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永書不服氣
“到底是誰颠倒是非了?
我看你們是仗着認識官府裏有的人,就想要仗勢欺人。”
“我不想在學堂和你吵,事情到底如何?你可以回去問你爹。”
催永書昨天就聽他娘說,爲了贖那幾個去幫忙下聘的人,可花出去不少銀子。
幾乎将他家的錢都給花光了。
這還不都怨他們兄妹?
“撿什麽人不好,非要撿那麽個狐狸精回來,長得一看就不安分, 還是個害人精!”
聽他說冷霜是害人精,催永旺皺着眉頭,轉身就要和他理論。
卻不想下一刻周瑾玉,直接動手,一腳就踹在了催永書的腿上。
将他踹的一個趔趄,一下跌坐回他自己的凳子上。
“哎呦!”
“這裏是學堂,你再逼逼就滾出去!
妨礙我學習, 你耽擱得起麽?”
催永書, 氣的臉紅脖子粗, 伸手指着周瑾玉
“你不就是他們兄妹從山上撿來的野小子嗎?
就憑你個來曆不明的,也想讀書考科舉,可不要笑死人了!”
周瑾玉眼神微眯的看着催永書,這小子剛才說的話,有一句說對了。
他這個身份還真不好考,參加科舉想要參加科舉,就得另外弄個身份。
可是想要另外弄個身份的話,就得想點辦法了。
催永書見他不說話,以爲他慫了, 得意的,上前就推了他一把。
周瑾玉是那種會讓人随便推一把的人嗎?
好家夥, 這下兩人直接在屋裏打起來了, 不知誰喊了句夫子來了, 這兩人才收手。
不對, 确切的說是周瑾玉才收手。
因爲催永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直接被他按在地上照着臉就是好幾拳。
催永書當真是個, 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按理說農家娃子不應該像他這麽弱, 可偏偏就遇到了周瑾玉。
這小子每天早上, 都要和催佳雲他們一起跑步打拳,身手還是很不錯的。
再加上他的年紀也比催永旺大三歲,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那可真是拳拳到肉,拳拳打在催永書的臉上。
将催永書打的鼻青臉腫。
催永旺看的蹙眉,上前制止
“阿玉算了,别打了!”
不知是誰喊了聲
“先生來了!”
周瑾玉這才收手,先生就走進來看到,學堂裏的情況蹙眉。
看像起身整理衣服的周瑾玉,又看看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催永書問
“怎麽回事?”
催永書捂着臉一邊哭一邊告狀。
“先生是他先動的手,是他先打我的!”
五十多歲的老先生,胡子氣的一翹一翹的,對周瑾玉,真是又稀罕又生氣。
稀罕,是因爲這小子學問好,腦子好,用不用功他不知道。
反正這些四書五經裏的書他是都會背的, 想必私下裏也不少用功。
可偏偏這性子就是讓老先生氣不打一處來,打架鬥毆就屬他最積極。
罰的重了吧先生,還怪心疼的,畢竟這小子讀書好,罰的輕了又怕他不長記性。
那性子跟個脫缰的野馬一樣難訓的很。
隻能讓周錦玉站着聽課的。
這還不算,晚上回去的時候,他是沒主動說打架的事兒,可是馮氏好和催老二直接帶着人找來了。
昨天去衙門贖人,直接花了他們三十兩。
三十兩啊!這是什麽概念?
一個人就要十五兩銀子,還好那杜媒婆自己花銀子,早早的把她自己給提前贖走了。
不然他們還得再多花五兩銀子。
他們家全部的現銀也就四十兩,這下好了就剩十兩銀子了。
這都要怪面前的死丫頭,結果這第二天,他兒子在學堂又被他撿來的野小子夫君給打了。
這還沒天理了,今天說什麽也也不能放過這死丫頭。
催佳雲聽完馮氏的話,轉頭看向周瑾玉
“所以說你在學堂裏打架了?”
周瑾玉眨巴眨巴眼兒,對着他扯出一個笑
“這不能怨我,是他先嘴賤的,他若不嘴賤我也不會揍他!”
“他就是嘴賤,你也不能揍他,君子動口不動口,他要是罵你,你罵回去不就行了嗎?
做什麽要打人?打人是不對的!”
周瑾玉的認錯态度極其良好。
“是,媳婦兒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打架了。
别人要罵我,我直接罵回去,保證動口不動手!”
“這還差不多!”
說完看一下對面的馮氏和催老二道:
“孩子們打架是孩子們的事,你們這兩個大人摻和進來做什麽?
再說,他們打架夫子罰也罰過了,你們這是想要怎麽樣?”
馮氏将催永書,我面前一再指着他的臉對催佳雲道:
“你看看你那夫君将我家永書打的,這眼看還有個把月就考試了。
要是耽誤了我們考童生你們負責的起嗎?
這事沒有五十兩銀子不算完。”
好家夥,開口就五十兩,這是窮瘋了吧!
想來是那姜捕頭沒輕扒他們的皮,這會兒想從她這裏找補回去呢!
這想法是不錯,要是換個人,不對,就是換個人也不能讓他給真訛上了。
“要錢沒有,你們愛咋咋地。
至于會不會耽誤他考童生,那隻能看命了。
要真耽誤了,那隻能說他沒有考童生的命!”
催老二今天也跟着來了,聽到催佳雲這話就很是不滿。
實在是這兩天的事都和她脫不了關系,都是他撿回來的人。
他兒子可是文曲星下凡,若是真因爲這次打架耽誤了,不怎麽好?
催永書可是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過,這次一定能考上童生的。
“雲丫頭,這事确實是你們做的不對。”
催佳雲點頭
“是,我已經說過他了,而且夫子也罰過了,您們若是來要錢,那可真是想錯了。
沒有,一文都沒有!”
見她這個樣子,催老二也無法,到底他們兄妹過繼出去了,如今不算是他的兒子和女兒,他是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
隻能一臉失望的看着他們
“你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怎麽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麽能看着外人欺負他呢?”
催永旺被崔老二問了一臉,抿着唇不說話。
“二叔别忘了,我們可是已經過去出去,您這位文曲星下凡的兒子,可不是我們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