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問楓視線落到貢獻值1上,擡眸再看看頂端框框裏的數值1,好像悟了又沒悟。
兩者明顯是挂鈎的,可具體怎麽做貢獻,數值做何用途,雲裏霧裏不清楚。
而空白處顯示的資料,有些像遊戲裏的人物介紹,打遊戲的歲月太過久遠,把不準。
吳滿貫跟她的金手指有莫大關聯?
是了,之前她不就懷疑吳滿貫的穿越與金手指有關嗎,現在屬于是坐實了。
眸光下移,忠誠度又是什麽鬼?
許問楓對自身定位清晰,而今她就是個地裏刨食的泥腿子,需要個鬼的忠誠度啊。
這是準備誘導她養成将士心腹,抗大旗造反嗎?
許問楓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驚着了,不不不,她拒絕!
管它打什麽主意,她一個懶出翔的人,一條沒野心的鹹魚,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
上一世日日夜夜懸吊一顆心,機械地重複殺戮,一次次險口逃生,界門随機不定點出現,處處充滿驚險,步步驚心,真是拉屎都不安生,早已身心俱疲。
疲了,乏了,身體内部機動力已然開啓懶人模式。
此時此刻隻想躺平,小富且安足矣。許問楓無情劃走屏幕,懶得再研究。
淨手,坐到八仙小桌前,茶具擺起,煮水泡茶。
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種田,犒勞一下自己。
享受片刻惬意時光。
菜園子的掃尾工作忙完,許玉晴過來,牛飲一杯茶,用袖口抹抹嘴,說道:“二姐,阿嬷那邊是不是應該去一趟了?”
阿嬷臨了丢下她們,她心中自是存有芥蒂的,不過雖有龃龉,作爲晚輩卻不好做的太過火,哪怕是走走過場,也比落人口實強,之前可以托口忙,這空閑了,怎麽地也該去打個晃了。
說着話,許玉晴眼睛瞄向角落,那裏關着一籠田鼠,說來也是怪,那玩意滑不溜秋十分不好逮,二姐卻一逮一個準兒,見天提一串回來。
吃不完綁了腿關在籠子裏,不分白天黑夜的吱吱唧唧叫,聽着怪麻人的,倒不如做順水人情送去老宅。
許問楓沒說話,考慮要怎麽處理與老宅的關系。
許玉晴心知二姐一向記仇,大抵是不願意主動低頭的,而且二姐最親熱娘了,爲讨娘歡心,很早就和阿嬷他們不對付:“我帶如意去就行,連續吃七八天鼠肉,有點膩,要不分一半出來?”
“不要,鼠乖乖是我的!”小如意挨着二姐邊兒上打瞌睡,一聽三姐要動她的肉,頓時清醒,嘟嘴抗議。
二姐很舍得下料,砍了肥鼠鼠頭尾,用油炸的嘎嘣脆,給她當零嘴吃,可香了。
許問楓摸摸小如意的頭,笑道:“不送,不送。”
小如意歡喜了,抱着二姐一陣撒嬌賣萌,狡黠地沖三姐得意的笑。
小機靈鬼聰明着呢,門兒清現在是二姐當家做主。
“裏長不是組織人去山裏合獵了一隻野豬嗎,你去割兩條肉,送一條過去呗。”送田鼠,很可能讨不到好,不能送了東西還留下讓人挑刺的機會。
許問楓不在乎這三瓜兩棗,一條肉如若能堵隔壁的嘴,換一個清靜,她是樂意的。
不會小家子氣,去摳那點細枝末節的東西。
周圍山疊着山,隻要她樂意,勤快肯幹,滿山的肉都能給炖到鍋裏,這就是實力賦予的底氣。
古代孝之一字壓死人,母不慈則子不孝,在封建社會絕大多時候并不适用。
而是尊崇,孝敬服從父母長輩是天經地義,父母就算錯的離譜,子女晚輩也應當寬容,應當不計前嫌。
許問楓雖不認同愚孝的觀念,卻也不介意在面子上糊弄糊弄,意思意思,前提是不能得寸進尺。
晾隔壁十餘天,火候可以了,适當軟一軟省了掐架撕逼,前幾天在田間碰到幾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老太太知道自己理虧在先,才沒往外嚷嚷。
火候過了,風言風語一起,到時有理變沒理,許問楓還打算日後拿這事兒當把柄與老太太博弈呢,這些她衡量過了。
許玉晴訝然,今兒太陽打西邊出的?
二姐轉性了不成?竟要給阿嬷送肉!
“去呗,要是外人問你幹啥買這些肉,你知道怎麽說吧?”許問楓摸出一塊銀稞子,補充道:“另外再買一隻豬蹄。”
豬蹄呼大豆,香!
“給阿嬷補身體。”小如意搶答。
許玉晴:“.”
她好像成了家裏最笨的一個。
許玉晴去割了肉,到了老宅,老太太端着架子,眼皮一擡,冷哼一聲。
“阿嬷,先前活計重實在脫不開身,沒來看您老,家裏田間理順,趕巧裏正家與黑娃他們進山獵了頭野豬,二姐便催着我前去割肉,給您補補身體,”許玉晴先發制人,不給老太太發飙的機會,一氣兒說了好些漂亮話。
野豬肉一條大概三斤往上,看着紅白相間的鮮肉,聽着孫女服軟的甜乎話,許老太氣稍稍順了些,但賊拉心痛:“你們是準備不過了嗎?”
家裏啥條件啊,敢這麽霍霍。
又是翻新房子買母雞,又是買糧種,又是花銷嚼用的,還有富餘大手大腳割肉吃。
不孝子究竟偷摸塞了多少銀錢給幾個閨女?
這是在防着她啊!
逆子!
那會關淼失蹤,許盛平不管不顧要去尋,老太太生死攔不住,犟啊。
看兒子一副離了關淼就活不下去的死樣子,老太太好懸沒氣撅過去。
蒼天诶,許家是出了個癡情種啊!
早年許老太就死活不同意許盛平娶關淼,當時鬧了好一陣,鬧的可兇了,許盛平魔障了似的,鬧狠了竟揚言非關淼不娶,甯願一輩子打光棍。
老太太實在拗不過,才松了口。
可這心裏呀,邪火亂竄。
她那二兒媳來路不明,且孤高自傲,整天擺着一張冰山死人臉,瞧着就晦氣得很,進門那麽些年就沒見她露過一個笑臉。
連個娘家都沒有的孤女,換誰家不膈應,她倒好,活似許家高攀她一般。
把許老太放在心尖尖上的兒當狗使喚,從不下田,家務活一概不沾手,孩子隻管生,不管帶,幾個閨女全是她和兒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想想就糟心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