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侯你常年在京中吃喝玩樂我不管,可你竟然連最起碼的山匪或者農人都分辨不出來麽?”
他說着還哦一聲道:
“我知道了,你這不就是典型的五谷不分嗎?
而且說到農人和山匪的區别,我倒想起了一件事。”
說着轉頭對皇帝道:
“父皇那些山匪着實可疑,這朗朗乾坤,太平盛世,竟然有山匪膽子大到, 來京城找一下黃覺寺做了,這不是。茅坑裏點燈嗎?
因此兒,臣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是真的山匪。
當然也不可能是農人混進去假扮山匪,畢竟那些山匪是有些身手的。
若是種地的農人進去假扮,那她們身上還有身手,這合理嗎?”
皇帝聽他這麽說點點頭的确不合理。
隻是那些山匪當真太過猖狂。
天子腳下, 如今也算是太平盛世。
他們竟敢對皇覺寺下手,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
“那你可有審問過那些山匪?”
周瑾玉笑了, 正餐來了
“回複皇兒臣卻是審問過那些山匪。
隻是這事不能由兒臣來說。
兒臣若說了,您竟然會以爲兒臣說的是假話,不如讓下面的人再去審問他們一番。”
皇帝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問他
“你且說就是了,朕自然會讓人再審一遍,核對真假!”
周瑾玉啧啧兩聲
“那父皇您可聽好了,兒臣審問出的結果便是。
那些山匪中有一半是真的亡命之徒。
還有一半,竟然是安甯侯府的護衛。
另外其中兩個是二皇兄府上的府衛,您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這話說完,正好二皇子帶着二皇子妃。
安甯侯帶着安甯侯夫人也趕過來了。
聽到他這話,幾人齊齊跪下喊冤。
“皇上,還請皇上明察,此事着實蹊跷,說不得我們府中的護衛是被人收買,這才混進山匪當中。
爲的便是構陷我們安甯侯府和二皇子。
皇上請皇上一定要嚴查此事, 絕不能讓那背後之人得逞。”
二皇子也跪在地上,痛聲哭述
“父皇, 您看看老七,他簡直無法無天,竟然毀了她二皇嫂的容貌。”
周瑾玉冷哼一聲
“二皇兄這話說的太過武斷,我爲何會毀二皇嫂的容?
還不是因爲她設計想要陷害我媳婦兒。
我媳婦兒多單純的一個人,聽說二嫂邀約她去上香,便高高興興的去了。
卻不想那皇覺寺裏,竟然處處是針對她的陰私手段。
就連歸遠侯府那位二公子都是她派人引上山的他。
她這個罪魁禍首,我隻毀她容貌,那還是看在二皇兄你的面子上,不然歸遠侯府那小子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二皇子氣不打一處來,指着站在他身邊的催佳雲質問
“老七你這麽說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口口聲聲說催姑娘被陷害被設計。
可如今催姑娘好好的站在這裏,你又怎麽說?”
周瑾玉輕飄飄地回他一句
“那當然是因爲我媳婦兒厲害了呗!
可今天是我媳婦兒,日後換做别家女子,說不得就要中招,我這可是在爲民除害,提前清理隐患。”
他這話說的理直氣壯,氣的二皇子和歸遠候牙根癢癢。
偏偏皇帝還點頭贊同他的話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隻是你這下手也太重了些。”
我這也是讓他們長記性,不然還會去禍害别人。
至于二皇子妃的護衛和歸遠侯府的護衛。
是不是奉了二哥和甯遠侯的命令才去充當的山匪,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這些就交給别人查!
我相信總事情總會有個水落石出的。”
歸遠候見他說完就要離開, 忍不住問皇帝
“皇上,那犬子難道就白死了不成?”
皇帝看着用白布蓋着的人形物體,頓了頓道:
“催姑娘雖然不是正式的皇子妃。
可朕已經下了賜婚聖旨,另外她還是烨親王的幹女兒,。
朕本想封她爲郡主,可她拒絕了。
貴府公子敢冒犯她,這件事本身就是貴府公子不對。
老七這般處置的确是重了些。
不過事已至此便也隻能這般,你們将人擡回去吧!
朕就不追究你們侯府的責任了!”
周瑾玉唇角勾起,和催佳雲對視一眼,果然他爹就是個護犢子的。
看把他都幹出這種事了,他的皇帝老爹都護着他。
唯一讓他獄卒的是,他的皇帝老爹也同樣也護着其他幾兄弟。
二皇子聽皇帝這麽說也不幹了。
“父皇難道就這麽放過七弟麽?
那他将我的皇子妃傷成這樣怎麽算?”
别看皇帝喜歡護着兒子,可遇到兩個兒子相争,皇帝還是和的一手好稀泥
“此事還須從長計,若當真讓朕查到,二皇子妃對催丫頭使了什麽計謀手段,那她這容毀的就不冤枉!
倘若冤枉了她,朕自會讓老七給她道歉。”
這輕飄飄的話讓二皇子一噎。
可能也想到了他這父皇的尿性也不再開口。
反正這樣一來他正好可以換個皇子妃。
父皇爲了補償他,定然不會給他指一個小門小戶家的女子爲繼妃。
他已經在想,下一個皇子妃要從哪個大臣家裏挑選。
一定要選個對他有助力的。
周瑾玉輕咳一聲,準備得了便宜再還乖
“那爹我剿滅山匪的事怎麽算?”
皇帝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你還想着功勞?等着吧!”
周瑾玉唇角挂着一抹邪笑,來一句
“那行,父皇我們就先回府等着了。”
皇帝沒好氣的白他們一眼。
哼,等着吧!
衆人恨恨的看着齊王牽着催姑娘一起離開。
歸遠侯的手在身側緊緊攥成拳,他兒子就這麽白死了嗎?
歸遠侯夫人不甘心的對皇上磕頭道:
“皇上,我兒罪不至死啊!可他卻被齊王淩遲處死,皇上,”
“行了!”
歸遠侯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打斷道:
“朕知你有喪子之痛,可你這兒子的确是犯了大錯,齊王愛妻心切,下手重了也是情有可原。
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歸遠侯夫人一臉訝然的看着皇帝,這話是他一個皇帝應該說的嗎?
心中忍不住咒罵一聲,随即趕緊低下頭,怕自己臉上的越恨顯露的太過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