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說什麽。
雖然之前,她們留宿的話,也依舊不會有人說什麽。
對長樂來說,這是一種極其新奇的體驗。
每日依舊是要去報社上班的。
和以往也沒什麽不同。
隻是發型上有了不少變化。
今天頂着一頭雲髻,明天就梳着螺髻,後天再換一頭反绾髻。成爲婦人之後,長樂似乎是想要把婦人的發型都體驗一遍。
這讓梳着丫髻的幾個人好不羨慕。
邏雲閣倒是沒什麽想法。
她不是大唐人,雖然來到大唐之後,方方面面都變得像大唐人一樣,唯獨在發型上她沒做出改變。
每天都能頂着一頭好看的頭發。
快到晚上。
下班了之後。
吃過晚飯,長樂趴在林深的床上,眼巴巴的看着蘭陵玩着遊戲機,今天她梳的是高髻,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頭發也跟着一點一點的。
鄭麗琬坐在林深身邊,雖然是看着書,但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一飛、一瞥,就不經意間落到了長樂的頭上。
很快的,林深就發現了這一點。
輕輕笑了一聲:“你怎麽總是看過去?”
鄭麗琬闆着臉,搖了搖頭,幾乎要把腦袋埋進書裏了:“沒有!”
林深擡起手,揪了一下鄭麗琬的頭發,散開她的發髻。
柔順的頭發順着她的臉頰落下。
鄭麗琬擡起頭把頭發撩到耳後。
林深笑了笑:“你這樣也很好看,換一個發型就是了。”
鄭麗琬抿了抿嘴沒說話。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我隻是稍微有點羨慕。”
雖然說長樂的确是先來的那個,但是和林深最親的那個之前可一直都是她,要真認認真真的算起來.
明明她才是先的那個。
鄭麗琬嘟起嘴,就算外界再怎麽傳聞,她是多麽厲害的一個人,現在的她終究還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林深撩起她的頭發,輕聲說道:“那就留你想要的發型。”
“你就不怕有些人會說一些.”鄭麗琬撇了撇嘴,隻是話沒說完。
林深雖然表現的很好,但也不是人人都會喜歡他。
恨着林深,巴不得林深轉天就死的,依舊大有人在。
閑言碎語要不了林深的命。
甚至都污不了林深的名聲,但傳來傳去的,總是會給林深造成一些不舒服。隻要林深不舒服了,那些人就會舒服了。
林深擺擺手,一臉的不在乎:“你放心,沒有人敢說那些話的。”
鄭麗琬擡手輕輕在林深手上捏了一下:“你就不怕長樂吃醋,她可是一個小醋壇子。”
“你去哄一哄她,她不就能答應下來了?”林深伸手把鄭麗琬攬到自己懷裏,微笑說道,“對付她不是你最拿手的事。”
哼!
幾乎是在林深把鄭麗琬攬入懷裏的瞬間,長樂就機敏的扭轉過腦袋來,鼻子裏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
長樂手腳并用的也從床上爬下來,把自己整個都塞到林深的懷裏,占據了另外的半邊江山,小聲的嘟囔起來:“我也要。”
林深低下頭,對長樂輕聲說道:“你的鄭姐姐想留和你一樣的頭發,你覺得怎麽樣?”
長樂愣了一下。
沉默了一小會之後,緩緩搖起了腦袋。
鄭麗琬也愣了一下。
長樂的這個反應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中,長樂并不是這麽一個“妒婦”的形象,這個搖頭.
長樂闆着臉,認真說道:“鄭姐姐現在沒和好哥哥成婚,不可以留這樣的頭發。”
“既然鄭姐姐想留的話,那就看看最近有沒有黃道吉日,和好哥哥完婚。”
聽完長樂的話。
鄭麗琬松了口氣,她搖了搖頭:“你才和殿下完婚,我若是”
長樂撇了撇嘴:“那又怎麽了,好事成雙嘛。”
鄭麗琬又搖了搖頭:“我就是不和殿下完婚,也能留那樣的頭發,沒必要沖了你的喜氣.”
她的話又沒說完。
就被長樂一把抓住她的手給打斷了:“哪能這麽便宜好哥哥。”
“不完婚,就以他的人自居,哼哼!”
“太便宜他了。”
“鄭姐姐可是天底下女性的表率。”
說着,長樂巴巴的站起來,走過去拉開一條門縫,把小腦袋探了出去,看着候在門口的林大,輕聲問道:“林大、林大,最近的黃道吉日是什麽時候,适合結婚的那種?”
林大檢索了一番後,開口回道:“是在七天之後。”
“七天哦!”
長樂把腦袋縮回來,關上門,一臉洋洋得意的沖着林深和鄭麗琬嚷嚷着說道。
“鄭姐姐隻需要再忍七天,就可以了。”
鄭麗琬看着長樂,眼裏的光就更柔和了起來。
長樂又鑽回林深的懷裏,眨巴着眼睛看着鄭麗琬:“鄭姐姐沒必要爲了我委屈自己的,我又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
“我比我母後大方多了!”
說着,長樂頓了一下。
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再說了,我可是先你一步,鄭姐姐,你以後可都是要叫我長樂姐姐的!”
林深哭笑不得。
這算是什麽叫法。
一面叫别人姐姐,一面又叫别人叫她姐姐,這是各論各的嗎?
鄭麗琬點點頭,微微一笑:“好,長樂姐姐。”
這一聲姐姐把長樂哄得心花怒放。
就像是林深剛才說的那樣,哄長樂開心鄭麗琬是很有優勢的。
夜漸漸深。
長樂她們結伴回屋睡覺,林深還沒有困意,依舊留在書房裏,看着這段時間從各地寄來的書信。
尤其是研究所的信箋。
現在林深每一封看的都很認真。
一百個人手,對那一座碩大的研究所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用。
不過
新的教育體系,現在還隻是在朝堂上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思,想要正式施行起來,還有一段路要走。
就林深又拿起一封信箋的時候。
嘎吱一聲——
林大推門走了進來,輕聲說道:“主人,新的信箋,是從研究所加急派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