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動化作他們的動力。
不用林深督促。
他們就更換好實驗服,開始在火藥實驗室裏忙碌起來,林深不禁有些感慨,這些純粹的人還真是可愛。
他也沒在研究所裏逗留太久,便在林大的陪同下,返回壽春城。
歐陽詢自然是注意到這點。
十個人進山,隻回來兩個人。
楚王殿下是在山裏有什麽布置?
歐陽詢小心的把這條情報也記錄下來,準備随着下一期的彙報一同發往長安城。
下午。
楚王府,書房。
林深把薛仁貴叫過來。
“我這段日子,也該回長安城了。”林深招手,讓薛仁貴坐下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薛仁貴一愣:“師父這麽快就要回去了?”
林深點點頭,有些無奈的微微一笑:“我出來的太久了,在壽春城鬧出來的動靜也有些大,若是再不回去,李世……陛下心中的疙瘩隻會越來越大。”
林深不想和李世民生起沖突。
他當然不怕皇權。
隻是現在起沖突,自己超市、銀行哪怕隻有一天的損失,那些大把的銀子,都會讓他十分的心疼。
薛仁貴點點頭。
他最近也算是對朝政的事,有一些粗淺的了解。
多多少少也能體會到,天然就存在林深和李世民之間的矛盾。
“況且,接下來我要你辦的事,對陛下,還有整個大唐來說,多少有些敏感。”林深一頓,輕聲說道,“我若是留在這裏,也有些不太合适。”
“敏感的事?”薛仁貴微微皺起眉頭,看着林深,遲疑着說道,“師父是打算擴軍?”
林深點點頭:“沒錯。”
他手裏的牌,都是軟實力的牌。
貨币、銀行、教育……
這些都是不動聲色、在無形之中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這些牌很強。
但手裏的牌,并不能都隻是“軟牌”,還需要一些“硬牌”。
他讓趙文深他們去研究火藥,就是爲了給自己手裏添加硬牌……
現在準備擴軍,也是給自己手裏添加硬牌。
但擴軍這種事,真的太過于敏感。
這張牌太硬,哪怕隻是露出點苗頭來,都會讓李世民極其的忌憚。
李世民是一個好皇帝。
林深不願意,因爲這種在他眼裏的“微末小事”,而和李世民發生不必要的沖突。
“師父您打算怎麽做?”薛仁貴眉頭皺得更深,既然這件事有些“敏感”,那肯定就不能大張旗鼓的征兵……
薛仁貴一時半會還沒考慮過這種事。
林深笑了笑,敲了敲桌子:“這件事其實很簡單。”
“從現在開始,每隔兩個月,你招收一批兩千人的民兵——記住一定要向歐陽詢進行申請,打着替大唐訓練府兵的名号。”
“兩個月的訓練之後,拉着他們到秦嶺進行實戰演練,到時候我會過去看一眼。”
“到時候我會挑一些我中意的苗子,名單給你,名單上的人都可以偷偷摸摸的聯系,私底下招攬入我們的軍伍中……”
“一定偷偷摸摸的招人,招搖撞騙的不要。”
“實戰演練結束之後,便遣散他們,再重新招收一批府兵,來進行訓練。”
“重複之前的流程便可。”
薛仁貴詫異的看着林深:“師父,這樣豈不就是給陛下養兵,這,我們等于是給别人白打工……”
林深笑了笑,并沒有開口解釋。
他難道會告訴薛仁貴,他手裏其實有兩萬多的大秦雄師英魂,還有虎豹騎英魂,能夠讓士兵對他百分百的忠誠?
這些英魂,就是構築林深手中硬牌的框架。
看起來,林深的舉動就像是在給大唐、在給李世民養兵一樣——可誰能想到,這些被薛仁貴僅僅訓練過兩個月的士卒中,将會有絕大部分,乃至于全部,都會對林深這個楚王報以百分百的忠誠。
薛仁貴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師父。
撓破腦袋,他也想不到林深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隻要用“特殊的練兵手法”來寬慰自己。
自己師父可是“軍神”級别的兵道強者,他這麽做,自然是有十分的把握。
林深看着薛仁貴一臉焦躁的模樣,不由得搖頭笑着說道:“放心好了,到時候我交給你的名單,一定是對我百分百忠誠的,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再三得到林深的擔保之後,薛仁貴方才松了口氣。
林深敲了敲桌子,又繼續說下去:“第二件事,我要你派遣一支部隊,以胡大蟲在山裏的兵營爲中心,負責挖掘紫金石這種東西。”
“人手不用太多,一百來人便可。”
紫金石?
薛仁貴看着林深,略有些不解。
他當然知道這種頗具盛名的石頭,隻是不懂自己師父,爲什麽會突然提起這個東西。
所謂的紫金石,指的便是一種石體紫色、兼現金色條紋的石頭。
在大唐的文人中,很有市場。
又以琅琊紫金、吉州紫金、壽春紫金這三處的紫金石爲最。
其中壽春紫金,指的便是壽春城外,四頂山這一片的八公山脈産出的紫金石。
壽春紫金,既可做觀賞石、又可制硯。
不少人,都稱壽春紫金爲最。
一塊品質上好的壽春紫金,甚至能夠在長安城賣出萬兩黃金的高價。
但按照薛仁貴對自家師父的了解,他對這種東西應當不感興趣的才是……
林深依舊隻是笑笑,沒有解釋。
研究所是他目前,除了系統之外,最大的秘密,尤其是不想讓大唐知道他手裏還有這麽一個研究所。
若隻是在山中紮營住寨,即便打着“防患山賊”的名号,看起來也有幾分突兀。
倒是這八公山脈中盛産紫金石,給了林深一個天然的借口。
讓自己的私兵,在山脈中搜尋紫金石,所以在山中安營紮寨了一批士卒,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吧?
足以安撫住李世民那顆敏感、多疑的帝王内心。
接連兩條命令,林深都沒有給薛仁貴解釋。
這讓薛仁貴有些失落。
不過他還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應下的林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