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春喜白夏她們在,有些話許問楓不便詳說,隻道:“爹,你放心吧,我跟人談好了,這些東西搬去河邊小樹林,會有人來運走的。”
閨女都這麽說了,一貫寵女的許盛平還能說什麽呢,耿義那邊的情況他是知曉的,估摸着是拜托商隊運走?
别說他,白夏秋靈也是這麽想的。
許盛平又想,讓商隊來運他們家的那些破銅爛鐵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
他家二閨女是越來越嗜财如命,恨不得把房頂都給卸下來帶走。
搬去小樹林的東西,許問楓稍後是要收進空間裏的,日常嚼用随行攜帶,綁闆車上,不可能見天的往外拿東西。
路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許問楓都在外面備了一份。
手巧的秋靈還趕制出一批斜跨褡裢,這東西輕便貼身,每個人身上系一個,主要用來裝驅蟲藥包和防身藥粉,以及一些應急物品。
分門别類之後,秋靈白夏将包袱箱籠擡到樹林外邊,再由老爹和三妹搬進樹林裏,一會許問楓打算照着洩露給裏正的方式如法炮制洩露給他們。
外人都透露了個大概,沒道理瞞着自己家的核心成員。
開始搬運東西前,許問楓把吳滿貫和錢多多喊來家裏,幫忙收拾東西,說是收拾東西,實則是監視春喜,怕她在忙亂中搞小動作。
最近春喜小動作有點頻繁。
照理說,春喜是黃金屋自動匹配到人才庫的,理論上她們天然就是同一個陣營,不應該對她防範才對。
這是常規的思維模式,但許問楓從一開始就沒有遵照這種死闆的思維模式去思考問題。
重生之人,大多心懷一腔抱負,經曆了受苦受難的一世,重生而來的他們一般都會自主賦予自我改寫命運的使命。
除了希望自己從此無堅不摧無所不滅,誓死報仇血恨之外,還希冀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此般雄心勃勃的人豈會輕易臣服,屈居人下,就算要抱大腿,也不會選她這個平時看起來懶的要命,沒有一點前途的人。
要選也要選一個粗大腿抱。
後面證實,自我的判斷才是對的。
吳滿貫因爲和她是同鄉的關系,起始忠誠度就很高,相處中很快就滿點100,曾大勇的忠誠度雖然沒吳滿貫那麽高,但後面許問楓給了他武功秘籍,指導他練武的過程中,也慢慢漲到了96。
唯獨春喜的忠誠度始終是0,這也就算了,許問楓本就沒期望過她對自己忠誠。
可你忠誠跌破負數,是怎麽回事啊?
這是對她起異心了啊。
這就不能忍了。
第一次發現春喜對她的忠誠度爲-1的時候,許問楓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裏冒犯到她了。
平日她對春喜關注的就不多,後來天天在河邊放羊,就早晚飯食能碰上面,吃食不曾虧待,其他方面也沒奴役她啊。
她、白夏秋靈、包括三妹都是幹一樣的活,在家洗洗刷刷,操持一日三餐。
後面水澇來了,許問楓一次都沒讓她們去排過洪。
她體質比較強悍,淋點雨無所謂。
就搞不懂春喜究竟經曆了怎樣的心路曆程,以至于對她産生了怨怼,要給她打負分。
春喜忠誠度跌至-1,當時遭到弎九好一頓嘲笑,嘲笑她連黃金屋喂到嘴邊的人才都收服不了,不堪大用。
許問楓就想笑,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收服春喜。
同樣春喜也不會被她收服,在她看來,春喜是不甘雌伏的人,她有任重緻遠的抱負。
金手指給的判斷就一定是準确的嗎?
不盡然吧。
反正許問楓更願意從人性的角度去剖析,春喜上一世多災多難,一生被他人操縱玩弄于股掌。
絕地反擊之後,反操縱的心理應該會很強烈。
許問楓将一箱重物拖到樹下,調出春喜的屬性資料一看,忠誠度已經-7了,頓時有點坐不住,把弎九拉出來問道:“她三不五時給我跌1點,究竟幾個意思?難道就不能移除嗎?”
至今沒搞明白人物屬性裏“移動範圍:一千米”是什麽意思,留在人才庫總覺得是個隐患。
弎九姗姗來遲【移除數值不達标】
許問楓:“多少才算達标?”
弎九給的說辭模糊不清【黃金屋判定她對你具有一定危害性即達标】
他是什麽尿性許問楓還不知道嗎,他這麽含糊其辭就知道在他嘴裏問不出什麽東西來。
看來,不能再對春喜保持放養狀态,得分神關注一下,仔細觀察觀察春喜是在哪方面對她産生的不滿。
要是能化解就盡量化解,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敵對啊。
其實一直以來許問楓都是站春喜那邊的,對她悲慘的命運深感同情更沒有幹涉過她複仇。
春喜小叔的非正常死亡,到趙有才的離奇死亡,許問楓知道是春喜的手筆,也未曾與人透露一絲半點。
“閨女,都搬完了哈。”許盛平氣喘籲籲将最後一個箱子連拉帶拽拖進小樹林。
被打斷思緒的許問楓回神道:“爹,三妹,你們到河邊去站一會呗。”
許盛平牽起衣袖抹了抹一臉的汗,透過枝丫縫隙朝樹林外的河道看了看:“不用出去看,這裏就能看到,船還沒來呢。”
東西搬到河邊小樹林,肯定是走河道啊。
許問楓堅持:“聽我的呗,一會有驚喜哦。”
“行行行,一天神神怪怪的。”許盛平拉着三閨女說:“走,我到要看看你二姐能有啥驚喜。”
河道上下遊一片風平浪靜,還能憑空變出一艘船出來不成。
船許問楓變不來,但她能把東西憑空變沒。
等兩人重新回到小樹林,看到的就是清清爽爽的地面,适才搬進來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了,包括他們家的羊咩咩也憑空消失了!
許盛平大張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許玉晴一雙眼睛瞪的渾圓,不敢置信的四下張望,要不是地上拖拽箱籠的痕迹還新鮮着,她都要懷疑自己剛才搬東西的行爲,是在夢遊。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許盛平結結巴巴道。
大白天活見鬼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