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城城門終于在此時打開,蘇白衣等人從中走了出來,已經受傷的趙夏秋、顧晔、燕小唐等人則朝着城内走去。
“夏秋!”蘇白衣對趙夏秋的稱呼不知何時已經從趙道長、趙兄變成了現在的夏秋,他喚了一聲後便立刻跑了過去查看趙夏秋的傷勢, “怎麽樣了?”
“死不了。”趙夏秋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方才那一劍,太強了!”蘇白衣稱贊道。
“沒有殺死該殺的人,怎能算得上強?”趙夏秋搖頭道。
“守住當守的道,便是強。”蘇白衣拍了拍趙夏秋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接下來的便交給我吧。”
趙夏秋轉頭:“可别死了。”
“放心吧。”蘇白衣也是轉頭一笑。
肖生随後走了過來,對着周正君子行了一個禮:“周正君子, 我一直在想有朝一日,我是否也會像你筆下的人物一樣,爲了某樣事物,而拼盡全力?”
“未曾有過嗎?”周正問道。
肖生搖頭:“當時我後悔了。可現在我忽然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麽了?”周正笑了笑。
“若從頭來過,還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肖生轉身,朝着遠處行去,“就像今日的這個選擇。”
除了受傷入城的趙夏秋等人,惡魔城九惡其餘衆人全都跟了上去,莫問和即墨花雪可以選擇一刀一劍獨戰七大派衆高手,但肖生他們,也選擇了站在他們的身後,和他們并肩作戰。
即墨花雪微微側首:“你有一群不錯的城民。”
莫問笑了笑:“都是朋友。”
風左君和謝羽靈趕着馬車從惡魔城中行了出來,風左君對着蘇白衣伸出了手:“總覺得自從下山那日後,一直都在路上。”
“其實這些事情,本和師兄你們無關的。”蘇白衣歎了口氣,拉住了風左君的手,跳上了馬車。
“這說法就不對了,以後這江湖上但凡有趣的故事, 都應該與我有關。”風左君笑道。
蘇白衣轉身, 又對着南宮夕兒伸出了手:“師姐,咱們去接師父回家。”
南宮夕兒一愣:“家?”
“楓橋鎮杏花村,那處院子的地契一直在我身上放着呢。那裏的人很好,風景很美,酒很好喝。”蘇白衣笑道。
“好。”南宮夕兒也是盈盈一笑,握住蘇白衣的手便跳了上來。
風左君和謝羽靈相視一眼,風左君喃喃道:“我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謝羽靈點了點頭:“這一次,我贊同你。”
“師兄?”南宮夕兒問仍舊站在一旁的周正。
周正皺了皺眉,沉聲道:“我不上馬車,我随行會護在你們身旁,不必管我。”說完這句話後,周正君子便點足一掠,向着遠處行去。
“走吧。”風左君重重地甩了一下馬鞭,“去上林天宮,掀他個天翻地覆!”
蘇白衣撓了撓頭:“要是能偷偷把師父救出來當然是最好的。”
“以七叔的性格,那可很難偷偷的啊……”謝羽靈感慨道。
蘇白衣笑了笑:“也是。”
上林天宮。
謝看花重重地打了個噴嚏,他将身上的衣衫裹緊:“天涼了啊。這是快要下雪了啊。”
幽獄深處的老人幽幽地說道:“按照上次那個和尚的說法,若是下雪了,你就該死了。”
謝看花笑道:“前輩,如果我死了,你不是會很寂寞,沒有人陪你了啊,也沒有人請你喝酒吃肉了。”
老人冷笑了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很久沒來了啊,倒是很想念他的酒和肉了。”
“是啊。”謝看花打了個哈欠,“可能是把我給忘了,任由我自生自滅了吧。”
話音剛落,幽獄的門就被打開了。
“剛說着呢,就來了啊。”謝看花笑着站起身,可看清來人的面目後卻微微一愣:“是你?”
一身白衣的白極樂走到了謝看花的面前,微微點了點頭:“是我。”
謝看花看着幽獄外面,微微皺眉:“也沒看到雪花飄進來啊。”
白極樂搖了搖頭:“我今日不是來殺你的。”
謝看花籲了口氣:“可吓死我了。我以爲我的大限已到,你這個閻王來索命了。希望今年維龍山不要下雪吧,這樣就能再活一年。”
“隻要把《仙人書》交出來,我可以讓你不死。”白極樂淡淡地說道。
謝看花聳了聳肩:“真得是很老派的談判,我以爲你這麽特别的人不會說這樣的話。”
“我很欣賞你。”白極樂忽然說道。
謝看花皺了皺眉頭:“欣賞我的容貌,還是欣賞我的才華?”
“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但同樣的話,我隻會說一次。”白極樂轉身,“下次見面時,就真的是要殺你了。”
“喂,那邊的家夥。”幽獄深處的老人忽然開口了。
白極樂轉過身,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看來你也很少來幽獄啊,連你都不知道幽獄深處還關着這樣的一位大人物呢。”謝看花調侃道。
“你快點滾,我不喜歡你。”老人走到鐵欄邊,手上的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響,“再不走,殺了你。”
白極樂冷笑了一下:“那你便試試。”
“哦?”老人重重地拍了一下鐵欄,整個幽獄都劇烈地顫動了一下,一陣急風襲向了白極樂,白極樂腳輕輕一頓,那股真氣便被強行壓了下去,整個幽獄恢複了平靜。
“前輩好武功。”白極樂贊歎道。
老人冷笑了一下:“輪得到你一個小輩來評價我的武功?”
謝看花撓了撓頭:“白極樂,你敢不敢把前輩放出來打?”
白極樂沒有理他,轉身走了出去,幽獄的門再次被關上。謝看花聳了聳肩,重新躺了下來,懶洋洋地說道:“前輩,這個人如何?”
老人沉默了許久:“有點厲害。”
“上林天宮三位樓主,一個是我,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就是那個送飯的,其中最強的就是這個人了。”謝看花撇了撇嘴,“這些年我把心思都花在了教導那不成器的徒弟身上,怕是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