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自己是楚王殿下的人。
宋河随口問了一句:“家裏情況怎麽樣了?”
“很好。”那名紅巾賊笑了笑,輕聲說道,“殿下身體也很健康,而且您絕對想不到,我們這一次從家裏搞來了什麽好東西。”
宋河噌得一聲就站了起來:“有什麽好東西?”
紅巾賊朝門外一指:“走,咱一起去看看,您就知道了。”
宋河跟着他走出屋子,上了船。
到第一個屋子門口。
他伸手一推,把門打開,往屋子一指:“六哥,您瞧瞧!”
闖入眼裏的,就是黑亮的炮管。
八門榴彈炮安靜的躺在屋子裏,自有一股不許言語和行動的威懾力。
“火炮?”宋河遲疑着,問了一聲。
這和蒸汽船上的火炮,差别還是很大的。
首先,就是這個炮身要小很多,炮管也很短.看起來就像是船上火炮縮小數倍之後的樣子。
宋河現在的觀念,還停留在“大就是好”。
他總覺得這樣“短小”的火炮,沒什麽威力。
這名從大唐回來的紅巾賊嘿嘿一笑,沒察覺到宋河神色的變化,自個介紹了起來:“這是研究所那邊研制出來的武器。”
“叫做榴彈炮。”
“技術還不夠穩定,不過楚王殿下特批了一批給我們,一共有二十門。”
“威力嘛,是要比我們船上的火炮小一些,但小的也不是特别的多,至少穿着全副武裝光明铠的野豬,挨不住一發炮彈的轟炸。”
宋河臉色緩和不少。
穿着光明铠的野豬都挨不住,那就更不要說人類了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注意到,在榴彈炮的底座下,還安上了幾個輪子,很顯然這種火炮,要比他們船上的炮更加容易攜帶。
“挺好的。”宋河點點頭,上手摸了幾把炮管,又轉回頭,開口問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好東西嗎?”
紅巾賊點點頭,興奮說道:“當然有!”
“來來來,六哥!”
他領着宋河,走過兩個屋子,到第四間屋子的門口停下腳步。
鄭重其事的把門推開。
“這可是這次的重點!”
“也是咱們以後要用的東西。”
宋河探着腦袋,往裏面看去。
屋子裏擺放着一杆杆木條,抹着漆,看起來油光華亮的樣子。
這是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宋河一愣,開口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紅巾賊嘿嘿一笑:“這東西叫做槍!”
槍?
宋河瞪圓了眼,不死心又往屋子裏看了一眼。
這和他印象中的槍,可真是很不一樣,他印象中的槍,槍杆要長很多——最關鍵的是,有明晃晃、尖銳的槍頭。
可這東西沒有。
一頭是一塊木托,另一頭則是空心的鐵棍。
怎麽都和“槍”産生不出聯系。
看着宋河臉上的疑惑,這名紅巾賊緩緩開口解釋了起來:“六哥,這槍和咱們以前耍的槍不一樣,殿下是怎麽說的”
“哦,對!”
“殿下說,我們之前用的都是冷兵器,這個槍是熱武器。”
熱武器?
宋河走上前,摸了一把火繩槍,入手冰冰涼的,一點都不熱。
紅巾賊忙搖頭,解釋了起來:“不是因爲它是熱的,所以叫它熱武器,是因爲它是用火藥驅動的”
“所以它叫做熱武器。”
“咱們用的火炮,還有剛才那個榴彈炮,也都是熱武器的一種。”
宋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心裏默默消化“熱武器”的概念。
紅巾賊繼續說下去:“六哥,我跟你說,這槍可真是好東西。”
“這玩意射程遠,能和一般的弩相提并論,而且破甲能力,甚至比弩都還要強!”
“但是隻需要一個人就能使用這種槍。”
宋河挑了挑眉毛。
心裏有些驚訝。
“弩”是戰場上的大殺器,要說它有什麽缺點的,那就是操作繁瑣——至少需要兩三個人,才能操作一柄弩。
這叫做“槍”的熱武器,就是一柄簡單上手,但是威力不減的弩?
紅巾賊的話還沒完,繼續興奮的嚷嚷起來:“不止如此,六哥,您知道嗎?”
“這東西太容易上手了。”
“你像咱練弓箭,練了半年都沒練出什麽門道,但是這槍,我隻用了三天,我就學會怎麽用它”
“并且比弓箭射的還準。”
宋河的腦子要比他的腦子好用的多。
看向火繩槍的眼神,也逐漸熱切起來。
簡單上手、威力強大。
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最好的武器。
其實他心裏一直都是有些擔憂的。
他很清楚,紅巾賊其實并不是一支強大的隊伍,雖然能夠在大唐混的風生水起,能夠和高句麗的軍隊打的不相上下。
但山匪出身,畢竟是山匪出身。
他們并不是楚王殿下的私軍,雖然是用同一種方法進行訓練,可總不能,也沒法和一群山匪說“軍紀”這種東西。
戰争中難免會有折損。
宋河是不希望看到紅巾賊有什麽損失的,有時候,維持現有的人數,也是一種資本。
所以,槍械這種東西,讓他看到了希望。
既然槍械上手簡單、威力強大,那就随便拉扯起一隻隊伍,讓他們使用槍械進行戰鬥就是。
這樣既能保證戰鬥力。
又能保住自己的人。
宋河打斷他的介紹,擺擺手,開口問道:“這種叫槍械的東西,容易造出來嗎?”
紅巾賊擡手,揉了揉下巴:“還是挺容易制造的”
宋河微微皺起眉頭。
如果容易被仿制的話,這東西可就沒那麽容易拿出手了。
紅巾賊拉長音調,話鋒一轉:“但那是對我們研究所而言,殿下說了,以墨洛溫王朝的能力,給他們三年的時間都仿造不出來。”
宋河松了口氣。
他剛準備說點什麽。
紅巾賊就拖着宋河的手臂,往最裏面走去:“六哥,走,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這是楚王殿下再三叮囑,一定要好生使用的一個東西。”
再三叮囑?
宋河心頓時提了起來,他跟着走到最後一個屋子門口,把門推開。
屋子裏。
是一尊龐大的鐵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