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很是無語。
複制了那四個家夥的天賦和能力之後,當下沒覺得有什麽,偏偏要入睡的時候,就迸發出一股力量,讓人根本無法入眠。
仿佛是有一團烈火,炙烤着渾身的經脈。
時不時,又像是墜入冰窖之中,幾乎要将全身的血液都冰凍。
折騰了足足一夜,也沒有多大的改善。
直到天亮,他終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一味的複制對方的天賦和能力,其他方面倒也罷了,但畢竟原主的這具身體,還很孱弱。
各種不同的力量彙聚在一起,終究是要産生沖突的。
更不用說,本就互不難容的冰與火。
若是此刻覺醒了武魂,完全可以将力量轉嫁到武魂之上,避免這種痛苦,還能滋養武魂。
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
“你怎麽了?”
走出房門,正好看到唐梓棋下樓來,瞧着蕭戰一副虛脫的模樣,面露詫異,瞪大的眼睛裏,充斥着好奇之色。
“難不成,肖璇也在裏面?”
說着,唐梓棋就要進去看個明白,嘴裏還在嘀咕着,怎麽她什麽動靜都沒聽到。
蕭戰滿是無語,懶得和她廢話,徑直出了别墅大門,想要找個僻靜的地方,将這股郁結的力量化解。
否則,這具身體會出大問題。
離開山水一号,蕭戰直奔附近的山水公園。
爲了匹配山水别墅的高檔度,特地建造了這麽一個公園,不僅有假山綠植,休閑養生的地方,還特地開辟了一片人工湖。
那片湖底,就是蕭戰想要去的地方。
“恩?”
還沒走到公園門口,蕭戰忽然止住了腳步,眉頭皺起。
“都跟了這麽久,出來吧,一大早的就這麽鬼鬼祟祟,有什麽圖謀,直接點。”
聲音冷然,空曠的街道上,卻是沒看到一個人影。
蕭戰臉色陰沉下來。
“還裝?”
話聲未落,人已經動了。
如同鬼魅一般,頃刻間便是竄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之上。
隻聽到一聲慘叫,重新回到地面的蕭戰手裏,就多了一個身影。
撲通!
身影重重的砸在地上,蕭戰直接擡腳,踩在他的胸口。
“說說吧,又是誰派你們來的?”
蕭戰眯着眸子,冷然發問。
最近找他麻煩的人,實在是有點多。
“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因爲你馬上就要死了!“
即便是被踩在腳下,這人倒是依然嘴硬。
咔嚓!
于是,蕭戰毫不客氣,踩斷了一根肋骨,順便重複了一下剛才的問題。
“我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不喜歡同樣的問題,不斷重複。”
力量還在不斷施加。
下一根肋骨,已經瞄準了心髒的位置。
一旦斷裂就會如利刃般,直接刺穿他的心髒,連一丁半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力量在一點點加重,他甚至能夠聽到肋骨發出來吱呀聲響。
“武協,我是武協的人!”
終于,他扛不住了,自信已經完全崩塌。
在面對蕭戰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根本提不起反抗的想法。
“武協?你們這些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煩。”
蕭戰眯起眸子,想到多半又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先是一個戚曼月,如今又是武協來插手,真當自己是主持正義的使者,試圖約束所有人嗎?
“既然如此,我就親自登門拜訪吧。”
正好那股郁結的力量無法排解,剛才出手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釋放出一部分。
倒不如就去武協大戰一場。
“你們幾個也别藏着了,帶路,去你們的狗屁武協!”
蕭戰的目光掃過幾個角落,淡淡出聲,深邃的眼眸,已經洞察一切。
這些拙劣的隐藏技巧,在他看來,完全就是過家家一個級别的。
“等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子飛馳而來,擋住了蕭戰的去路。
卻是看到,戚曼月和蔣先生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們也要阻攔我?”
蕭戰臉上露出寒意。
昨天晚上他直接挂斷了蔣先生的電話,已經算是給足了面子。
若是這個家夥還不懂得收斂進退,他是一點兒不介意,連他們兩個一起收拾了!
“蕭醫師說笑了。”
蔣先生趕忙拱手道歉。
自從得知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徹底對蕭戰心服口服。
這位看上去年不過三十的“廢物贅婿”,已經走到了他不可企及的高度,隻可結交,不可與之爲敵。
“隻是,武協并沒有要爲難蕭醫師的想法,隻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突然,也讓武協不得不重視,自然是要請蕭醫師過去聊聊。”
蔣先生滿臉笑容,一臉懇切之色。
旁邊的戚曼月,卻是神色冷峻,看不出半點兒興奮之色。
她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要對蕭戰畢恭畢敬。
“這可不像是請人的态度。”
蕭戰眯着眸子,寒意凜凜。
“所以,我來了。”
蔣先生幹笑兩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裏距離武協還有些路程,不如我們就上車一起前去,路上再做詳聊,怎麽樣?”
蕭戰沒有拒絕。
他并不擔心蔣先生和武協會有什麽陰謀設計,大不了,打将出去。
“幾位,你們自便。”
蔣先生看了一眼武協的幾個人,留下淡淡一句話,便是上車,帶着蕭戰戚曼月飛速離開。
這是警告。
若是武協的人,真有不開眼的,要找蕭戰的麻煩,他也不會客氣。
“現在怎麽辦?”
幾個人扶起了地上斷掉肋骨的家夥,面面相觑,一臉爲難。
“先回去。”
商量之後,很快又消失在街頭,仿佛,根本就沒人出現過。
……
“蕭戰呢?”
山水一号裏,肖璇扶着樓梯下樓,四處尋找蕭戰的蹤迹。
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直到清晨才睡過去的她,并沒有睡多久,便是猛然驚醒。
第一反應就是找蕭戰。
“出去了,估計是買早飯了吧。”
唐梓棋打量着肖璇也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神色越發的古怪。
“你們倆,昨天晚上是不是,那個了?”
肖璇一頭霧水,沒明白唐梓棋的意思。
“你在說什麽?”
“哎,都是好閨蜜,還和我裝什麽清純小姑娘,一大早,蕭戰也是腳步虛浮,一副被榨幹的模樣,這難道不是你的功勞?”
唐梓棋直白的話,頓時讓肖璇紅了臉頰。
“你胡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