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是想不開了,青州城可是在大梁境内的,你往那邊去做什麽?”
葛郎中歎口氣,白他一眼
“老夫這一輩子手上沒少染血,當初救你娘。
那跟着你娘的幾個護衛,都讓老夫給解決了,不管他們是忠心不忠心,爲了就是不讓你娘的身份暴露。
這是其一,再一個就是金州城的衛衣,老夫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說到底老夫還是個醫者呀!”
“邪醫本醫吧!”
“邪又如何?世上本來就沒什麽正邪,全在人心,反正老夫是問心無愧。
就是對那瘟疫感興趣,老夫要去看看,要是回得來就回來,回不來就不回來。
到了老夫這個年紀,生死早就看淡了!
你的身世也就這麽回事兒!
皇帝對你娘是真心實意,可你娘都死了這麽多年了,怕是早就另有新歡。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讓你知道你有繼承皇位的權利。
好了,走了!”
周瑾玉撇撇嘴
“真要走啊?不走行不行?”
“滾犢子,看見你就煩!
老夫一輩子鑽研的醫術,到了你這裏三兩年就給全學去了。
老子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天才。”
催佳雲含笑看着這一老一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葛郎中,你可知道京城的崔家?
就是靜安侯府,我查到他們和大梁使臣有來往,近兩年書信來往更是頻繁。
不知他們和大梁是什麽關系?”
葛郎中頓住身形轉頭看向催佳雲道:
“崔家呀!他們?哦對了,那個崔家本身就是大梁人。
崔家老爺子當初娶了一個大梁的女人,那女人生的兒子就是如今的崔老侯爺!”
“不對呀,不是說催老侯爺的爹和我們這一脈的老祖宗是親兄弟,若照你這麽說哦,我竟還是有大梁血統喽?”
“誰說他們是親兄弟了,明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老夫那時在齊王府,我年紀還小跟着我師傅去靜安侯府,給當時的靜安侯夫人看病。
當時那位靜安侯夫人生了一個嫡子。
靜安侯的那位妾室也生了一個庶子。
後來靜安侯夫人大出血沒了,靜安侯就将那位庶子也抱過來,放到靜安侯夫人房中,便說其生了二子。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再後來那位靜安侯的長子不知怎麽離家出走,來了我落腳的靠山村。
再多了我就不知道了。”
催佳雲對着葛郎中深深一拜,
“多謝葛郎中爲我解惑。”
“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舊事複制的一提,就算靜安侯府再怎麽蹦的,也蹦達不出什麽花樣來,智商在那裏。”
催佳雲勉強笑問送他離開。
“喂,老頭你真要去啊!”
葛郎中步伐不停,朝身後他們二人所在的書房擺擺手。
“這老頭真是頭倔驢!”
周瑾玉說完看向催佳雲問
“媳婦兒你是不是吓了一跳,以爲你身上流的是大梁血脈?”
催佳雲搖頭
“這有什麽好吓一跳的?再說了,什麽叫大梁血脈?
回頭你将那大梁打下來,納入大周版圖内,你身上留着的不就又是大周的血脈了嗎?
搞不懂,這有什麽好糾結的!”
“哈哈哈哈,媳婦你真是太聰明了!
我決定了,這就去将大梁給打下來!
走,咱們去找龐将軍,小爺要他的兵權!”
無語的看着他還真去找龐将軍要兵權,龐将軍也是個人才,競争的将虎符給了他任由他調度。
催佳雲回來的時候将事情和大哥二哥說了遍。
她在城發生的事,想要傳到這大周,就算飛鴿傳書也要等上十來天。
若是騎馬那更慢了,因此催佳雲,從空間出來後直接去了戰家開始商議婚事。
戰玥的确是戰家唯一的女兒,戰家幾兄弟都将她寶貝的很。
隻有一點,她卻不是戰家二房如今這位當家主母親生的,而是戰家二房上一位主母所生。
也就是說戰家如今的這位是她繼母。
催佳雲身上有皇上賜的七皇子妃的名頭,這親事又是戰老将軍親口答應的。
因此催佳雲過來說婚事加急,戰家二房這位夫人也不阻攔,直接答應。
十天,隻用了十天!
