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就看你能不能說的上來!”
催永旺淡淡掃他一眼,對齊修仁道:
“這下聯是,雙木爲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時入山林!”
“妙!妙啊!你那殘卷上可還有别的?”
催永旺一笑道:
“有的還有一句是
月圓月缺,月缺月圓, 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
“這……”
齊修仁将他的對子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一時間也對不上來下句,便更加起了好奇心
“催兄弟可知下聯是什麽?”
原本是要來找茬的人,現在已經和自己相談甚歡, 催永旺一笑,目光掃過一旁的朱榮光道:
“這下聯是, 花開花落, 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妙妙啊,催兄這對子當真是絕妙!”
見他這般激動,催永旺淡笑搖頭
“可惜那殘卷已被燒毀,我隻管中窺豹,未見全貌,也甚爲一個遺憾!”
齊修遠有些興奮的感歎
“崔兄便是這, 管中窺豹,所見一斑,所記下的對子, 也甚是令人震撼!
走走,咱們去學舍,你将這兩副對子寫下與我可好?”
能被朱榮光指使來找自己麻煩的人,身份定然不會簡單了,催永旺也樂的和他交好。
“自無不可!”
“哈哈, 催師弟能在殘卷燒毀之際,記下這般多的對子,可見你這記憶力非凡啊!
難怪能年紀輕輕就考上童生,佩服佩服,你可還記得更多的對子?”
“齊師兄過獎了,不知齊師兄今日怎會忽然來找我,咱們這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
齊修人聽了他這話,哈哈一笑轉頭,目光淩厲的看向撺掇自己來的朱榮光。
“咱們這可不是不打不相識嗎!以後你就是我齊修遠的朋友,誰要是想欺負你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朱榮光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隻能站在原地,聽着這位齊師兄放狠話,嘴角抽了抽。
看像催永旺的目光沉了沉。
這樣一來,催永旺也算是在縣學裏,借助這位齊修仁站穩了腳跟。
至于那位來找他麻煩的朱榮光,因爲有了齊修遠的話。
這兩天倒也沒找催永旺麻煩。
哦!主要是他這兩天根本沒法上學。
隻要他一出門,他家房頂上那一群烏鴉,就會齊齊往他頭頂拉粑粑。
這還不算,他沒走出家門口就被拉了一身還算好。
轉身他就能回家換洗一番。
可有的時候卻是他走出家門很遠了,又被拉了一身, 這讓他如去哪裏換洗?
就這種情況持續了大半個月, 導緻這位, 直接大半個月沒上縣學。
他現在最恨的動物,非烏鴉莫屬。
實在把他氣得夠嗆,隻能出門帶把傘,哼!看那些該死的烏鴉還怎麽往他身上拉!
要不是他爹娘他們拉着他,真想買幾把弓箭,将那些烏鴉都給射死。
有人說烏鴉來他們家是大吉,吉個屁,他天天被烏鴉拉一身,門都出不得。
也有人說,烏鴉在他家房頂上聚集是大兇。
還特麽有人說烏鴉是神鳥,神鳥,會往自己頭上拉粑粑,這是想幹什麽?
催永旺卻是知道,這件事是他妹妹做的,畢竟家小烏就是那群烏鴉的領頭鳥。
“妹妹差不多得了,這樣下去,我擔心那朱榮光會對小烏他們起了殺心。
萬一他要對付小五他們,可怎麽好?”
聽二哥這麽說催佳雲,很認真的想了想道:
“那好吧,我不是怕他再找二哥麻煩嗎。
不過我相信即便他再找二哥麻煩,二哥也能夠化解。
我二哥是最棒的!
二哥你可是讀書人,咱們動口不動手,就是動手也不能讓自己受傷,行不行?”
催永旺好笑的伸手,揉揉妹妹的腦袋
“放心,你二哥我心裏有數。
上次雖然是他們堵我,可我隻是嘴角受了點輕傷,他們身上的傷可都不輕。
不然他們爲什麽不敢再堵我了?
這段時間,我跟着你和冷霜他們,可不是白練的。
别把你二哥想的那麽弱,你這小丫頭,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是你哥,應該我保護你才對!”
說着歎口氣,一臉無奈又好笑的,看着自己這個被山神眷顧的妹妹。
真不知道,以後要給妹妹找個什麽樣的人家才好?
說來,這朱榮光被烏鴉堵在家門口大半個月,已經在縣裏出名了。
如今大家見到他已經不再叫他朱榮光,而是叫他朱烏光!
這朱榮光家是開雜貨鋪的,還别說,雖然朱烏光被烏鴉堵門大半個月。
可她他家雜貨鋪的生意,非但沒受影響,反而更好了些。
大家都爲去他家雜貨鋪,買個針頭線腦的,順道打聽一番他兒子被烏鴉堵門的事。
當然還有各種亂出主意,卻沒有一個主意是讓他們去殺烏鴉的。
爲此,朱烏光的父母,是堅決不準他家兒子動烏鴉一指頭的。
自從那天和催永旺聊過之後,催佳雲就讓小烏将那些烏鴉都給撤了。
她現在要專心和宋家大老爺搞活字印刷術,賺錢吃瓜才是她的一級愛好。
“催姑娘來了,快來坐,我都聽說了,上次的事多虧了你和冷姑娘。
對了,那位金小神醫沒和你們一起嗎?”
催佳雲一進宋家,就受到了宋大夫人的熱情對待。
“金小神醫學醫上淺,還要跟着他師傅繼續研習醫術。
此番冒昧登門,是找宋大老爺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談,不知宋大老爺可在家?”
宋大夫人看見他們就格外親切,招呼着她坐下喝茶後笑道:
“在家呢,這不是我們從宋家老宅分出來,還有些生意上的事要捋清楚,這過完年之後就很少出去。
不知催姑娘說的,生意上的事是指什麽?”
一旁宋大夫人的兒媳,宋秀才的娘子,趕緊給催佳雲介紹
“催姑娘有什麽事,也可以同我婆母說。
我婆母娘家以前可是皇商,專門爲皇宮提供藥材的呢!
更不要說我家婆母在生意上,那也是一把好手。
不然宋家那兩房爲什麽想着害我家婆母呢?還不是因爲他們心裏忌憚。”
宋夫人被兒媳婦這一誇獎,笑容更勝。
“你這孩子說那些做什麽,那都是老黃曆不值一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