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愣了一下,而後在腦子裏構想了一幅世界地圖。
有兩個版塊還都是一個國家都沒有的,一個是美洲,南美有了一個印加之國,不過北美還是很原始的形态。
另外一個闆塊,就是澳洲,那個荒蕪無人、大海中孤零零的大陸。
在紅巾賊的探索之中,雖然在澳洲的土地上,有尋找到人類活動的痕迹,可他們還沒發現真正的人類聚集的地方。
“我明白了。”大當家點了點頭。
紅巾賊是沒法回到大唐去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依舊還是曾經在大唐作惡的山匪,甚至紅巾賊也一直在盡可能的把那些大唐處理不掉的惡匪從大唐裏摘出來。
除了少數領導紅巾賊的人,是幹幹淨淨的。
剩下的那群紅巾賊,都是罪無可赦的人,雖然在海外享受着作威作福的生活,可也不過是給他們判了一個“流放”的罪名罷了。
宋河又說道:“你準備一下,過段時間,我倆先回去一趟。”
墨洛溫已經不值得他們再待下去,那些礦場、資源,已經由如意能源,用一種更加廉價的方式收割了起來。
半個月之後,他們回到了長安。
這座每一天都有着嶄新變化的城池,讓兩個人不由得的驚歎起來。
自從出海以後,大當家就沒回來過,站在碼頭上,他愣愣地看着遠方:“這裏就是現在的大唐?”
宋河點了點頭:“嗯,怎麽樣,很不可思議吧。”
大當家應了一下:“太不可思議了。”
他從沒想到,大唐竟能有如此巨大的變化,一座比之老長安更加龐大的新城就這麽建立了起來。
“走吧,先去見殿下。”宋河扯着大當家離開,攔了一輛出租車,在楚王府外不遠的地方下了車。
而後步行去了楚王府。
敲了門,林大見是他們,也沒通報,直接就把他們領了進來。
進了書房後,林深正打着遊戲,看到宋河和大當家進來,擱下手柄,眯着眼笑着看着他們:“回來了?”
宋河和大當家一同作揖問候。
林深擺了擺手:“這幾年是真的辛苦你們了。”
他們連忙搖頭,寒暄的話還沒說出來,林深就繼續說了下去:“不需要同我說什麽客氣的話,你們的功勞我都是看在心裏的。”
大當家臉色有些尴尬。
宋河是真的可以說是辛苦,在印加那種貧瘠的地方,教人種地、教人知識、教他們如何成爲一個優秀的國家。
可是他.真談不上辛苦。
在墨洛溫的時候,被墨洛溫伺候着,等到了拜占庭,拜占庭就快把他給供起來了,飯來張口、衣來連手都不用撐一下,溫香暖玉滿懷。
睡得都是十層褥子的軟床,吃的都是最精緻的食物——雖然比不上大唐的美食,但那也是拜占庭盡其所能,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不過,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他倒的确是蠻辛苦的。
爲了應付拜占庭的那群,無所不用極其,想要爬上他的床,可體味忒重,睡一晚上得重新換一床褥子的女人們,他的确是很辛苦。
有些甚至還都是别人的妻子,她們的老公甚至都是知情的.
如果不是因爲英魂的緣故,讓他的腦子能夠一直保持忠誠于林深,否則的話,他就早腐化在拜占庭了。
所以當這個時候,林深誇贊他們辛苦的時候,他是心虧得很。
“現在境外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林深兀自說着,“你們辛苦了這麽久,也到了你們該平平穩穩生活的時候。”
說着,林深頓了一下。
“現在給你們幾個選擇。”
“是留在大唐,還是不想留在大唐。”
“如果留在大唐的話,無論你們想做什麽,除了進入朝政系統裏,隻要是你們本事能到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如果不想留在大唐,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如意超市,任你們選擇,自此以後,盈虧都是你們自己的。”
說是盈虧自負,實際上沒有虧本的可能,如意超市貨品是幾乎沒有成本的,也就是貨運的成本。
他們兩個人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大當家率先開口:“殿下,我想留在大唐。”
他想當一個普通人,說起來他算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人,六歲就被父親帶着落草爲寇,還沒滿九歲的時候,父親就眼睜睜在他面前被官兵亂刀砍死。
在大唐立國之後,他也想做個普通人。
可他手底下那些兄弟們不會答應,也不可能答應。
而現在,他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做一個普通人的機會。
“哦?你想做什麽營生?”林深點點頭,開口問道。
大當家抿了抿嘴,開口說道:“也不想要什麽營生,一畝地、一間草房就好了。”他隻想安安穩穩地讨一個生活。
林深應下來,然後說道:“要不要給你讨一個媳婦?”
大當家眼前一亮:“可以嗎?”
“當然。”林深擺了擺手:“到時候我找人給你安排一下,不過先說好,要是人姑娘沒看中你,那我可沒辦法。”
大當家嘿嘿一笑,蒼蠅似的搓了搓手:“那殿下您就放心,俺也是生的端莊,又有一把子力氣,不是懶漢,還能有姑娘不喜歡我的?”
林深笑着搖了搖頭:“現在大唐可是和以前不一樣了,到時候再差人教你種玉米、土豆這些東西。”
“别拿到新莊稼你都不會種。”
大當家點頭應下來。
林深轉過頭,看向宋河:“那你呢,是怎麽想的?”
“你情況特殊,是從軍伍裏退出來的,你要是想,雖然麻煩了一些,但回軍伍我也一定能給你辦好。”
宋河是犧牲最大的一個人。
和他同一批的那個胡大蟲,現在都已經是朝廷的六品武将了,宋河的本事還要比胡大蟲稍強一些。
最主要的是,他在學習上也十分的有天賦,即便不走軍伍,考上不良人綜合學院也是綽綽有餘的事。
然而.他現在隻是一名落草爲寇的紅巾賊中的一員。
是大唐頭号的懸賞份子,至今他的通緝令還在不良驿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