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樓穿好衣服去了隔壁,看着痛苦的朱珏,她一點同情都沒有。
要不是這個男人狗叫,楚中元已經成了她的裙下臣了。
雖然……是做夢。
“不行啊,你的那個小美人沒有給找大夫啊,你看看,這就是你拼命都要護着的人,到了關鍵時刻,不還是得求我?”
朱珏縮着身子抖動,牙齒都在打顫,“救,救我!”
李重樓心中突然一陣酸澀,好像小花剛撿回來朱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脆弱如嬰兒,激起了小花的保護欲。
她絕對不喜歡朱珏,這種難過的情緒應該是原主肌肉留下來的習慣。
李重樓嗤笑一聲,自己都靠别人恩賜吃飯,還要保護渣男,可真是聖母轉世了。
外面已經泛着魚肚白,她出門看隔壁靜悄悄的,翻過籬笆走向倉房,拿起兩個紅薯颠了颠,轉身倏然對上一個高大的身影。
“楚中元!?”李重樓拍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啊,一大早你不睡早覺怎麽站在我身後?”
楚中元?!
楚中元發現這丫頭有事的時候就叫他楚大哥,但是在她最放松的時候,絕對一字不落地喊他大名。
小花在村裏長了十幾歲,據說見人打招呼都不敢擡頭,哪裏敢喊别人大名?
一件事的刺激能有這麽大?
簡直換了一個人。
楚中元上前兩步看着她手裏的紅薯微微皺眉,“你餓了?這麽早?”
看對方眼神閃爍,他闆着臉道:“說實話。”
“劉春病了……”
沒等她說完,楚中元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了。
李重樓追上他解釋,“他病得非常嚴重,昨天幾乎沒吃什麽東西,這樣下來他挺不住……”
“和我什麽關系?”楚中元回過頭打斷她,“難道要我給他做飯去喂喂他?”
“不是……”
“不是就不用跟我說了,我還要讀書,不要弄出動靜打擾我。”
李重樓看楚中元似乎帶着怨氣,不知道她想的對不對,但是作爲現代人,怎麽能讓自己愛慕的對象有誤會呢?
她追上去要解釋:“楚大哥……”
“又來!”
楚中元擡手捏住李重樓的嘴,眼神一沉拎着她的嘴唇把她拎出院子,然後砰一聲關上木門。
李重樓嘴唇火辣辣的,她沒有鏡子,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嘴唇肯定腫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男人啊?
她第一次遇見有人捏着别的嘴不讓人說話捏出三百多米的。
她現在感覺都說不出來話了。
“不就打擾他睡覺了嗎?至于起床氣這麽大嗎?”
捏哪裏不好?
竟然捏嘴!
她還留着說話呢。
李重樓疼得有點想哭,一手捂着嘴一邊提着紅薯回去了。
福伯醒了,看着丫頭低着頭回屋,回來看着把書拿倒了的公子,眼珠一轉,“公子,你很讨厭小花嗎?那我再不讓她來了。”
楚中元:“……”
她說了再也不會對那個男人好的,誓言落在坑裏了,轉頭就又給人做飯,沒信用的丫頭。
他頭也不擡,語氣冷冰冰的,“本該如此。”
可随後就話鋒一轉道:“但是昨日您吃了他的飯睡得很香,爲了您的身體,她來幹什麽還是不要斥責了,爲找時間讀書就是。”
福伯心想誰斥責了,不是你拎着人家嘴把人趕出去的嗎?
反過來賴自己,如果讨不到老婆還得說被下人給耽誤了呢。
“好吧。”福伯語氣淡淡的,“但是要說清楚啊,我對這丫頭是沒什麽好感,當然也沒有意見,他能留下來全是公子的心意哦。”
這個鍋撇得倒是快。
楚中元一口愠怒堵在嗓子裏。
福伯轉過身奸詐一笑,本來就是小子自己的心意,若不是對小花有感覺,怎麽會生氣去堵人家的嘴呢?
少年人,動感情咯,說不定自己臨死之前還能給見到小子的兒子。
但是福伯有一件事想不通,公子不喜歡白的?怎麽偏偏對一個瘦得黑不溜秋的豆芽菜有了興趣。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福伯搖着頭出去劈柴了。
李重樓自然不知道福伯和楚中元的對話。
她簡單給朱珏做了個紅薯粥,然後捏着朱珏的鼻子給他灌進去。
喝了粥的朱珏好像沒有方才那麽痛苦,閉着眼睡着了。
可他骨頭還是要接。
李重樓捏着骨節想了想,她是絕對不會出手接骨的,喬茶茶不是說她會救嗎,她得成全她。
李重樓綁好草鞋再次出門。
早春的清晨天氣很冷,她掖了掖補丁加補丁的衣服,迎着春風很快到了喬美娘家前院。
喬家人比較懶,還沒起床,四周也靜悄悄的。
李重樓看籬笆上挂了一套水粉色的衣服,知道是喬美娘的,她卷起來就走。
跑到村口把衣裙套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破衣服圍在頭頂,然後低着頭沿着河岸走了兩裏多地,過了個小山峰,下面看見一個村子。
喬美娘的父親喬雲喜常年腰疼要找大夫,隔壁村有個節骨的錢大夫經常去他們家。
李重樓找到喬大夫家,見煙囪冒煙了,捂着頭對着院子裏喊:“錢大夫,我是美娘啊,我表兄胳膊斷了還發燒,你去給看一下。”
一個穿着大褂的男人背着手走出來,問道:“你臉怎麽了?怎麽還包上了?”
“風大!錢大夫我不說了,還要回家做早飯呢,錢你到時候去我家取,我表兄住村東頭小花家,那個讀書人楚家的隔壁。”
錢大夫揮着手道:“行了走吧,我一會就去。”
李重樓低着頭匆匆就跑了。
錢大夫回屋拿藥箱,她太太在廚房探出一個頭:“我怎麽聽着不像是喬美娘的聲音?”
錢大夫道:“好像也差不多吧,小丫頭小小子的聲不是一天一個樣?”
這個年紀都變聲。
錢太太也隻是問問,又回去做飯了。
錢大夫拿起兩個做好的餅就走,準備在路上吃的。
李重樓跑回村口把裙子脫了,看喬美娘家還沒人起來,感覺還回去,然後大搖大擺走回家。
隔壁外面的大鍋已經冒着熱氣,是福伯在燒熱水,接下來就是做飯了吧?
李重樓想了想,還是推開門走進去,不管怎麽樣,哪怕楚中元再煩她,她也得吃飯啊。
重樓寶寶走了一早上,好餓啊!
新朋友可能不知道我經曆了黑暗的三年時間,就是寫不出東西。
這本書是我這三年來,寫的思路最清晰,我自己感覺最順暢的一本了。
真的特别喜歡,躊躇滿志,可這個數據把我打擊的體無完膚。
心情好差,碼字都沒有動力。
是我寫得差還是大環境出了問題。
到底怎麽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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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