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很久,直到和林深一起回到書房的時候,眼眶都是紅通通的。
長樂一見,眉毛一挑,又拿出了大婦的氣質,剛才她們都說好了,就要長樂趁着自己懷孕的時候,好好拿捏一下林深。
“怎麽把雲姐姐給弄哭了!”長樂冷哼了一聲,朝着林深說道,“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雲姐姐的事了?”
邏雲閣連忙搖頭:“沒,殿下他沒欺負我。”
她說着,小心翼翼地看了蘭陵和城陽一眼,沒把剛才發生在卧室裏的事說出來,趕在蘭陵和城陽之前,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過意不去。
林深倒是大大方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隻是和你的雲姐姐說了一下,在下一個黃道吉日成婚的事。”
咔吧一聲——
打着遊戲的城陽和蘭陵操作失誤,遊戲失敗的落魄音效從電視裏傳了出來,她們倒是不關心屏幕的内容了,隻是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看着邏雲閣還有林深。
邏雲閣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林深走過去,一手摸着一人的腦袋,輕聲說道:“好了,你們兩個的事,就等接下來的黃道吉日。”
城陽和蘭陵這才頗爲滿足地點了點頭,繼續打着遊戲。
林深脫鞋床上,躺在長樂身旁,笑着說道:“你今天怎麽這麽乖,沒打遊戲?”
長樂委屈巴巴:“不是說,不讓我打遊戲嘛。”
林深愣着笑了一下:“不是不讓你玩,隻是要注意運動,怕你一整天都宅在家裏玩遊戲了。”
長樂瞬間變了個臉,把剛才那副委屈的樣子收斂了起來,伸出手,對着蘭陵笑着說道:“聽到吧,好哥哥都說了,我是可以玩遊戲的!”
“你們說的什麽,懷孕的時候不能玩遊戲,那都是假的!”
“快點把手柄給我!”
蘭陵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把手柄交了過去。
長樂美滋滋地接過來,幾個姐妹之中,她是遊戲瘾最大的那個。
一個月之後,孫老神仙又來确定了一遍,長樂是真的懷孕了,而不是因爲什麽其他的原因,突然就有了滑脈的迹象。
長樂還沒顯懷,這時候還是按時上下班的,隻不過自己并不處理工作了,都交給了林大來處理。
作爲一名高智能的管家,雖然處理這些事務,并不在他的責任範圍之内,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熟悉了之後,他處理起來也是井井有條的。
一家子的人都不緊張。
最緊張的反而是那些跟在長樂身後的侍女們,她們在楚王府裏也有些年頭了,自然是知道,雖然夜夜笙歌,可家裏的這些夫人們,都好像很難生育的樣子。
她們私底下,就有在偷偷讨論。
這究竟是夫人們的問題,還是楚王殿下的問題,可是每晚換班,聽屋子裏傳出來的,在一場熱血的運動之後,所發出來的疲憊的聲音,她們也沒覺得楚王殿下哪裏有問題了。
畢竟每次的運動、競技,最終的結果都是夫人們認輸。
現在好不容易懷了孕,就證明了不是夫人們的問題,也不是楚王殿下的問題,隻是懷孕稍微困難的一些。
懷孕困難、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在她們的腦子裏登時就腦補出了一副“老年得子”、“喜形于色”的畫面出來。
楚王殿下對她們很好,每個月發很高的薪水、還有假期,甚至還許諾,如果她們不願意再在楚王府待下去,想謀個什麽其他的營生,楚王府這邊也都會幫忙介紹一下。
所以爲了好不容易“老年得子的楚王殿下”,她們可是緊張得不得了。
現在長樂都還沒顯懷,她們就吃喝拉撒的全部伺候了起來,這讓長樂哭笑不得,這又讓她想起了以前在皇城裏當公主的日子了。
長樂安心養着胎,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靠近,邏雲閣也漸漸緊張了起來,嫁衣早就做好,就在她房間裏放着。
每天她都要去看上好幾眼,穿上好幾遍,才能放心。
等到黃道吉日那天,整個楚王府裏,就隻有邏雲閣這麽一位夫人,大家都隻爲了她服務,婚禮也依舊是沒邀請别人。
邏雲閣對她父親倒是沒什麽忌諱,隻是她父親早就在南诏國的戰争之中死了,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她向來是看不起的。
整日隻知道借着她的名聲,在南诏那一地帶混吃等死。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正式成了楚王夫人,他們肯定會像曾經的那個蕭家兒郎一樣,鼻子踩着腳就蹭上天去了。
所以邏雲閣成婚,也是隻有她一個人。
拜了天地、先祖,夫妻對拜,對各自許下應有的承諾,沒有人鬧洞房,自然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鬧了。
蠟燭不是被吹滅的,而是等到天快亮的時候,自然燃盡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邏雲閣才睡下去。
他們兩個人鬧了一整晚,讨論了很多東西,像是道家的陰陽、像是和尚們會說的,如何讓一個人高高興興的事、還有就是讨論了,一個人的柔韌性究竟能夠擴展到什麽程度。
邏雲閣睡下去的時候,是抱着林深的胳膊。
等到他們起來,已經是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邏雲閣羞紅着一張臉,跟在林深身後,到了餐廳,自然是少不了長樂她們的打趣,尤其是長樂他們已經體會過,鬧洞房究竟是什麽樣的滋味。
等吃完了午飯,邏雲閣繼續回去睡覺,精力還是有些跟不上。
林深也正準備回去,卻被林大攔下來:“主人,研究所那邊給您送了一份新婚禮物。”
新婚新婚談不上,這應該是四婚了。
禮物倒是可以有。
林深跟着林大去了書房,這個所謂的禮物,就是一封從研究所寄過來的信件。
信件的内容不多,隻有幾行文字,簡短地說明了,研究所已經成功的研究出能夠載人飛行的客運飛機。
當然了.這個飛機的規模并不大,抛去駕駛員和副駕駛,也隻能夠運載十五個人,和火車不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