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被厚密的山林遮擋在外,李重樓意識開始模糊,她用雙手堅持着開路,想要走出這片深林。
突然腳下一滑,落入一個獵洞。
其實她可以抓住邊上的藤蔓爬上去,甚至不讓自己掉下去,她是一個殺手,可越發燥熱的身體讓她隻想找一片水源,或者一個男人?
想到男人,她的身體潛藏的火苗瞬間變成了火焰,要将她吞噬,她忍不住……
老天,她不想再忍了,她想要一個男人。
噗通一聲,身邊傳來男人吃的的淺叫。
李重樓想都不想,直接就撲上去。
男人顯然是要反抗的,甚至對着她憤怒的說些什麽,可她不想聽,也聽不見。
男人還在不斷的張嘴,好像在罵人……
她不光是個殺手,還是個醫學世家的中醫傳人,她清楚人體的每一個穴位,知道人體的每一處痛點,她什麽都知道,就是沒試過……
…………
李重樓慢慢睜開眼,之前的事情幾乎忘得差不多,隻記得自己逃跑迷路到森林中,然後掉入了獵人的陷阱。
所以身上真疼,是摔壞了吧?
她穿書了,剛買了觀景大平層,存款過七位數,打算金盆洗手,就因爲吐槽一本虐文書,一覺醒來她就穿書了。
穿成了虐文書中的舔狗女主。
男主裝逼欠債女主賣身還債,那些壞人給女主下了什麽藥女子死了,她過來的時候被綁在闆車上,想了計策,她趕緊往回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得回家。
那個有白月光嫌棄女主村姑長得醜的皇子渣男賣了原主之後得了大氣運,做了皇帝,那都是她給他打下來的江山,憑什麽便宜他?
李重樓坐起來,感覺身上涼飕飕,擡手摸摸肩膀,衣服不知道爲什麽花落下來了,她趕緊穿好衣服站起來,往前一走,腳踝像是被野獸咬了一半生疼,低頭一看,是中了野豬夾子。
真的太倒黴了。
李重樓用巧勁把夾子掰開,拉了拉旁邊捶下來的藤蔓,慢慢爬上去。
外面的世界被山林擋住,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她吸取之前的教訓,撿了個木棍,慢慢的摸索往前走,一點沒發現,方才,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個人。
少年茫然不可思議的眼慢慢變得危險,他仰頭看着上方的天空,發出一聲惱怒的冷笑。
而通往村子的正路上,此時四個身着家丁模樣的男人正在發了瘋的沿着路邊翻找。
“這女人中了老爺的秘制藥,再找不到會死的。”
另一個道:“她不會找别的男人做解藥吧?那樣老爺會打死我們的。”
“那藥不解人會變得癡傻什麽都不記得,老爺一樣會打死我們。”
“聽說解了之後也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老爺用這藥上了好幾個年輕的小媳婦,過後沒一個找上門,早知道我們應該留點,不該都給她吃了……”
“還說沒用的,先找人……”
…………
李重樓終于‘撥雲見霧’,找到了回村的路。
剛到村口,碰見一個拎着燈的老者,老者穿戴算是好的,有些彎腰,看着約莫五十多歲,見有人影,老者直接上前:“花,看見我家少爺沒有?”
花兒?
叫她呢!
對了,女主的名字是母親給取的,也叫李重樓,小名小花。
村裏人隻知道她的小名不知道大名。
來人李重樓慢慢也有了印象,是她的鄰居楚中元的老仆,福伯。
他的鄰居未來可是個大反派,心黑手辣的弑兄殺弟,誰得罪他就滅門全家。
李重樓感覺自己回不去了,要想在這個地方立足,她要跟所有人大好交代,更不能得罪未來的大反派。
“我沒看見啊,他幹什麽去了?我幫您去找找吧。”
福伯一臉急切道:“還不是我的病,說是有種藥材要在傍晚之後才能找到,少爺去幫我挖藥了,他進山了。”
“我剛從山上回來,沒有看見人啊。”李重樓一點印象都沒有,想了想,又安慰福伯:“沒事的,你家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他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她棄文的時候大反派都沒死,充分說明了什麽叫好人沒長壽,賴人活不夠。
看那架勢,是要大結尾跟男主殊死一搏的。
福伯聽她這麽說,點頭道:“好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
說完感覺不對勁,“你不是去孫家當丫鬟了嗎?”
這丫頭撿了個少年挺不是東西的,治壞了人沒錢賠,把小花送出去了。
李重樓嫌棄的一揮手,“别提了,我不去了,他們憑什麽賣我是不是?”
福伯笑道:“這才對嘛,你祖母和你娘養你不容易,做人不能糟蹋自己,尤其不能爲了男人。”
李重樓看老頭說得對,他這麽好,而且是大反派的仆人,不然她讨好他一下,“我陪您在這裏等着?”
福伯心想之前沒跟小花打過交代,這孩子也不愛說話,想不到是個熱心腸。
“不用了,你看你穿的這麽淡薄,這怎麽都撕壞了啊,先回家吧,少爺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
李重樓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褲,破破爛爛的,都是樹枝劃壞的吧?
這樣見大反派也不好,要給人家留下好印象。
她擺手道:“福伯,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小心!”
她走不久,山上下來一個碩長的黑影,福伯提着燈籠走過去,就見少爺俊美的臉上怒氣滔天,身上的衣服一條一條的十分褴褛,就連褲子都沒有好地方。
他神色大駭:“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不能說!
她被一個女人給那個了……
他也想掙紮,但是女人力氣大的出奇,他這個練過功夫的人都沒扭過。
問題一開始他是不願意的,但是到了最後,也不算被強迫。
黑暗中,福伯沒看見自家少爺臉紅了。
楚中元想到了什麽,突然問道:“福伯,你看沒看見有女人從山上下來?”
“沒有啊!我一直站在這裏的,什麽女人?”
楚中元心想莫非是女鬼?狐妖?
然後就聽福伯道:“女人沒有,隻有一個小女孩,小花從山上下來了。”
楚中元一臉的黑線,“是個女的就行。小花?什麽小花?”
他隻喜歡讀書,對村裏的人不怎麽熟。
“就是咱們鄰居,她爹入贅,她娘死了,她祖母被祖父趕出來養她,最後她相依爲命的祖母也死了,如今撿了個小白臉回家的小花啊。”
楚中元:“……”
“就是說,确實有女人從山上下來了?”
福伯轉着圈圈看着少爺:“您以前不是都不看女人嗎?少爺您想找女人了?”
楚中元:“……”
他口中默念,小花?
難道是把他那個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