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确也讓她大吃一驚,不過她對這種畫卷的方式并不陌生,甚至來說,她很熟悉,她現在手上有一部分的職責就和這個畫卷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應該是廣告。”鄭麗琬開口回道。
長樂皺起眉頭:“廣告?”
長安城中雖然已經有了廣告。
但長樂沒怎麽關注過這些事——遊戲機這種東西可是要比讀報有意思的多。
鄭麗琬點點頭:“嗯,廣而告之,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對某一件物品進行推銷,效果很好。”
說着,她笑了一下:“這還是殿下推出來的一個東西。”
長樂愣了一下,回過頭看了一眼林深。
“這是武珝妹妹做的?”鄭麗琬開口問了一句。
林深點頭:“是的。”
“這種東西有什麽用?”長樂問了一句,她最近雖然有在學金融方面的知識,但她的思維遠沒有鄭麗琬、武珝來的敏感,“東西不就是做得好,就能賣的好了?”
那些書本上的符号、文字,對她而言,是一種比《物理》、《數學》還更加難以理解的東西。
鄭麗琬随口解釋道:“酒香不怕巷子深,話是這麽說的。”
“但是廣告的推廣,可以很有效的加快這一進程,簡單舉一個例子,長安城一家叫做離香草的商号,在我們報紙上做了一期的廣告,收入翻了數倍。”
長樂咂舌:“這東西竟然有這種效果。”
鄭麗琬笑着點點頭:“不過我們的動靜可沒這邊的大,殿下的意圖,應當是不止做廣告這麽簡單吧?”
林深颔首,隻是沒開口解釋。
長樂撇了撇嘴,心裏又有點小小的酸溜溜。
明明是三五個人的車廂,卻變成了兩個人的故事。
和他們這些聰明人說話,真的好累。
馬車很快平穩的行駛到如意超市門口。
林深帶着長樂她們下了車。
如意超市的人手,都是大唐來的自己人,對林深這位幕後老闆自然是不陌生,她們也沒阻攔,讓林深一路暢通執行,上了三樓——武珝工作所在之處。
剛踏上三樓。
她們就看到武珝風風火火的從三樓的另一端走來,身旁還圍繞着一堆人。
武珝低着頭,一邊走、一邊翻閱着手中的文件,一邊不留情面的對一旁的人呵斥起來。
“坊間出現了盜版?”
“這種事你還要來請示我?聯系平壤官軍,查封、搗毀,那些幕後黑手重點重罰,讓他們知道挂着“如意”名号的東西,是他們碰不得的。”
“什麽?他們不願意出手。”
“呵,我每個月數千兩銀子養着他們,就是讓他們在這個時候給我使絆子的,告訴平壤的那些官老爺”
“收起那些卑劣的小心思,這是大唐的東西,是楚王殿下的東西,他們沒資格動手腳。”
“若是不辦,我不介意讓平壤城裏裏外外全換一圈人。”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那人點頭應喏,怯生生的拿回文件,小跑着下了樓。
武珝沒擡頭,而是又接過來一份文件。
“文墨軒下一期廣告的報價來了?”
“隻有十萬兩,你們是怎麽做事的,市場調研沒有做嗎?”
“文墨軒這半月的收入,就已經有三十多萬兩銀子,結果你們就隻談了十萬兩,幹什麽吃的,是在做慈善嗎?”
“翻倍,我要看到文墨軒出價二十萬兩,少一兩銀子,我就從你們的薪資裏扣。”
這份文件又被打回去。
武珝十分自然的再次接手過來一份文件。
“有點意思,出現新的邸報,還是做話本小說的?你去問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如意集團的注資。”
“你問過了,他們不願意?”
“漲價,我們旗下所有造紙廠對他們,以及他們周邊親友、商号的價格全部翻倍。”
“樸有成想要跳槽去那家邸報,哦,已經去了?”
“合約拿出來,讓他把違約金付了。”
“他要是想回來,我們也不用他,我們不需要養一條不聽話的狗。”
從走廊另一頭走來,不過數百步的功夫,武珝就以極高的效率處理掉三份文件,正當她準備拿起第四份文件的時候,她終于注意到,站在走廊這一頭的林深她們幾人。
長樂她們都看呆了。
鄭麗琬也是同樣。
她雖然職位同武珝差不多,可辦事遠沒有武珝來的這麽雷厲風行。
長樂眼裏都冒着星星,她太喜歡武珝這樣的女人了,有一種不常見的大氣。
女強人!
她們内心裏,忽然就冒出來這個曾經被林深偶爾提起過的詞彙,此時此刻,用在武珝身上真是太恰當不過。
“殿下?”武珝有些驚訝,“您怎麽來了。”
林深看着武珝,眼神很欣慰:“長安出了點亂子,我出來避避風頭,順便旅遊散散心。”
武珝點點頭。
她雖遠在高句麗,但對大唐的事一直都很關注,李承乾使用芙蓉膏的事,她也清楚。
“那事可都過去兩個月還多。”武珝沒好氣的來了一句,“殿下這一路,散心做的還真是到位。”
林深擺擺手:“先去了一趟南诏,順手把南诏給買了下來。”
武珝一嗆,驚疑一聲,看着林深臉上神色不似作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還是殿下大氣.”
“看你是要出門,準備去做什麽?”林深随口問了一句。
武珝回過神,沒回答林深的話,而是轉頭先向身邊的人吩咐起來:“你們把這些東西擱置在我桌上,等我回來處理。”
其他人應喏,順從的退下去。
武珝這才把頭轉回來,對林深道:“這不是按您的吩咐,讓平壤的浔香坊組了個女子組合。”
“今天是她們第一天演出,我作爲大股東自然是要出席觀禮。”
女子組合?
林深還沒什麽反應,長樂她們頓時就來了興緻。
“女子組合?那是什麽東西?”長樂叭叭開口問道,“是姐姐你捧出來的女詩人?”
女詩人?
聽到這三個字,武珝面色有些古怪,她是想不到,長樂是怎麽把女詩人和那種地方出來的女子組合聯系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