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沒有把信給送出去。
反而每天就像是長在了如意劇院一樣,能買到票就一定會去看,如果買不到票,那就高價收購也要去看。
林大面無表情,每天就是伺候家裏的幾位主子,包括那隻貓,順便全天候不停歇的監視着扶桑太子。
這對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無非就是多調取一些線程,腦門溫度稍微高一點的程度罷了。
昨天晚上鬧了一夜。
鄭麗婉、長樂她們已經被林深訓練了出來,這個時候到還是有元氣去上班,隻是武珝還不太适應這種節奏,鹹魚一樣的癱在床上。
武珝迷迷糊糊、掙紮着在床上翻了個身:“今天好像是開獎的日子?”
林深已經坐了起來,手裏捧着一本書,聽到武珝的話後,分出一條手,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聲說道:“對。”
武珝又問道,拖着不常見的奶音:“什麽時候?”
林深想了想:“好像是今天下午的事,你想去看看?”
武珝點點頭,挪動了一下身子,讓林深的手落在讓她更舒服的地方上:“嗯,好像有将近一萬人參與,想看看是哪個幸運兒……”
林深笑了笑:“那你早點起床收拾一下,等會吃過午飯,我們就去劇院。”
正打着哈欠的武珝一僵,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嗯?”
“等會吃午飯,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林深往床頭的機械鍾上一瞥,輕聲說道:“現在已經是十點近半……”
武珝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羞惱地看向林深。
一陣涼風吹來,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擡手扯了扯被子,罩住自己的身體:“都這個點了,你早就應該喊我起床了!”
她什麽時候像這樣不修邊幅的睡過懶覺?
這一點都不符合她的身份、氣質。
林深把書放下:“不是看你太累了,沒舍得把你喊起來。”
武珝伸手掐了林深一把:“那還不是你的問題!”
林深一臉無辜:“怎麽就成我的問題了,明明昨天一直都是你主動攻擊,我一直被動防守來着……”
林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武珝擡手堵住了他的嘴:“羞不羞說這種話,都已經快中午了。”
林深眨巴眨巴眼:“我明明說的都是正經話。”
“昨天晚上她們都看呆了,長樂走的時候還要說,以後有時間跟你好好學習一下……”
武珝臉漲得通紅,她瞪眼看着林深,小手不停得捏着林深的臉:“還說,你還說,再說我就咬你了。”
林深寵溺地笑了笑:“好,我不說了。”
“你快點起來吧,總在床上躺着也不好。”
林深掀開被子,下了床,到一旁的衣帽間裏去換衣服,給武珝單獨留下一個空間,像這樣的貓咪,不能逗得太過,不然真的會咬人。
武珝松了口氣,開始滿屋子找自己的衣服。
等她梳洗完,也正好是快十二點,吃了午飯之後,就随着林深一同出門,去往如意劇院。
如意劇院外,已經滿滿是人,排隊有序,每個人都拿着自己的門票票根,從劇院的員工手裏領取一隻或者兩隻木牌。
武珝坐在車上,端坐着看着人群:“人還真是多。”
“如果是在高句麗,大概能收斂來數倍的銀子……”
這幾天武珝也算了一下,以高句麗那幫子養出來的韭菜,這一次能割下來不少、榨出不少汁水,不過這種情況,顯然林深不會讓它出現在大唐裏。
武珝突然開口:“我能去參加那個抽獎嗎?”
林深搖了搖頭。
武珝有些失望,在嘴裏憋了口氣。
林深擡手摸着她的腦袋,輕聲說道:“你要是沒有中獎那還好說,萬一你真中了,那可就真的有點說不清了。”
武珝撇了撇嘴:“我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不過她也很清楚,林深說的在理。
她是不能參加的,萬一中了,就很容易落人口舌,傳出什麽“如意劇院舍不得給出這樣的獎勵,弄出這麽一尊大獎勵,隻是個噱頭”之類的說法。
二十多萬兩銀子事小,但在百姓中口中的公信力那才是事大。
林深之所以能有如今的造化,如意超市、如意銀行能有如今的造化,都是因爲林深在百姓中無與倫比的公信力。
不過林深之所以拒絕,不單單有以上那些原因。
如果是長樂、鄭麗婉她們開口,林深說不定就會讓她們去。
唯獨武珝,林深是萬萬不敢的。
她可是天命之女,運氣深厚,中獎的概率實在是太大了。
領号牌就領了一個多時辰,等所有人都領完号牌,就開始了抽獎。楚大蓮特意找木匠師傅做了一台碩大的搖獎機。
五個壯漢合力,才能夠搖動腰杆。
楚大蓮也不準備吊人胃口,率先開的就是頭獎,那輛頂配的汽車。
嘩啦啦——
搖獎機裏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轟鳴,木球撞擊在一起。
所有人安靜下去,眼巴巴、十分期待的看着出号口。
數分鍾之後,一隻木球才緩緩地滾了出來。
楚大蓮拿起來一看,旁邊的男人接手,高聲嚷了起來:“地字八十七号!”
“出來領獎吧。”
人群裏一陣嘈雜,所有人探頭互相看着對方手裏的号牌,看看這個天選之子是不是出現在自己身邊。
“你不是啊?”
“你也不是啊。”
“嗳,你是地字八十……你是八十幾号?”
“我是八十三,不是我。”
就在騷動越來越大的時候,在人群略有些偏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男人舉起了自己手裏的号牌。
“是我,地字八十七号是我!”
“噫,我中了。”
所有人都羨慕的看着這個男人,尤其是他們注意到了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首飾,都屬于平民常見的款式,連個讀書人都不是。
這就讓其他人更加的羨慕了。
學業、銀子這些都可以慢慢來。
唯獨運氣這種事,就是數學一樣,無論如何努力都是求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