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吉将具有空間屬性的水袋扔給了譚詠殇。
譚詠殇抱着水袋一臉茫然。
真的就煉成了……
這世間竟有如此天才?
“你是怎麽煉成的?”譚詠殇愣了半晌後問道。
“你全程都看到了還問?”九吉拍了拍一手說道。
“這沒可能啊,你以前煉過?”
“沒煉過。”
“那怎麽可能?”
“你可知人和人的區别是很大的。”
譚詠殇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幫我把這兩顆獠牙煉制成兩把飛刀法器,那麽我可以用三枚五爪金元酬謝你,這個金子你賺不賺?”
“五枚。”
“成交。”
九吉取出了兩顆火虎獠牙,然後又取出了自己的元磁飛刀。
“我這把飛刀裏雖然摻了元磁精金,但卻是普通鐵匠鑄造并未刻錄陣紋。”
“那可真是浪費。”
“我的初步想法是把這把飛刀融了和這兩顆獠牙鑄造在一起。”
“沒必要……這兩顆獠牙其實十分堅硬, 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不堪,融入精鐵之後,原本輕盈的獠牙飛刀會變得極重,反而影響使用。”譚詠殇掂了掂火虎獠牙說道。
“我是以氣禦刀,越重越好。”
“那樣也行……我可以把這把飛刀上的元磁精金提煉出來,參入到血金之中,普通的精鐵根本無法刻畫陣紋, 而且還會影響獠牙本身的天然陣紋。”譚詠殇思索片刻後說道。
“血金在哪裏搞得到?”
“我有現成的,兩個五爪金元, 絕對良心價。”
“成交。”
“不過具體的煉制,還得看你提取天然陣紋的程度,如果這兩顆獠牙提取天然陣紋失敗,那也沒有必要繼續煉制下去了。”
“那就先提取吧。”九吉再次祭出了。
紫陽爐在火中旋轉。
九吉将兩顆火虎獠牙都丢入到了紫陽爐中。
半個時辰之後……
兩顆閃着金屬光澤的赤紅獠牙,從爐中彈出。
譚詠殇接過一顆獠牙,真元注入其上,獠牙上的陣紋浮現而出。
成功了……
“陣紋好像非常完整,到院子裏去試試,看看這獠牙裏自帶什麽神通。”
兩人來到小院之中。
九吉将手中的獠牙飛刀投擲而出。
嘭!
飛刀紮進了小院的棗樹之中。
什麽異象都沒有發生。
“你要注入仙元啊。”譚詠殇說道。
“失誤。”九吉注入真元之後,扔出了第二把飛刀。
嘭!
棗木樹樁被火焰灼燒出了一個黑洞。
“這是赤焰之咬,火虎和火雲豹都擁有這種神通, 激發了陣紋之後, 飛刀将擁有火焰的穿透力,最好用火煞驅使, 這樣才能增強火焰的威力。”
“去把飛刀撿回來。”九吉吩咐道。
譚詠殇撿回了兩把飛刀将其交到了九吉的手中。
“天然陣文抽離的非常完整,如果陣紋不完整絕不會有任何神通。”譚詠殇評價道。
“接下來該怎麽做?”九吉詢問道。
“陣紋完整就意味着不需要用後天陣紋修複,隻需要找個熟練的鐵匠把血金打上去就行了, 我不用出手, 白賺五個五爪金元。”譚詠殇如實說道。
“去幫我找個鐵匠,将元磁精金提煉出來……”九吉吩咐道。
兩人離開了帝王居,去往了另一家天工閣。
經過一番交涉之後……
天工閣的鐵匠答應幫忙出手。
小半日後。
九吉獲得了兩把精美的飛刀。
血色的金屬将火虎獠牙包裹起來,完全融爲了一體。
這把飛刀也摻入了元磁精金,這讓血金堅硬無比。
雲鏡飛刀,六氣相合。
水煞注于飛刀的血金之上,讓血金打造的刀鋒更加鋒銳。
火煞灌注于火虎獠牙之上,獠牙上的天然陣文吸收,從而讓爆發出的火焰傷害威力更大。
血色飛刀,在九吉的手中嗡嗡顫鳴,仿佛随時都要脫手而出。
飛刀的嗡鳴聲由小到大,再由大到小,最後重新歸于無。
九吉将這兩把赤焰飛刀收了起來,然後扔給了譚詠殇七枚五爪金元。
“我們出發吧。”
譚詠殇帶着九吉走山路,兩人僅僅隻花了數日時間,就來到了碧波城。
碧波城建于大海之旁,可又并沒有完全靠近大海,離大海還有數十裏的距離。
碧波城,碧波港。
港口直通大海。
兩人站在了碧波城的碼頭之上,向下眺望。
寬廣的河道之上,密布着密密麻麻的船舶。
通向大海的海船至少都有三層樓高,而其中最高大的寶船,甚至已經接近了十層樓。
這已經不是凡人能夠建造的船舶了。
物質的船舶之上,懸挂着大面積的金屬铠甲,讓整座寶船如同一艘鋼鐵巨輪。
“那是大乾王朝建造的鎮海寶船,建造至今也隻出過一次海,一旦開船入海,船上需要駐紮一支軍團,整個大乾王朝也隻有這樣一艘,在這裏停泊了不知多少年了。”
“爲什麽隻出過一次海?”
“這我如何得知?”
“天殘盟的船是那艘黑色的,那就是天殘盟的标記。”順着譚詠殇的手指九吉見到了一艘黑色的小船。
這艘船其實也不小,船舷有三層樓高,隻是比起旁邊的鎮海寶船,那簡直就是個小不點兒。
“手持天殘令就可以上船。”譚詠殇說道。
“要一起過去嗎?”
“不!現在離開船還有兩三個月,沒必要那麽着急。”
“那我?”
“譚兄……耽誤了你大半年的時間,九吉心中有愧,日後回了蒼山北鹿州,必有所償。”九吉誠懇的說道。
“呵呵……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如此,我走了,你保重。”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譚詠殇轉身離去。
碧波城的碼頭極其寬闊,碼頭之上人來人往,戴着面具,身穿黑衣的九吉并沒有急着去往天殘盟的樓船,而是轉身離開了碼頭……
片刻之後。
一名處着盲杖,閉着雙眼,穿着一身黑灰布長袍背着一把普通琵琶的男子重新來到了碼頭。
九吉杵着盲杖一步一步走下了碼頭,來到了登船棧道附近。
尋了一個石墩。
九吉坐在石墩上開始彈琵琶。
這隻是幾貫錢的普通木質琵琶,而不是九吉珍藏的九曲琵琶仿制品。
人流在他的身旁經過。
片刻之後破碗裏就有了銅錢。
乞讨不是目的。
喂養心眼蠱和研究小勾後的怪異指法也隻是順便。
九吉一品修爲也已經不需要再修煉《一壺醉月》。
九吉裝瞎子乞丐真正的目的是爲了觀察。
需要觀察的内容很多……
首先就要确定是不是任何人手持天殘令就能進入天殘盟的樓船,然後再看看進出天殘盟樓船是一些什麽人,具體修爲如何?
凡事謀定而後動。
九吉雖然僅僅因爲微小的希望便不遠萬裏而來,但真正到了關鍵之時他反而無比謹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