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對大唐周邊的那些國家而言,隻要大唐願意,那麽在大唐境内,他們就能一發導彈炸了國都。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樣都見不着對手的武器,竟然還隻是近程。
有些人懷疑大唐這是不是危言聳聽,故意誇大自己手裏武器的強度,反正以目前的形勢看來,還有很多國家連炸藥是怎麽制作的都還尚不清楚了解。
不過,在如意娛樂上,研究所還是放出了具體的數值,仔細地說明了,爲什麽“近程”要叫“近程”。
射程在兩千裏以上、六千裏以下的,是中距離導彈。
射程在六千裏以上、一萬六千裏以下的,則是遠距離導彈。
當然了,遠距離導彈還不是導彈這種東西的最終形态,在這之上,超過一萬六千裏的,被稱作洲際導彈。
按照如意娛樂上的說法,導彈這種武器的最終目标,是要做到全球覆蓋
最讓他們恐怖的,并不是一個比一個龐大的數字,也不是輕易就能摧毀一個山頭的威力,而是
研究所在邸報裏,很直白的就明說了,這項技術是研究所的邊緣項目,目前的開發重心并沒有放在這項技術上。
這顆近距離導彈,也都是在半個月的時間裏,奔赴波斯,而後組裝起來的。
如果給予研究所一定寬裕的時間,中距離導彈也絕對不是問題。
至于遠距離導彈和更之上的洲際導彈,研究所也沒有假裝自己就掌握了這項技術,而是大大方方地說開,這兩種形态,隻是一種理論狀态,按照目前的公式計算結果來看,是能做到這一步的。
現在沒掌握,等以後手中的項目逐一推導完成,人手充沛了起來,再慢慢地研究。
讓那些國家懼怕的,恰巧就是這一點。
大唐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掌握了,哪怕如意娛樂做了簡單的解說,他們也隻能發出“好厲害”、“真牛叉”、“厲害厲害”之類不明所以的誇贊。
關鍵的,如此讓他們不明覺厲的技術,在大唐、在那個研究所裏,竟然隻是邊緣項目。
這.如果他們掌握這種技術的話,一定會不吃不喝、全心全力地推動着這項技術的發展。
大唐不是傻子,現在的事實就證明了大唐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國家,他們既然這麽做了,那麽隻能說明,他們現在看重的項目,恐怕是要比這個更加厲害的東西。
可比這種導彈更厲害的會是什麽.
他們想不到、也想不出來。
而未知恰巧就是最恐怖的東西。
那些藏着小心思,想要看看大唐準備對待拜占庭,而後再伺機做一些什麽小動作的國家們,頓時安分了起來。
這一次大唐隻是拿出近程導彈,隻不過是炸了一座山頭,可誰知道大唐下一次,會不會拿出什麽更強大的武器,會不會還是像今天這樣留情。
茶樓裏。
人們看完如意娛樂的介紹,說實話他們是有些懵的。
是,大唐是很強大,現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可什麽時候.自家竟然變得這麽強大了?
不吭不響的就拿出來這麽一個龐然大物。
“我的世界觀被颠覆了。”一個人喃喃自語,擡手揉了揉眼睛。
另外一個點點頭:“可不是這離上次閱兵才過去了多久?就又出現這麽厲害的武器了。”
“說不定是早就有的了,隻是一直沒拿出來。”
“也對,藏着一些底牌是好事,就像現在,大唐不還是沒把底牌給拿出來嘛。”
幾個人笑着讨論着。
忽然一個人開口說道:“不過這次,大唐應當把導彈發射到城池裏,才能造成更大的威脅,隻是炸了一座山頭,固然震懾,可還欠缺了一些.”
他的話剛說出來,其他人幾個人立馬嚴肅地看着他。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一名年長的人開口呵斥起來,眉頭緊鎖。
那個人還有些不自知:“啊,難道不對嗎?若是轟炸入城市裏.”
他話沒說完,就被這名中年男人打斷:“可笑至極,你倒是想着威懾了,那你可曾想過,那拜占庭除卻什麽商賈之外,那些百姓可都是無辜的。”
“他們愚笨、蒙昧、未曾經過教化.說不定那些百姓都不知道拜占庭的領導者已經換了一批人。”
“難道這樣的一群人,就該和壓榨他們的一同赴死嗎?”
說出“轟炸城池”的這個人頓時羞愧地低下頭顱,倒的确是這個道理,對于愚笨、不曾教化的人,大唐對他們的态度,從來不是“他們是劣種人”、“他們該死。”
而是很憐憫他們,民智未開,隻要他們願意和大唐和平相處,那就會幫助他們開了他們的民智。
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且不說這些事關道義的事了,就單純地從治禦的手段來說。”
“你養一隻狸奴,見它下口不知輕重,你尚且都知道要訓誡一番,而不是直接殺了、埋了,怎麽放在拜占庭身上,你卻忘了這個道理呢?”
“大唐是天下的宗主國,自然是要做出宗主國的表率,你會選擇認一個.有了些口角,就要斷你胳膊、廢了你腿的人做大哥嗎?”
“我們是要講道理的。”
“他們要是不聽,我們就名正言順、分得清輕重地揍他們一頓,揍過了之後,還是要和他們繼續講道理的。”
“這樣天底下的人就知道,我大唐是個講道理的國家,上行下效,這個天下也就會變成一個講道理的天下。”
“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大同不就不遙遠了?”
那個人站了起來,端端正正地朝着這名中年男人作了個揖,恭敬地說道:“多謝大兄賜教,是我入了歧途。”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認真地說道:“我大唐一統天下,我等可以有傲骨,但切莫是不能把眼睛長在腳底,自認自己是人上人了。”
“我等比他們優秀是事實,但我等比他們優秀的原因,是因爲大唐,而不是因爲我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