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衆人這才驚醒過來,連忙相扶攙扶着走了出去,遠遠的回避。
“等等,他也留下。”淩楚汐見有人正要扶起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的章玉鴻,開口說道。
章士昭心中一顫,看來,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早知道會有今日之事,當初就該好好約束他,唉,後悔晚矣。
那名護衛猶豫的看了章士昭一眼,隻看到他那一臉的凄苦,并沒有說話,于是放下章玉鴻,自己出去了。
“你也進來吧。”淩楚汐對躲在門外不知道該去還是該留的嶽慶傑說道。
嶽慶傑歎了口氣,就憑章士昭在他最走投無路的時候還這麽關照他,他也不能一走了之,于是也進了大廳。
章士昭歉意的看了嶽慶傑一眼,心裏有些愧疚,本來别人是走投無路來投靠自己的,哪料到,這麽快又被牽連進來了。
“金丹宗章氏一脈,第十七代玄孫,章士昭,及逆子章玉鴻,見過宗主大人,見過蘇長老及各位同門。”其他人都去得遠了,章士昭以宗門之禮對淩楚汐等人行禮道,同時拼命對章玉鴻使眼色。
“見……見過宗主大人。”這一次,章玉鴻總算是有點眼力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聽了章士昭的話,章玉鴻整個人如五雷轟頂:宗主,她竟是金丹宗的宗主,難怪自己自以爲精妙絕頂的劍法,在她們手下根本不堪一擊。
虧得自己還自譽爲宗門之後,在别人面前洋洋自得,哪知站在面前的居然就是宗主長老,自己居然豬油蒙了心,敢動宗主大人的歪腦筋,要按照宗門門規,這該是什麽罪名?章玉鴻吓得嘴都白了,後悔得直想撞牆。
要換成了别人,也未必對一個覆滅千年剛剛重建起來的宗門如此恐懼,可問題是他已經見識過了淩楚汐和宮西狂刀等人的實力,也知道就憑自己章家根本招惹不起他們。更何況,身爲金丹宗之後,他自小就對那個曾經位列五大宗門之一的宗門有着一種發自心底的敬畏。
“章士昭,虧你還記得你是金丹宗之後,我們金丹宗以丹藥醫術立開宗立派,濟世救人救死扶傷,可是你呢?竟然借宗門之名在這千重嶺爲非作歹,恃強臨弱争強鬥狠,敗壞我宗門之名,章士昭,你可知罪?”蘇一指怒斥道。
“蘇長老,請聽我說,我章家當初也是被逼無奈才來到千重嶺,雖然是借着宗門萌蔭結識了一些宗門後代,在他們的暗中幫助下,于這千重嶺站穩了腳跟,但卻從不敢直稱金丹宗之後,更不敢敗壞宗門名聲,甚至連宗門醫術都不敢使用,怕被人看出端倪。至于說到爲非作歹,想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難道還靠以德服人嗎?”章士昭苦笑了一下,連聲解釋道。
“你還敢狡辯?那麽他呢,難道他仗勢欺人好色成性強搶民女都是假的嗎?以我金丹宗秘傳醫術傷人緻殘是假的嗎?今天居然還敢對宗主大人心懷不軌,這你又該如何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