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發現白極樂異樣的時候,南宮夕兒立刻出言提醒其他二人:“小心!他已經……”
“師姐。”謝羽靈硬挨了白極樂的一掌,滑出了三丈之外,雙腳陷入土中帶出了一條長長的溝壑, “不必提醒了,這個挨打的場景,我很熟悉。”
風左君長刀揮向白極樂,也被白極樂一掌給打飛了出去,他在空中翻了個身,止住了去勢:“是啊, 當年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聯手,也是這麽被蘇白衣揍的。”
南宮夕兒一劍刺向白極樂,被白極樂揮出一掌給擋住, 南宮夕兒見無法穿破白極樂這一掌下的真氣,想要撤劍,卻發現良人劍已經被白極樂給吸住了,她看向白極樂:“爲什麽你也會這個樣子?”
白極樂嘴角微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邪氣:“因爲我也來自,那座島啊!”說完之後,他一甩手将南宮夕兒手中的良人劍給甩了出去,同時對着南宮夕兒伸出了一爪,想要直取她的咽喉。但是南宮夕兒在此時往後身子微微一仰,懷中有一黑一白兩張面具飛出,這出其不意間直接打中了白極樂的胸膛,南宮夕兒趁機點足一掠,追回了良人劍,随後落在了謝羽靈的身邊,那一黑一白兩張面具也很快飛回到了她的懷中。
“這不是那薛神官變戲法的玩意兒嗎?師姐你怎麽也學會了。”風左君也趕了過來。
“怕以後行走江湖沒飯吃,學門手藝。”南宮夕兒懶得和風左君廢話, 随口敷衍道, 随後她低聲道, “謝羽靈,我們兩個以内力将其壓制,然後風左君你趁我們壓制他的時候動手。”
“好。”謝羽靈點頭應道,随後沖着白極樂持劍而去,不過他的扇比他的劍還要更快一步,但白極樂一伸手,就直接握住了扶蘇扇。
毫無疑問,直接握住扶蘇扇雖然氣勢上很足,但絕對是一個最愚蠢的做法,若是以往的白極樂絕對不會選擇這一步,但是現在這個狀态下的他,招式也不再那麽的詭谲絢麗,而是大開大合,直接,卻又霸道!
謝羽靈的劍也在此時襲來,白極樂直接将那扶蘇扇一揮,壓下了謝羽靈的劍,但謝羽靈立刻撤了劍,一掌打向白極樂的胸膛上。
兩人的腳下,一朵蓮花慢慢展開。
“即便是三花聚頂,也無法和我來比拼内力。”白極樂冷笑一聲,一掌打向謝羽靈,雙掌相撞,謝羽靈隻覺得胸膛中一陣翻江倒海,真氣開始在渾身瘋狂地遊走,這在他練成三花聚頂神功以後,還是第一次。
“那再加上一個我呢?”南宮夕兒出現在了白極樂的身後,一掌打在了他的後背。
白極樂冷笑了一下:“你應該和我比拼内力意味着什麽嗎?”
南宮夕兒撇了撇嘴:“當然知道,我被這門功夫可吸幹了不少次内力,但是這些年裏,我師父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在這個故事裏,有一門内功是無法被你那武功給吸取的,那就是萬道心門!因爲西邊的葉氏一族,從來都是南面的呂家最大的克星!”說完以後,南宮夕兒将一身真氣催生至極緻,刹那間,白極樂的臉色變得煞白。
“三花聚頂,原本便不能算是内力,它的力量來自于道,抑或可以說是自然。”謝羽靈也伸掌往前推去。
“樓主!”白鶴想要向前阻攔,卻被白龍緊緊地抓住了袖子。
“首座?”溫惜低聲道。
依舊不見身影的溫斜幽幽地說道:“若白極樂敗了,便立刻下山。”
“哈哈哈哈哈。”白極樂朗聲笑道,“沒想到這攻山一戰的的結局,竟會如此。”
“動手,風左君!”南宮夕兒喊道。
“來了,霸刀·誅天式!”風左君躍至空中,手中長刀沖着那白極樂猛地掄下。可就在風左君的長刀即将落在白極樂頭頂的時候,一件物事突然勾住了刀刃。
那物事很小,很細,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分明。
而那連接着物事的東西,更是透明的、無法察覺的。
那是一個魚鈎,連接着一根魚線。
隻不過一個魚鈎而已,在霸刀面前,當然不值一提,隻要輕輕一斬,就能讓它化爲粉末。
可偏偏這魚鈎勾住了霸刀,然後那根魚線往後一抽,就直接将風左君緊緊握住的雪落刀給勾了出去。
“是誰!”風左君落地,手中長刀已經不見,他猛地擡頭。
隻見一人落在了旁邊的大樹之上,伸手接過了風左君的長刀,話語中滿是調笑之意:“當年用這刀法的不是那個叫莫問的小子嗎?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刀法看起來,還是這麽的愚蠢。”
風左君仔細看去,隻見那人穿着一身白衣,左手拿着他的長刀,右手握着一杆魚竿,扛在肩膀上,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面目俊秀,膚白如玉,眼神中帶着一股邪氣。
“沒想到西境葉氏一族還有傳人,白極樂,看來這些年來,你在這片大陸上的謀劃全都失敗了啊。”另有一人落在了那棵樹上,他的容貌與方才那人一般無二,隻是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種漠然,似乎對面前看到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興趣,他的手中并沒有魚竿,隻是腰間似乎挂着一張類似于漁網的物事。
“你們是誰?”風左君問道。
“小子,你問我們二人是誰?”持魚竿那人冷笑道,“你可曾想過,你是否有這個資格?當年很多人都曾問過我的名字,但他們都被我的魚鈎穿過了心髒。”
白極樂沉聲道:“你們太過于心急了。”
“心急嗎?”持魚竿那人垂首看去,“若我們再不來,你可就要死在這裏了。你一個白姓賤民,修煉出來的仙人書,還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
“莫多言。白極樂,尊主想要的軀體是哪一具,我們這就帶走。”另一人掃視了一圈在場衆人,微微皺眉。
“他并不在這裏。”白極樂冷冷地回道。
“那麽,如何能讓他來到這裏?”那人平靜地問道。
“我知道。”持魚竿那人笑道,“把他們都殺了,那人自然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