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有些小感動。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麽好的男人嗎?
她的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了春曉在群裏跟她說的那些話,他對她這麽好真的隻是爲了要報複她嗎?
如果是,那他的演技可真是太好了。
但她内心其實并不想把他想的這麽壞,而且,當年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發生那件事兒,她也不想的。
“要不,打個電話,讓人把他送過來?”
沈域征求着江瑤的意見,見她盯着自己有些愣神,模樣看起來并不像是在犯花癡,他便猜測到她在想什麽了。
“别這麽看着我,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領卧室去。”
江瑤終于回了神,反應過來沈域剛剛跟她說了什麽後,她俊俏的小臉瞬間浮上一抹绯紅。
“你……你就不能正經點兒嗎?孩子還在跟前呢。”
承兒嘿嘿一笑:“不用管我,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的。”然後識趣地跑開了。
江瑤杏眸圓瞪,然後教訓沈域:“……你以後在孩子面前,說話能不能注意着點兒?”
沈域爽快答應:“行,我盡量。”
江瑤将手裏的禮物遞給了他:“喏,你的禮物。”
沈域伸手接過:“什麽東西?”
江瑤:“鋼筆。”她有認真思考過,那些帶有暧昧寓意的禮物,她覺得現在送有些不太合适,所以選來選去,最後選中了鋼筆。
沈域直接當着江瑤的面拆開了禮物,将鋼筆拿出來瞧了眼,然後挑眉問送禮物的人。
“知道情侶之間送鋼筆有什麽寓意嗎?”
江瑤攢眉,送鋼筆也有寓意嗎?
沈域捏着鋼筆,往江瑤面前一舉:“送鋼筆,代表着你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能如鋼鐵一般,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不分離。原來,你這麽想跟我白頭偕老啊?”
江瑤紅着臉,解釋:“我就是随便挑的,我不知道……”
這時,霍謹彥和徐子良突然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我說人去哪兒了,原來是來門口接人了。”
沈域直接将鋼筆往盒子裏一放,然後叫來陳岩,将禮物遞給了他:“送我卧室。”
陳岩:“是。”
霍謹彥好奇道:“送的什麽呀?”
沈域沒回他,而是直接牽起江瑤的手,朝老爺子走去:“這是我爸。”
資料中有寫,這個老頭兒好像一直都不同意她進沈家的大門,還曾幾次三番地想要拆散她跟沈域。
如果說,沈家跟阮家有仇,他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出于禮貌,她朝他微微颔首,但并沒叫人,也叫不出來。
老爺子似乎還是不太喜歡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就開始跟承兒說話了:“來,吃塊蘋果。”
江瑤還是有些尴尬的,但很快,她便被沈域給轉移了注意力。
“今天,還有一件喜事兒要宣布,這個年一過,我就要跟瑤瑤結婚了。”
承兒立即拍着小手,鼓起掌來,興奮之色溢于言表。
霍謹彥率先反應過來:“這麽着急啊?有承兒在,你還怕人跑了不成?”
徐子良其實不太看好江瑤跟沈域的,他也着實不明白,沈域這種天之驕子,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啊,幹嘛非得吊死在江瑤身上。
若是換作他,他的女人若敢給他戴綠帽子,他非得整死這對兒狗男女不可。
“就是,她失憶了,你這麽快跟她結婚也不合适吧,你總得等她恢複記憶後,若是她還願意的話,再結婚也不遲啊。”
“行了,阿域既然做了決定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也不是一個容易沖動的人,你們就别瞎操心了。”
周越及時打斷好友的話,因爲,沈域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
江瑤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反對她跟沈域的婚事兒,可能是覺得她配不上沈域吧。
沈域握着江瑤的手緊了緊,而後當着衆人的面爲她澄清道。
“我既然會做這個決定,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沐兒跟她沒有血緣關系,而她跟周予安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以前的事兒,我不會再提,希望你們也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
沈域此話一出,衆人面面相觑,一臉驚訝。
井柔藍也有些意外。
她以爲沈域不會吃回頭草的,尤其這棵草還是被别人啃過的。
可如果沈域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那麽……
她可能真的沒機會了。
她等了他這麽多年,到頭來,竟然還是一場空。
她有些不甘心。
江瑤也看到了井柔藍,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找機會來跟自己說話的,至于說的内容無非是圍繞着沈域展開的。
“我跟阿域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了解不過,他并不是一個會吃回頭草的人,背叛他的合作夥伴如今下場都十分凄慘,阮小姐該不會以爲自己會是那個例外吧?”
“男人其實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綠,你當年對阿域的所作所爲,你覺得阿域真的會原諒你,跟你重頭來過?”
“我想阮小姐也是個聰明人,不用我說也應該猜到阿域爲何要娶你了吧。”
“他是個報複心極重的人,你現在怕是已經掉入他爲你挖好的坑了,他不會立刻将你活埋,而是一天往坑裏添些土,直到你想動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将你活埋。”
江瑤自認爲自己是一個思想很堅定的人,但她還是會被别人的話所影響。
“是嗎?井小姐不用在這裏危言聳聽,我有眼睛,會看。”
“即便沈域真如井小姐所言,是爲了報複我才娶我,我也認了,不過,我相信,看在我是承兒生母的份上,他應該不會置我于死地。”
“這世間有多少對情侶啊?修成正果的又有幾對?而且,現在離婚率那麽高,即便我和他之間沒有恩怨,那也不敢保證我和他就一定能夠白頭偕老。”
“都說婚姻是場賭博,賭對了,幸福一輩子,賭輸了,其實也可以及時止損的,畢竟人這一生也沒有硬性規定隻能結一次婚,對吧?”
井柔藍覺得自己還是太小看眼前這個女人了。
她看似是獵物,其實是獵人,她不是跳進了沈域的坑裏,而是已經引誘着沈域跳進了她的坑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