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聽這個高句麗人剛才說的那一大段話,他們就覺得十分别扭。
一句“禮儀之邦”差點把他們的嘴給堵住,不過還好有機靈的人反應快,又給堵了回去。
“我們是禮儀之邦不假,但我們是同講禮的人談禮儀,對不講禮的人,我們向來隻有刀劍伺候!”
“高句麗未免太厚顔無恥了一些,這種至關重要的東西也敢随便開口讨要!”
就連茶樓老闆也笑眯眯地走出來,朝着那兩名高句麗人彬彬有禮的作揖:“兩位先生,還勞煩您二人離開。”
另外一名高句麗人站起身,不滿的看向茶樓老闆:“我們都是付了錢的,你憑什麽趕我們出去?”
茶樓老闆轉回頭,朝着站在樓梯口看戲的茶博士,嚷了一聲:“他們喝茶用了多少銀子?”
茶博士利索的回道:“兩壺霍山黃芽,一疊棗糕、一疊龍須糕,一共是二兩三錢十文。”
“他們有零有整的都付給我了,我也沒多拿他們的打賞。”
茶樓老闆把頭轉回來,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數出三兩銀子的份額,遞了過去:“這是您二位的茶錢。”
“今天就當是我請您二位喝茶了。”
高句麗人面色鐵青,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茶樓老闆。
茶樓老闆也緩緩斂收起臉上的笑意:“請您二位滾,好嗎?”
彬彬有禮,但話語裏聽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禮貌,就像是剛才那個高句麗人說的那番話一樣。
後站起來的那個高句麗人還想要再說一些什麽。
但他的動作被前一人攔住,那人伸手接過茶樓老闆手裏的三兩銀票,拽着後一個人匆匆離開。
茶樓裏爆發起一陣哄笑。
“掌櫃,您這可是賠了五兩銀子啊。”
“嘿,那群孫子竟然還真有臉要掌櫃的銀子,我都看呆了。”
“一點都不意外,從他開始說那句話,我就知道這兩玩意是什麽秉性了。”
茶樓掌櫃重重歎了口氣:“虧的可不止是五兩銀子,還有那兩幅茶具的錢。”
“就是被狗啃過的茶具,好好清洗一番還是能用的。”
“但是被那兩高句麗人糟蹋過的茶具,你說我還能拿出來用嗎?”
又引來一陣哄堂大笑。
可不是。
他們也嫌棄那兩幅茶具,沒人會樂意用高句麗人用過的茶具。
兩個高句麗人逃竄着離開茶樓。
一個人咬着牙,開口問道:“你就不應該自取其辱,這群大唐人都可恨的很……”
另外一人冷笑一聲:“這個仇我記下了,等以後再報複回來。”
“現在我們先回使館收拾東西,等會就啓程回國。”
“雖然太學院的名額沒要過來,但是能和長安最強的蹴鞠球隊踢一場已經是完成,我們最開始的目的了。”
“早點回去,我們得讓高句麗人明白,我們高句麗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
“大唐不過是個竊賊!”
“他們竊取了所有應該是我們的東西。”
他們兩個人竊竊私語,目光中帶着憎恨。高句麗人的品性,就沒發生過什麽變化。
就在他們收拾好東西,啓程回高句麗的時候。
林深的信就已經寄到了武珝手裏。
如意超市二樓。
武珝依舊是住在這裏,她看着手裏的信。臉上泛着一陣寒意。
信的内容不多,大體隻是說了下,有兩個從高句麗來的人,向房玄齡請求,要和長安錦繡踢一場比賽,好像是在準備辦高句麗的蹴鞠聯賽了。
這消息武珝并不知情。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忙着在高句麗各處修建小區。
順便還在高句麗修建了三條鐵路。
當然,這三條鐵路都是高句麗出人、出錢,但最終的歸屬權都是在如意超市的手裏。
大唐蹴鞠聯賽辦的風生水起的消息,她自然是有聽聞。
不過她手頭事務繁多,一時半會也沒功夫再去弄聯賽的事。
武珝原本打算是把手裏的這些事處理完,回大唐一趟。
她已經有很久沒見到林深,有些想念,也有些委屈。
等自己從大唐回來之後,再弄聯賽的事。
可沒想到……
高句麗竟然偷偷溜出來幾隻小老鼠,想要越過她來辦這些事。
這不是在給她找不自在嗎?
大唐回不去了,至少在聯賽的事處理完之前,她是沒法回去的。
武珝歎了口氣,她心裏很不舒服,朝着身邊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去把大對盧請來。”
侍女點點頭。
不到半個時辰,大對盧就滿頭是汗的趕來,身形倉促。
他剛才是在開一場頗爲重要的會議,正在讨論國家大事。
不過和武珝的召喚相比,國家大事還是得放在一旁。
“武姑娘,您找小人過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大對盧恭恭敬敬的站着,臉上的神情很是溫順。
武珝冷聲問道:“我聽說……高句麗要和大唐最好的蹴鞠球隊踢一場比賽,可有此事?”
大對盧一愣,身子有些發虛,勉強點了點頭:“确實是有這件事。”
“哦,怎麽我沒有聽你們提起來過這些事?”武珝向後一癱,閉上眼睛。
現在高句麗朝廷做出的一些政策上的決定,都是要給武珝過目一番。
林深讓她在高句麗随意施爲。
以她的性子和手段,自然是要将高句麗牢牢的拿捏在手裏。
大對盧冷汗瞬間就下來了:“不過是一件小事,我們覺得沒必要勞煩您,就沒有同您說。”
武珝笑了一聲:“哦,是嗎?”
大對盧楞站着,不敢言語。
“那越過我,去策劃舉辦蹴鞠聯賽,也是一件小事了?”武珝猛地睜開眼,銳利的目光刺穿大對盧的腦袋。
大對盧忙搖頭:“小人從不知道什麽蹴鞠聯賽的事,經我們批準的,也僅僅隻有和長安錦繡比賽一事。”
武珝慢條斯理地點點頭:“我如意超市名下就有一支球隊,對這件事我們也算有經驗,這件事就由我如意超市來負責,你覺得怎麽樣?”
大對盧連連點頭,腦袋都快點出殘影:“武姑娘肯親自操勞,那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