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閑又甩動起了手中的魚竿,他有些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速戰速決!”話音剛落,他便縱身一躍沖着風左君襲去。
風左君冷笑一聲,一個側身躲開了那魚鈎, 随後沖着呂天閑一刀斬去:“同樣的招數,對我用兩次沒有用。”
呂天閑指尖在金刀上輕輕一點,随後右手一甩,那魚鈎便飛了回來,沖着風左君的後腦勺襲去。謝羽靈揮出了手中的扶蘇扇,将那魚鈎給攔了下來,随後他又手一揮, 腰間長劍出鞘襲出, 逼得呂天閑收竿閃躲。謝羽靈先接回扶蘇扇,又重新握住了長劍:“我來對付他,你去對付另外一個。”
風左君點了點頭,理會到了謝羽靈的意思。因爲謝羽靈有三花聚頂神通,呂天閑的那魚竿對于他來說并沒有太大的作用。他看向呂天傷,呂天傷摸了摸腰間挂着的那張漁網:“當年你們的師父在我們手上也讨不得便宜。”
“當年我們的師父,也不過是我們此般年紀。當年的他們,也不曾畏懼過你們!”風左君沖上前對着呂天傷一刀斬下。
呂天傷擡手一掌,直接握住了風左君的長刀,他笑道:“好刀法。”
風左君微微皺眉,急忙撤刀後退,但仍然是晚了一步,呂天傷一記手刀揮下,直接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印,若風左君方才再晚一些,怕是直接就要被開膛破腹了。
“竟是手刀!”風左君一個翻身,揮手又砍出了十幾刀。
呂天傷雙掌齊揮, 轉瞬之間和呂天傷過了十幾招。
另一邊謝羽靈被呂天閑一掌打退, 撞到了風左君的後背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聲道:“小心他的那張漁網。”
“多事,知道了。”風左君撇了撇嘴,又持刀砍了上去。
“你的刀法很好,但還是稚嫩了一些。”呂天傷揮手隔開,“若你們願意投入我們瀛洲門下……”
“老子天曉雲境少宗主,學宮本代第一人,要我當你小弟!”風左君一腳踹在呂天傷的胸口,“老子這輩子隻當一個人的小弟,那就是我的師姐!”
“你不管怎麽拍馬屁,師姐喜歡的也是蘇白衣。”謝羽靈諷刺道。
“我呸,我想做師姐的跟班是因爲我垂涎她的美貌嗎?”風左君在空中一個絢麗的翻身,随後一刀落下,“是因爲師姐的實力讓我折服!”
呂天傷伸出雙掌想再次握住這一刀,可卻直接被風左君給打得陷地三尺,他一驚:“爲何?”
“白癡,我可一直沒有用出全力呢。”風左君再出一刀沖着呂天傷攔腰斬去,“霸刀,破風式!”
呂天傷眉毛微微一皺,伸手握住了腰間的漁網,沖着風左君直接撒了過去。
“就等你這招了!”風左君持刀猛退,怒喝道,“謝羽靈!”
另一邊,謝羽靈近身貼近了呂天閑,随後一個轉身來到了呂天閑的後方,雙手一擡直接架住了他。
“滾開!”呂天閑運起渾身真氣,試圖将謝羽靈震開。
謝羽靈腳下輕輕一旋,現出一朵蓮花,随後将呂天閑朝着風左君的方向甩去。
最終那張漁網直接罩住了呂天閑,縮緊後連人帶網落在了地上,呂天閑落入其中後動彈不得,對着呂天傷罵道:“你對我用天羅地網做什麽。”
風左君和謝羽靈相視一眼,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呂天傷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他急忙沖上前喝道:“呂天閑,小心!”
“砰”得一聲,謝羽靈落在了他的面前,運起了渾身功力一掌将呂天傷給打了回去。
另一邊風左君已經持刀走了過去:“我這一生雖然打過不少生死之戰,但很少殺人,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我,你們,必須殺!”話一說完,那雪落刀卻已經落下,直接就洞穿了呂天閑的胸膛。
“你!”呂天閑嘔出一口鮮血,伸出一指指向風左君,“竟敢殺我。”
“有何不敢?真當自己是仙人了?”風左君拔出了長刀,輕輕一甩,将長刀上的鮮血甩掉。
“天閑!”呂天傷一改平常的淡定沉穩,瘋了一般地想要沖過去,卻都被謝羽靈給攔了回去。
“抱歉,但沒有辦法。”謝羽靈淡淡地回道。
那躺在地上的呂天閑說出方才的那最後一句話後便咽了氣,風左君看了他一眼,走上前:“那麽,便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是嘛?”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風左君耳邊響起。
“誰!”風左君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便要揮刀,但是一隻手已經出現夾住了他的脖子,随後風左君便被重重地一甩,直接就飛了出去,撞斷了十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風左君!”謝羽靈見狀立刻撤身退到了風左君的身邊。
風左君躺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的衣衫已經碎裂,他勉強伸出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氣喘籲籲地說道:“這個人很厲害。”
謝羽靈微微皺眉,看向那個剛出現在那裏的白衣人,他的裝束和呂天閑呂天傷二人一模一樣,一頭紅發,半張臉以銀甲覆面,應當也是瀛洲之人。
“雲仙大人。”呂天傷垂首道。
那紅發人低頭看着地上的呂天閑,沉聲道:“他死了。”
呂天傷握緊了拳頭:“是弟子無能。”
“他死了,隻能是他無能。呂昊仙怎麽不在?”紅發人問道。
“昊仙大人已經帶着那仙人軀體先行返回瀛洲了。”呂天傷回道。
“好。”紅發人點了點頭。
謝羽靈攙起了風左君,低聲道:“這個人我們不是對手,跑。”
“跑?”紅發人不知何時竟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怕是不可以。”
謝羽靈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壓,手心開始出汗,他将已經負傷的風左君往後一推,腳在地上輕輕地畫了一個圓。
“三花聚頂?”紅發人伸指輕輕一彈。
謝羽靈腳下剛剛顯現出的那朵蓮花之形瞬間崩裂,在謝羽靈的頭頂,一朵常人無法看見的蓮花也在瞬間凋零,他直接半跪在地,重重地喘起了粗氣。
“我叫呂雲仙。”紅發人慢慢走上前,“乃瀛洲右尊使。今日你兩人将命斷于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