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商人一點都不懼怕,隻是微微一笑:“你說這番話的底氣是什麽?”
“是你這些就像玩具船一樣的東西嗎?”
海軍大公一愣。
玩具船?
他的這些船隻,雖然遠沒有大唐的這些蒸汽船來的龐大,但也算是氣勢恢宏,更不要說,數量更是遠在大唐商隊的數倍之上……
這種輕蔑的态度是怎麽一回事。
旁邊的大唐商人湊過腦袋,闆着一張臉:“你确定了,真的要和我們爲敵嗎?”
海軍大公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心裏突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他引以爲豪的海軍幾乎全部到場。
這些大唐的商人又都是在陸地上,這麽近的距離,他的侍衛們足以輕松的抓住他們。
優勢這麽大,還能吃不住這幾個大唐商人不成?
海軍大公一揮手:“士兵,給我抓住他們。”
拜占庭的士兵剛剛擡腳,就準備沖過去。
站在大唐商人背後的那些侍衛們舉起槍,啪得一聲——子彈飛出,那些拜占庭的士兵就應聲倒下。
血流成河。
海軍大公愣愣的看着大唐人手裏的那些武器,腦袋有些發懵,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
一名大唐人從腰間抽出一隻紅色的旗,打了個旗語,這是進攻的信号。
停靠在渡口的蒸汽船,頓時調整好炮管,對準了海面上的那些拜占庭的戰船。
轟隆一聲——
雷霆一般的巨響,火光吞吐,炮彈落到那些木質的船隻上,這些曾經無比堅固,在海戰時撞碎過不少敵人戰船的船隻,就如紙糊的一般脆弱。
攔腰折斷、船頭崩毀……
甚至還有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海軍大公癡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驚愕的合不上嘴。
這?
這是什麽事……
他引以爲豪的海軍就這麽沒了?那些堅固的戰船就這麽毀了?
大唐人掌握的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威力,怎麽能這麽輕松就做到這一件事?
大唐商人一攤手,頭也沒回,隻是對着海軍大公,繼續輕聲說道:“看到了嗎?”
“我們有重新立規矩的能力。”
海軍大公愣愣點點頭。
大唐商人又繼續說道:“我們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我們不準備,也不會做個無恥、罄竹難書的侵略者。”
“我們願意和你們做朋友,但是前提得你們是友善的。”
大唐商人深吸了一口氣:“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向我們道歉,并且賠償我們的損耗——”
“子彈和炮彈的費用。”
“我想這樣,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
海軍大公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在剛才,他都感覺到好像有那麽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但這把刀還沒砍下來……
海軍大公面色發青,僵硬的點點頭,低下他自剛才開始就一直揚起來的腦袋。
“是的……”
“我向你們表示我的歉意。”
“至于賠償,我恐怕要回家去取。”
大唐商人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會在這再呆十五天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夠守信,否則我們就要繼續用我們的方法了。”
海軍大公臉色難看,應了下來,明明身體是完好的,偏偏走出來了一瘸一拐的氣勢出來。
這口悶氣,海軍大公有些吞不下去。
但……他也沒想到,僅僅隻是大唐的商人竟然都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他對大唐并不了解,但拜占庭有對大唐了解的人。
當天晚上,他就乘船去了君士坦丁堡,見到了大當家。
“哦,我親愛的安東尼,你怎麽來了?”大當家眯着眼,笑着看着海軍大公。
海軍大公擺擺手,一臉無奈:“你知不知道,拜占庭有一夥大唐商人拜訪?”
大當家一愣:“大唐的商人?”
他可不知道這個消息,難道是真的有商人,能跑出來這麽遠的距離,造訪拜占庭了?
海軍大公點點頭。
大當家繼續笑着說道:“那就好好和他們做生意就是了,大唐的好東西,那可是拜占庭享受不到的美妙滋味。”
海軍大公一臉苦色,搖了搖頭,把他兒子,以及自己和大唐商人發生沖突,結果被對面全滅的事給說了出來。
大當家一聽,臉色發白:“你…你,怎麽有這個膽子的!”
海軍大公看着大當家的反應,有些錯愕,這位将軍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個人單槍匹馬甚至敢和老虎厮殺。
現在僅僅隻是聽到大唐的名号,就被吓成了這樣?
大當家不是演的,而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
不過在聽到後續這個商隊使用了槍械和火炮之後,就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
他看着海軍大公,眼中神色很複雜:“我應該是說你不知者無畏,還是該說你缺心眼……”
海軍大公看着他的反應,說話小心翼翼的:“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嗎?”
大當家嗤笑一聲:“有,當然是有的。”
“幾艘船而已,你用投石機、你下毒都能夠解決他們,但是你想過後果嗎?”
海軍大公一愣:“能有什麽後果,他們隻是商人……”
大當家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他們擁有槍和火炮,他們就不是一般的商隊,他們是不是打着如意的名号?”
如意這兩個字,大當家是用漢語說的。
海軍大公點點頭:“對對對,是聽他們有說起過這個音。”
大當家一點頭:“這就對了,那這隻商隊,就是大唐的楚王殿下的商隊。”
“那位楚王殿下的性子不錯,但也僅僅局限,你願意做朋友的情況下。如果你把這隻商隊留在了拜占庭,那……最多一年,拜占庭就會成爲曆史。”
海軍大公張了張嘴:“至于這樣嗎?”
大當家笑了一聲:“像是那樣擁有火炮的蒸汽船,大唐現在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們甚至還有比火炮威力更加強大的武器……”
“一年的時間,我這還都是撿着多的說,考慮到拜占庭和大唐之間的距離過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