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
李泰看過去的這個方向,正是太子府所在的方向。
蕭德言思索起來,又壯着膽子說道:“殿下若是爲了拉攏晉王殿下,這樣也的确是有些過了”
“晉王殿下雖然能在陛下面前說一些話,可他畢竟隻是範陽縣令——若是放在一年前,有盧氏在,也就罷了”
說着,蕭德言頓了一下,他想到了站在李治身後的那個男人:“殿下是想通過相助晉王,繼而說動楚王殿下?”
“那位大人早就嚴明态度,是無意皇儲之争的。”
“還是說殿下有把握,一定能夠做成?”
李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我這事,的确是做給楚王殿下,以及我父皇看的。”
“但惠褒從沒想過,就能這麽輕松的得到楚王殿下的支持,若是能讓惠褒在楚王殿下那能多留一分好印象,不過是幾十萬兩銀子,這事值得。”
惠褒,便是李泰的字。
蕭德言沉默下去。
他不再勸誡。
心裏倒是對李泰的話,很是認可。
若是說,此時此刻在朝堂上,最有權勢的人是誰?
那無論是誰,都會給出同一個名字“林深”。
哪怕是李世民,這個大唐的皇帝,他手中的“權利”恐怕也比不上林深。
日後必然要出現的皇儲之争。
那位楚王殿下,若是來一句“我見不得這麽亂的場面,現在就挺好的”,那麽李承乾就能穩坐太子之位。
若是楚王殿下來上一句“魏王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那麽支持李泰的人,就有足夠的底氣,去同李承乾相争。
就在蕭德言起身,準備退下的時候。
李泰眯起眼,看向他,輕聲說道:“對了,那件事可以着手進行準備了。”
蕭德言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李泰說的,是他們文學館的一個謀劃——可以一步登天,把李承乾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隻不過那個計劃施展起來太過于苛刻。
文學館的人,隻當是李泰的一個臆想。
除了李泰稍微上心,沒人真把這個真的當一回事。
而現在,李泰又一次的提了起來,并且還如此确定的說,要去着手準備.
“殿下?”蕭德言看着李泰,發出疑問。
李泰點點頭,笑着說道:“機會,準備随時會到的。”
“我那不争氣的兄長,也該要憋不住了。”
蕭德言點點頭:“屬下明白了。”
兩個親兄弟,最終還是選擇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去處理“李治”的這個問題。
相比較于李泰。
李承乾是真的想要争一争這個機會。
前有李泰、後有李治。
他産生了濃濃的危機,迫切的想要通過做一些什麽,想要給自己增加一些政治資本,以此維持住自己現如今的身份地位。
這對李承乾來說,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當然,李承乾是不敢再去找林深。
上一次他親自出面去找那位楚王殿下,便是因爲受到侯君集蠱惑,被自己父皇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還被那位力氣大的出奇的老管家給丢垃圾一樣的丢了出來。
讓李承乾好不丢臉。
甚至李泰就常常把這件事拿出來,時不時的嘲笑着他。
李承乾也不傻。
知道林深開口,是爲了給自己徒弟要一份功勞,他去找林深這個做師父的,張口就要搶走這一份功勞,估計下場和上一次不會有什麽區别。
所以他直接找上了自己的父皇。
林深并不知道這件事,就算知道了,也隻會狠狠地嘲笑李承乾,他都開口說了的事,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誰能夠改變?
他回到自己府邸上後,便吩咐林大把鄭麗婉給叫了過來。
不多時。
他的書房裏,就多出來一道青春靓麗的身影。
鄭麗婉笑着看着林深,輕聲說道:“殿下,我來了。”
林深擡起頭,松下手裏的筆,擱置在他面前攤開的格子本上,笑了一聲後,問道:“最近大唐的超市生意做的如何了?”
鄭麗婉乖巧回道:“欣欣向榮,和往前沒什麽區别,大唐離不了我們家的超市。”
“對了,殿下,整個大唐的市場,差不多快要飽和了,像是揚州、幽州這些大城市,百姓們的購買力已經進入了穩定期。”
“隻是小城池還差了一些。”
林深點點頭,敲了敲桌子,又問了一聲:“如意銀行現在的白銀儲備怎麽樣了?”
超市的事,林深可以通過系統把控全局。
但是如意銀行,就沒有系統這個便利了。
鄭麗婉輕聲回道:“非常可觀,目前爲止,如意銀行的白銀儲備,已經超過了十億兩。”
十億。
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讓林深都不由得有些心驚,不過這些銀子,可不全是他的,而是整個大唐百姓的。
“已經這麽多了嗎?”林深喃喃來了一句。
鄭麗婉心裏有很多疑惑,書房中又沒有外人,她也就沒有外面那麽正兒八經的模樣,笑着問了一句:“殿下,接下來我們是要有什麽大動作嗎?”
林深點了點頭。
揮揮手,示意鄭麗婉坐下來,一邊輕聲說道:“大唐剛和附近那些國家達成了一個合作。”
“我們現在可以把超市開到那些國家裏去了。”
“而且那些國家,肯定會很缺銀子,我想我們從中,或許可以賺上一筆。”
鄭麗婉坐下來,微微一笑:“殿下,您想怎麽做?”
林深微微眯起眼,敲了敲桌子:“首先,是超市那邊,你挑出一些可用的人,男女都可,當然.最好是女性,手段、心腸,你參考一下武珝。”
“您這是?”鄭麗婉聽得有些心潮澎湃。
林深往後一癱,笑了一聲:“當然是準備把她們派到那些國家裏去經營超市,大唐人見不得這種事。”
“那就不讓大唐的百姓們見着。”
“至于高句麗這些國家樂意不樂意見着,這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說着,林深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鄭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