過完年正月十五,催家雲就開始張羅大哥的婚事。
有二嫂楊明樂的幫忙,十來天的準備也妥妥當當的。
正月十六剛将大嫂迎進家門,十七一早便是認親的時候,果然這位顧廠工踩着點來了。
這次崔老二可沒來,催佳雲倒是不奇怪。
這位顧廠工給崔老二的兒子,崔永書找了國子監祭酒當師父,他們可不老老實實的,不敢往這邊來瞎湊熱鬧嗎。
于是乎,認親禮當天就是這位顧廠公,坐在上首他,身邊上首另一個位置放着他們娘親的排位。
催佳雲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反正這位出手大方的,一人給了一萬兩。
第三天回門之時,朝中戰報傳來。
如同催佳雲所想的那樣,傳來的戰報上不僅有,周瑾玉大敗大梁軍隊的。
還有那小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大梁兩座邊城。
皇帝見到這樣的軍報,自然是樂的不行。
然而朝中也有反對的聲音。
“皇上城大梁那邊,已經有大半國土處于幹旱之中,咱們便是将大梁拿下,又有何用?反倒還要赈災。”
“是了是了,咱們就是把大梁拿下了,那大梁成了咱大周的國土之一,大梁的幹旱,咱們大周這邊豈不是得派人去赈災,那又得花進去多少銀子哦!”
這兩位大臣一說大殿上一時間又議論紛紛。
“難道就因爲那邊有幹旱就不打仗了嗎?
今年幹旱,明年他還幹旱嗎?
管那麽多先将大梁給拿下再說!”
這是主戰派。
主和派,則是想要讓大周和大梁簽訂和平契約,不僅如此,還想讓周瑾玉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兩座城,還給大梁。
也不知這位大臣是不是大梁派過來的奸細。
但有一點想讓皇帝出錢赈災,這是個難事。
最後皇帝想了想,直接下了道聖旨。
讓周瑾玉守住那兩座城,便不許再往大梁境内擴充。
再擴充下去,就真的要将大梁的幹旱也給攬懷裏。
他們大周,要那麽些幹裂的土地和災民有什麽用?
然而聖旨下了之後,邊境那邊沒有一點動靜,該打還是繼續打。
至于糧草,實在是之前催佳雲買的太多。
不僅是他去邊城那一天買的,還有之前那四五年,每一年催佳雲都會大量的往空間裏面囤糧。
催佳雲本就是末世來的,囤糧是本能。
更不要說她還要養那麽多麻雀和鳥兒,也得給那些麻雀和鳥兒們吃飽飯不是。
這麽一來,他們那空間裏的糧草可就多了,而且還是白米糙米都有。
将士們有吃的,運動運動也不冷了,因此打得挺帶勁兒。
皇帝見那邊奏報捷報連連。
還有要求撥赈災錢糧的折子。
朝中幾位大臣無法阻止七皇子擴充國土,隻能據理力争。
“那大梁雖如今納入大周版圖,可大梁的幹旱遍布大半個國土,咱們大周要去鎮災,不知道往裏搭多少糧食。
不如等今年看能不能下雨,到時候下了雨災情自然就解決了!”
主戰派:
“這位何大人,你說的是人話嗎?”
主合派:
“那不然呢?咱們大周如今國庫都不充盈,憑什麽要給他們調赈災糧?
要臣說皇上應立刻下金牌朝七皇子回京,不能再打了。”
這話一出,大殿上瞬間跪了半個大殿的大臣,請皇上下金牌,招七皇子回京。
就連三皇子和五皇子陣營的人也都齊齊跪下,求皇上把七皇子調回京城吧!
皇帝暗暗翻個白眼,下了一塊金牌命令,七皇子立刻回京,可是從京城到邊城要走上好多天。
就這些天裏,七皇子頻頻捷報,眼看就要打到大梁京城。
大臣們一個個不淡定了,紛紛求皇上在下金牌,招七皇子回京。
周瑾玉是區區兩塊金牌就能召回京的嗎?
看着面前的十二塊金牌大手一揮道:
“融了!
用這金子去買糧,買糧種,赈災!”
于是他真的是直接打到了大梁京城。
十二塊金牌全被他給融了去換糧,皇帝這邊還在繼續發十三塊十四塊十五塊,二十塊!
可還是有一句話叫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所以周瑾玉這小子就沒有接受皇帝的命令,直接打進了大梁的京城不算,還派人繼續打。
将大梁所有城池通通納入大周版圖。
皇帝看着他遞來的折子上面畫着的大周地圖,心驚肉跳,又興奮不已。
沒想到他做皇帝之年,竟還有能将版圖擴充出去的一天,而且還是,當整個大梁都納入了大周版圖。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竟然這般能幹,如今米已成粥。
大梁将不複存在,徹底變成我大周,從今往後現在沒有大梁隻有大周。
但同時我兒還傳來一個消息,西廠何在!”
顧晏站出來
“随時恭候聖令!”
“去将靜安侯府的人給朕綁了。
靜安侯府勾結大梁,想要賣我大周。
簡直不可饒恕!
傳朕旨意,将靜安侯府全部押入天牢,不得有人求情。
誰求情誰就跟着一起去天牢裏蹲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