得笑得直不起腰。
小寶氣死啦,以爲自己能夠赢過哥哥了,現在不但輸了,還被懷疑智商,小手指着郗言說:“都是二哥的錯!不怪小爺!”
小寶不依不饒,郗言撓了撓頭:“行,我的錯,我現在就把百合花丢了,不過茹願,你竟然對百合花過敏?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現在有個難題了。”
茹願:“?”
郗言說:“你沒看《九州之下》的劇本嗎?言裳最喜歡的就是百合花,蘇墨爲此給她種了一整個院子的百合花,平常也喜歡給她送百合花,到時候劇組裏你怎麽辦?”
小寶的腦袋瓜子轉了轉:立刻改劇本!
小家夥說幹就幹,嗖嗖嗖沖進兒童房,打開電腦,小手手在鍵盤上噼裏啪啦的敲,查找“百合花”,替換“滿天星”,選擇全文替換,重新打包劇本,發給郗言。
茹願還在想要不要打電話和陳導溝通一下,讓編劇把劇本改一下。
郗言就興奮的說:“茹願,不用發愁了,我剛才打電話和陳導聊了一下,陳導說,編劇特别爽快,已經把百合花改成了滿天星。”
茹願挑眉,不敢置信:“這麽爽快?”
郗言打哈哈:“可見編劇有多喜歡你,八成是你的狂熱粉。”
茹願有【我在天庭作天作地後】的微信,她掏出手機,主動給編劇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表示感激之情,這個編劇确實很喜歡她,上次《第一女帝》女主也是編輯給她争取的!
郗執年高深莫測的看了郗言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他從酒櫃裏找出一瓶上好的白酒,是郗言平時想喝喝不到的,用晚飯的時候,郗執年特地開了這瓶白酒,讓郗言拿酒杯過來,要與他兄弟倆喝點小酒。
郗言完全沒想到這是親哥給他挖的坑。
他被郗執年灌了很多酒,最後喝醉了,站在客廳沙發上跳舞,又騷又瘋。
茹願怕小寶被郗言帶壞,趕緊把小寶帶回卧室,然後拉着小寶進入自己的空間,繼續在阿房宮開直播教古武,網友們最愛看她上直播帶上小寶!
另一邊,郗執年看郗言喝醉了,便開始套話。
他最想知道的是,郗言怎麽知道他在小世界裏經曆的事情,還膽大包天将其寫成劇本,專門找他和茹願拍?
郗言已經才能夠騷包跳舞,變成将手機遙控器當做話筒,在客廳裏高歌了。
郗執年抽走郗言手中的遙控器,問:“喝醉了?”
“怎麽可能?我的酒量,那是千杯不醉!”
能說出這話,就已經是完全醉了,郗執年對親弟弟了如指掌,喝醉後的郗言,有問必答,絕對不會有一句假話,他問:“我問你,【我在天庭作天作地後】,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