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你,還有被你影響的那些個大唐商賈之外,其他商賈都是逐利的。”
“價錢合适,他們說不定就會把自己的國家給賣了。”
林深順了順武珝的頭發:“問題不是在于這個國家的政權會變成什麽樣。”
“而是在于高句麗朝堂現在隻聽你的話,但是不聽那些商賈們的話,而且還想要那些商賈們聽他們的話。”
“隻要解決了這個問題,讓高句麗的朝堂聽商賈們的話,不就迎刃而解了?”
說着林深頓了一下。
“商賈們是不需要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利益的東西的,執掌政權并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
武珝點點頭,眼裏放着光。
她天生就對權術這些東西很感興趣,林深的話,對她更是一點就通。
對呀,不一定要讓商賈變成政權,但隻要讓這個政權聽商賈的話不就好了?
而且這還方便如意超市更容易的掌控高句麗。
武珝掰着手指,已經開始盤算起來,等自己回到高句麗之後,該如何去進行這件事了。
林深沒打擾她,隻是自顧把玩着武珝的頭發。
外面的抽獎活動漸漸落幕。
運氣好的人隻會運氣更好,運氣壞的人隻會運氣更壞。
如果眼神如刀似劍的話,那剛才中頭獎的那個男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他中了頭獎之後還沒離開,是因爲他手裏還有自己妻子的一份号牌。
結果……
這份号牌也中獎了,一台收音機和機械鍾。
這讓無數人酸得牙都快掉了。
這麽多人,獎勵就隻有這些,他一個人就拿走了兩份!還有一份是價值五十三萬兩銀子的大獎。
當然了,酸掉牙的這些人裏并不包括那位扶桑太子,因爲他沒有牙,他是個無齒之人。
扶桑太子什麽都沒有中。
跟着他一同看戲的那些扶桑使臣們,也沒一個人中獎。
這讓他很是失望。
讓他更忘不了的是那些大唐人故意忽視他的場景,明明他報價更高,可抽中汽車的人沒有理會自己,繼續報價的人也沒有理會自己。
就算這些大唐人不在乎自己扶桑太子的身份,那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多少也得知會他一聲?
可大唐人沒有。
這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對那群大唐人而言,他們已經嫌棄到不願意和他這個扶桑太子有任何的往來,爲此他們甚至可以犧牲掉一部分利益。
被人讨厭到這種程度……
可即便如此,這位扶桑之國的太子依舊沒有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裏出了問題,而是給大唐人打上了一個“小肚雞腸”的标簽。
“要是大唐也能像突厥人這樣大方就好了。”
扶桑太子感慨一聲,從書裏翻出自己寫好的那封信,交給了自己身邊的那位武士,猶豫了這麽久,他終于做出了決定。
林深得到林大彙報的這個消息激動了好一陣。
但扶桑太子是草池裏的王八,他爹自然也不會例外。
直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扶桑才傳來回執。
在踏足長安城的第一時間,就被林大劫獲下來,拿回來給林深。
現在的扶桑雖然有了自己的語言,但還并沒有自己的文字,他們也隻是剛剛學會漢字,還沒有扭曲到改成自己的文字。
信上的内容很多,但廢話很多。
光是“很抱歉”、“非常抱歉”之類的文字就有三十多處。
但表述的意思,是讓林深很欣喜的,那就是“雖然很抱歉,但是爲了我們扶桑之國的利益,那我們就隻能不得不這麽做了。”
明明是準備做殺人越貨的勾當,卻還能擺出這樣的一副臉色……
扶桑和高句麗不愧是兩朵世界上最大的奇葩之花。
林深擺了擺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黑黢黢的,寒風呼嘯,大雪如鹽亂撒,落在窗戶上一陣“撲棱撲棱”的脆響,聽起來就有刮骨的寒意。
林深又低頭看了眼機械鍾,已經是晚上快九點。
還沒到十二點,時間還早。
“去把李世民請來!”林深幾乎沒有猶豫,開口對着林大吩咐道。
半個時辰後。
李世民哆哆嗦嗦地推門走了進來,一臉不善的看着林深:“這麽晚、又這麽冷的天,你把我拽過來是有什麽事?”
“要是不能讓我滿意……”
“沒個八菜一湯可打發不了我。”
林深沒有說話,隻是眯着眼,把手裏的信箋遞了過去。
李世民看的第一眼,就一臉嫌棄:“這個字怎麽這麽别扭。”
扶桑天皇的字不算醜,有闆有眼看起來就是練過的,但就是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人怪不舒服的。
他勉強看了下去,翻了三頁之後,才猛地擡起頭,一臉驚喜的看向林深:“這是真的?”
林深點點頭:“自打這個扶桑人進入大唐之後,我就一直讓林大盯着他,當時他和狼匪聯系的時候我可是一直憋着,沒讓林大動手。”
“現在可算是釣上來一條大魚。”
李世民抿了抿嘴,想到了林大那佝偻瘦弱的身形,在寒風中捧着自己的身體,瑟瑟發抖,但依舊身殘志殘得監視着扶桑人。
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你還真是舍得使喚。”
林深愣了一下:“你是說林大?”
李世民點點頭。
林深笑了笑,擺了擺手:“可别小看他,雖然看起來年紀大了一些,但整個大唐應該除了我之外,就沒人是他對手了。”
李世民撇了撇嘴,他不否認林大的确力氣大的吓人,但這話他還是不信的。
隻是不信林大天下第二。
他還是信林深天下第一的。
李世民搓了搓手:“這些扶桑人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要對我們大唐動手,可結果卻弄得像被害人似的。”
“能對他們動手,可真是太好了。”
說着,李世民頓了一下,興緻勃勃地看向林深:“你那研究所,弄出來什麽其他的厲害的武器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