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東道主,華國首先演奏開場曲。都是年輕一代的,效果嘛,也就那樣,大家很給面子的拍手稱贊。
根據流程第一項應該是各國小衆樂器的交流,不限種類。其次是打擊樂,弦樂,管類,鍵盤類。
小衆的樂器葉明軒基本都沒見過,小郎對小衆樂器知之甚少,沒辦法給葉明軒解答,小衆樂器也大多都是一些小國在表演,稍有實力的都不會上去參加這一項的比拼。
葉明軒看着上面的非國人感到莫名其妙,僅僅一個打擊樂器,一個人也玩的特别嗨:“郎哥,今天都是這樣的嗎?”
“基本都是,小衆樂器都是這樣,後面從弦樂開始會好一些,有些小衆樂器還是挺不錯的。”小郎壓低了聲音偏着頭說道。
葉明軒點了點頭,看向舞台上,假裝着認真的聽着,心思已經飛了。葉明軒感覺今天的演出就像一場兒戲,水平是有,但是太随意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和弟弟妹妹們聊天呢。
“郎哥,可以玩手機吧?”葉明軒實在有點無聊,這些小衆樂器他一個也看不懂。
“最好還是别玩吧,實在覺得沒意思,聊天也行,拿着手機被拍到不太好。”小郎看着台上的演出,頭也不轉,壓低了聲音說道。
兩人東拉西扯的聊着,時間過的很快,終于看到第一個熟悉的樂器,葉明軒才稍微有了點精神。
葉明軒看着台上彈着木吉他的女性,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這個彈吉他的女生有點意思啊。這水平不低啊?”
“是挺不錯的,不過弦樂器,咱們傳統的樂器裏應該是種類最多的,嘿嘿,這個女的其實挺不簡單的,不過一直被咱們國内的琵琶美女壓了一頭,應該有好戲看了。”
小郎剛說完,一位少女穿着旗袍抱着琵琶走上了舞台。
“艾薇兒小姐,又見面了。”少女聲音清脆,說的純正的華文,自有同聲翻譯傳達女少的意思。
“又是你?夢萱蘇?”艾薇兒眉頭一挑,挑釁的看着對方。
“對,又是我,請叫我蘇夢萱。”少女隻是抱着琵琶很矜持的微笑着。
“華國的名字太難記了。”艾薇兒抱着木吉他,傲然的說道:“我有一首新曲子,今天和你一較高下。”
不等少女回答,艾薇兒自顧自的彈奏起來,不似之前那邊溫和的曲調,而是狂暴澎湃充滿激情的一首曲子,一把木吉他被她玩出來電音的感覺。
葉明軒越聽越爲台上的少女捏把汗,那個艾薇兒的吉他絕對是這個年紀少有的高手級别。“郎哥,這個叫蘇夢萱少女沒問題吧?”
“沒問題,放心吧。艾薇兒的吉他是很強,但是蘇夢萱小姐的琵琶也不弱,好好聽着就是。”小郎微笑的說道,絲毫不擔心。
艾薇兒演奏完後,現場少有的響起一片贊歎聲。艾薇兒高傲的跟孔雀一樣看着對方。對方年齡和她相差無幾,都是十七八歲,去年就壓了她一頭,在國内向來都是被媒體熱捧的,那肯認輸,跟随老師苦練一年後,她覺得自己不會再輸了。
“該我了吧?”少女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表情,微笑着說道:“蘇夢萱,琵琶獨奏,十面埋伏,請指教。”
前一刻還是溫和的少女,此時已經換了一副肅殺的表情。
随着少女的演奏,葉明軒也認真了起來,指法雖然略顯稚嫩,但曲子中那種大軍壓城的凝重氣氛已經可以感受的到了。
曲子随着少女蘇夢萱越來嚴肅的臉,也越發的讓人感覺心中一緊,不由得爲曲中的項王擔心起來。劃、排、彈、排交替彈法之後雙弦并用将音樂推向最高潮,仿佛看兩軍激戰的刀光劍影,馬蹄聲,刀戈聲,呐喊聲交錯起伏,震撼人心。
“大師級的琵琶演奏啊!”葉明軒贊歎了一句。
“噓,别說話,認真聽!”小郎對着葉明軒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認真的聽着。
随着琵琶表現的馬蹄聲緊密交錯,琵琶營造出來的氣氛更加緊張了,爲項王的結局擔心起來。随着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台下觀衆驟然想起來一片叫好聲。而艾薇兒小姐則是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
“你很厲害,但我不會放棄,下一次,我一定會赢你。”艾薇兒放了一句狠話就走下台去。
“郎哥,這個女孩誰啊?沒聽說過有這麽年輕的琵琶大師啊”葉明軒好奇的問道,這麽年輕又厲害的琵琶大師聽都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正常,我也是去年聽到演奏後專門找葉老問過才知道的。”小郎解釋着說道:“這位少女琵琶大師叫蘇夢萱,是大名鼎鼎的琵琶世家平湖派李家傳人。往上數五代都是有名有姓的琵琶大師。”
我滴個龜龜,主角光環比他也差不了多少啊。
“十二歲就加入了音協,基本上很少公開演奏,她父親一直覺得她的技術水平還有不足,很反對她加入音協,還是幾個民樂協會的副會長專程邀請并說服了他父親,才得以加入的,而蘇夢萱的父親是音協弦樂協會的會長。”小郎也是啧啧稱奇的說道。
蘇夢萱的十面埋伏之後,再也沒有什麽特别出彩的表演了。或許在别人看來很不錯的水平,在葉明軒和小郎這種水平層次面前還是讓人提不起勁來。
十面埋伏之後,各國比鬥各有勝負,直到管樂類出場,葉明軒才重新打起精神來,管樂類,方不語要演奏唢呐曲。他想看看這個同齡人的真實水平。
聽完幾個國外的管樂演奏之後,葉明軒擔心起來,唢呐曲就那麽幾個,真正經典的曲目不多,梁祝最後一段方不語還不熟悉,百鳥朝鳳更是不會,剩下的擡花轎一枝花比較有代表性一些,也不知道他會選擇哪個。
各國演奏完後,都看向華國的方向,畢竟之前一直是笛子蕭一類的管樂,存在感并不強。那一場十面埋伏的演奏赢得了滿堂彩,他們在弦樂上輸了,管樂上要找回面子。
方不語提着唢呐出場了,額頭微微有些細汗,精神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好。葉明軒在觀衆席看的直皺眉。
“小軒,方不語這個樣子恐怕不行啊?”小郎擔心的說道。
“難說了,如果方大哥正常發揮,僅憑唢呐的音樂足以壓下其他人,但你看方大哥額頭的汗水,有點怯場了,顯然對後面的發揮有很大的影響。”壓低聲音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