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佳雲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位何大人了
“或許也并不像何大人,你想的那麽糟糕!”
何大人坐在馬車上,歎氣
“姑娘不在京城不知道,此番孟氏的這件事,皇上龍顔震怒。
既然查到了她,那她身後的一系列人自然都逃不得。
用不到秋後這京城的菜市場就得,”
催佳雲無話可說。
她隻負說出明真相,對于查到之後那些人會如何就不是她能夠左右得了的。
總不能因爲這樣,而不将真相查說出來吧?
“嗯!”
聽她淡淡的嗯一聲,何大人見她臉上表情淡漠,卻反倒是笑了
見催佳雲不解的看過來,何大人點點頭對她一笑
“我說了這麽多,姑娘卻依舊如此淡定,可見姑娘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實很強,這樣一來我就放心了。”
……敢情這位是老戲骨啊!
閣她這來演戲來了。
“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大人放心,我不會想太多。”
何大人還沒說話,一旁的周瑾玉出聲
“你也算是用心了。”
這位不說話還好,何大人能勉強讓自己忽略他的存在,可這位一開口,他就無法忽略了。
“七皇子,”
“在下金玉!我是狀元郎金玉,何大人,你說我去你們大理寺怎麽樣?”
周瑾玉真心覺得他可以去大理寺,正好他媳婦兒能夠用鳥兒打探消息,這可不就是天注定的。
何大人隻想說,七皇子,您别過來啊!
“這個,大理寺的話,那個,金公子,其實按照流程,您應該進翰林院的。
老話說的好,非翰林不入内閣,這内閣乃是所有文人的最高目标,老夫覺得,您也應該力争上遊才對。”
這話惹得周瑾玉翻個白眼。
“對我媳婦兒你就是愛護有加,對我你就是各種推開,你不覺得你有些過分了麽?”
何大人嘴角抽了抽,這位就是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的炮竹,誰敢留在身邊。
隻是沒想到這位會是催姑娘的夫君,這,可真是太……不巧了。
這會兒功夫他們人也到了孟家,之前何大人派來的人比催家雲他們還早一步到。
對着天空上吹了聲口哨。
小烏飛身入高空,從高空看下去,整個孟府都在它的鳥目中。
“走吧,進去看看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催佳雲已經知道了孟府中發生的事。
走在他身邊的周瑾玉心急的問
“媳婦兒那裏面的情況怎麽樣?”
催佳雲搖頭
“情況并不是很樂觀,孟氏将他那寵妾滅妻的夫君殺了。
同時被她殺死的還有那位寵妾和她的一雙兒女。”
“我以爲催姑娘,會讓你的鳥兒去阻止那位孟氏,”
催佳雲轉頭看着說話的何大人
“人們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小孩子的事讓小孩子自己解決。
我的鳥兒也說過類似的話,人類的事情讓人類自己解決。
這天下,可有保護鳥兒不被殺的說法?”
何大人頓了下,搖頭
“自是沒有的!”
“那大人爲何覺得,我的鳥兒就應該去救人呢?”
何大人此時有些矛盾,剛才他試探着這位催姑娘。
便是想要讓她知道,不管結果如何,她隻需将真相說出來。
當然也不希望她背負說出真相後的負罪感。
那個時候對她淡漠一笑,何大人心中便有了底。
知道她是一個冷漠的人,卻沒想到竟是一個如此冷漠之人。
罷了這樣也好,畢竟這些事這些人都與她無關。
催佳雲自己也是這麽認爲的。
孟家的人和事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呢?
她每天彙總的消息如此之多,倘若不平,那她還無暇分身,忙不過來了呢!
就好比你在吃娛樂圈誰誰的瓜,你會因爲不平,而親自跑到了圈去管人家的事嗎?
那可真是閑吃蘿蔔瓜子淡操心了。
“也是姑娘沒有那個義務。”
催佳雲唇角淡漠的勾了勾,她來隻爲一件事。
想要看看這孟府的孟氏,是不是當真無人指使。
倘若當真無人指使也就罷了。
倘若是背後有人指使,那麽那個人又是誰呢?
她倒真好奇,這才親自下場來走一趟。
哦,對了,還有一個躲在角落裏的小可憐兒。
“媳婦兒你去哪?”
催佳雲在孟府,七拐八繞的來到一個院子。
這院子看上去破敗不堪,像是無人居住一般,從外表也的确看不出有什麽人居住的痕迹。
她擡腳走進屋中看了一圈,小烏俯身而下,來到她肩膀上
“上面交給小喜了,我知道那地窖在哪兒。”
小烏從她肩膀上跳下來,飛到書桌下面,用嘴啄着蘇州下面的地道:
“就在這裏,那小子就藏在這裏!”
催佳雲上前找到一個黑色圓孔,
“我來!”
周瑾玉說着伸手幫忙,那是一塊鐵質的鐵闆,鐵闆揭開後,下面是一片黑暗的洞口。
誰能想到,有人竟是常年生活在這地下。
“他就在這底下,每天出來上個茅廁拿點吃的,要麽偷上一兩件衣服就重新躲回去。
要不是我在這裏看了他幾天,還真發現不了。”
周瑾玉朝着下面喊一聲
“喂,裏面的人出來吧!”
裏面半響沒有動靜,周瑾玉轉頭看催佳雲。
小烏在她肩膀上叫着
“嘎嘎!主人,那小子叫孟常平,就在這裏面。”
催佳雲對着地窖道:
“孟常平,出來吧!你爹被你嫡母殺了,你嫡母也要被殺頭,你再不出來,你們孟家可就沒了。”
他這話落下,從地窖裏漸漸走出一個身影,十來歲的小少年。
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皮膚慘白,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看着他們
“你們是誰?爲何會在孟家?”
其實他想問,爲什麽會找到他這裏,就是孟家人也不知道他藏在這裏。
他是孟家大老爺的,一個不得寵妾室生的庶子。
因爲他出生那天,孟老爺子過世,孟家人都覺得他是個災星。
就把他扔到這偏僻的院子,和他那姨娘一起過活。
他六歲時一年就死了,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五年。
他對孟家倒不是有多狠,隻想等他再長大一些,他就離開孟家,卻不想孟家竟然發生了這種變故。
周瑾玉打量着面前的小子,若非小烏告訴她,她還真不信他也能過目不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