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入深夜,蕭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藥力雖然并沒有全部吸收,但是體内的隐患,已經消除了大半。
至少築基四品的境界,已經越發的穩固了。
他自信,現在面對慕容大千,也可以有一戰之力。
“你也完事兒了?”
蕭戰看着旁邊睜開眼睛的唐梓棋,笑着問了一句。
唐梓棋紅着臉,直翻白眼。
白高興一場!
“哼,木頭!”
咕哝一聲,唐梓棋直接起身沖出了廚房。
經過幾個小時的修煉,藥力基本全部吸收。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強悍了許多。
同時,身體也排解出了不少雜質,必須要好好洗個澡了。
“效果還不錯。”
蕭戰根本沒在意這些,哼着小曲兒收拾廚房,順便準備晚飯。
修煉更進一步,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距離覺醒武魂也越發的近了。
“又是粥和面,你就不會做點兒其他的?”
唐梓棋換上了一身素雅睡衣,隻覺得現在能吃下一頭牛,結果看到一桌子的素食,頓時癟了嘴。
“想吃其他的,自己動手,門口就有超市,你堂堂唐家大小姐,也應該不差錢兒吧?”
蕭戰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簡單的粥面,足以讓蕭戰滿足了。
吃這方面,他從來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小氣鬼!”
唐梓棋咕哝一聲,就要出門,卻想到自己身上的裝扮,隻有放棄這個想法。
打開手機,準備叫外賣。
反正再怎麽也不能虧欠了自個兒的肚子。
咚咚咚!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唐梓棋蹦蹦跳跳的去開門,嘴裏還樂呵呵的說着,是外賣到了。
“你們是誰?”
然而,開門之後,卻是看到了兩個陌生的面孔。
渾身被黑色的衣服包裹,透着寒意。
饒是唐梓棋身爲煉體六重的高手,此刻也幾乎站立不穩,隻覺得後背冷冷的。
“我們找蕭戰!”
澎湃的殺氣,毫無遮掩,直接透體而出,撲向唐梓棋。
“啊!”
唐梓棋根本扛不住,身體一顫,差點兒倒在地上。
蕭戰正好起身,目光一閃,人便是沖到了唐梓棋的身旁,擡手扶住了她。
蕭戰目光一冷,看向門口的兩人。
“你們是誰?”
蕭戰一眼看過去,這兩個人他并沒有任何印象。
但是這撲面而來的殺氣,可是實打實的沉重,絕對不是唬人的。
隻是在一瞬間,他就開啓了系統,對這兩個人的修爲實力,進行觀察。
“築基七品!築基五品!”
蕭戰的眸中,陡然閃過精光。
這兩個人的修爲竟然都超過了血鷹山莊的會長,其中一個,更是堪比慕容大千。
即便是殺氣稍有欠缺,但也絕非好惹的。
“蕭戰,記得這個嗎?”
築基五品那人,上前一步,将一樣東西,遞到了蕭戰的面前。
血染的一塊令牌,上面刻着一隻翺翔的雄鷹。
正是血鷹山莊的令牌。
“你們也是血鷹會的人?”
蕭戰眯着眸子,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以他從蔣先生那邊得到的消息,血鷹山莊,就是他們的老巢了。
這兩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當時真要是這兩個家夥在這裏,那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收場了。
“算是吧。”
兩人沒有否認。
“今天來,隻是給你一個警告,三天後,清江河畔,等你來送死!”
言罷,兩人轉身就走。
似乎根本不擔心,蕭戰會有怯戰。
“沒事了。”
蕭戰松了一口氣,拍拍唐梓棋的後背,讓她氣息平順。
她剛剛有所突破,萬一被殺氣損傷,很可能一下子留下不可逆的損傷。
“這些家夥,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戰沒有隐瞞,将她扶到沙發上坐下,便是把之前的事情,盡數和她說了個清楚。
當唐梓棋聽完血鷹山莊都被蕭戰屠滅之後,臉色也是微微泛白。
她隻知道蕭戰殺了人,但是怎麽也沒想到,爲了救她出來,居然幹掉了這麽多人!
不過很快,她就平靜下來,心中湧出濃烈的感動之情。
“那他們又是來幹嘛的?”
唐梓棋疑惑道。
蕭戰搖搖頭,他也弄不清楚,這兩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過,這清江河畔約戰,是不得不去了。
這兩個人的修爲,實在是過于恐怖。
如果真是血鷹會的成員,以他們的手段,若是蕭戰不去參戰,誰也不能确定,他們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很可能,波及身邊人。
這是蕭戰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放寬心,不會有事的。”
蕭戰寬慰一句,正好外賣到了。
他調侃幾句,将唐梓棋的注意力轉移,用美食糊弄過去了。
“蔣先生,我要你調查兩個人。”
夜深之時,蕭戰打了電話出去。
“什麽?”
蔣先生得知了兩個高手進入清州市,而且直接找上了蕭戰,臉色頓時變了。
慕容大千級别的高手,絕對不能輕易忽略的。
畢竟連蕭戰,都不敢說,可以手拿把攥的拿下慕容大千。
“我馬上調查,一定盡快給你回複。”
蔣先生凝重的回複道。
蕭戰挂斷電話,皺起眉頭,開始思索血鷹會之後發生的事情,考慮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麽地方。
“馬家!”
猛然間,他想到了一個人。
當時馬小軍的确是被他攔住了,順便搞定了一大幫血鷹會的成員。
但是從血鷹會副會長的口中得到的消息,這些人抓唐梓棋,依然和馬家有關系。
恐怕,這兩個人的到來,也與馬家有關。
馬洪濤!
蕭戰看了看時間,唐梓棋已經睡了。
他換好衣服,離開了山水别墅。
既然有人給他深夜送驚喜,那他也不能就這樣獨自度過漫漫長夜,也該給别人送點兒好東西。
……
“這裏就是馬家了。”
十多分鍾後,蕭戰看着豪華的宅院,眯起了眼睛。
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原地。
房間裏,馬洪濤正坐在床上,點着煙,享受着溫柔鄉之後的滋味。
對比之下,他的日子一點兒不比馬小軍差多少。
奢靡,縱欲。
已經成了習慣。
“看來,你過得很滋潤呢!”
冰冷的聲音,驟然間在房間裏響起。
啪嗒!
馬洪濤嘴裏的煙卷,直接吓掉在了地上,瞪眼激動的望着四周。
“誰?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