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棋手托着下巴,腦袋直接湊到蕭戰的面前,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誘惑。
蕭戰充耳不聞,吹着茶水,慢慢品嘗着。
似乎,壓根兒就沒将唐梓棋放在眼中。
“好家夥,和我裝柳下惠?”
唐梓棋哼了一聲,徑直起身,伸手便去勾住了蕭戰的脖子,整個身體都靠了下去,幾乎就要癱軟在蕭戰的懷裏。
嗖!
然而,蕭戰的速度更快,直接橫移到了長凳的另一側。
唐梓棋毫無意外,坐在他原來的位置上,手臂還被拽了一下,疼得悶哼。
不解風情的混蛋!
“我沒離婚。”
蕭戰淡淡開口,飄出一句話。
“不過,我倒是揍了一個自稱是唐門的家夥,還說要報複我。”
唐梓棋沉默,沒有了之前要誘惑過瘾的心思,果然蕭戰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
“黑卡還給你,八百萬,就算是你的診費了。”
一張卡片,推到了唐梓棋的面前。
漆黑如墨,卻是無比的刺目。
“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梓棋幽幽的開口,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這個時候出現在蕭戰面前。
“我不喜歡欠人情,更是讨厭麻煩。”
蕭戰神色依舊平靜,聲音平淡。
“到此爲止吧。”
茶碗放下,水還溫熱,蕭戰心已經冷如寒冰。
唐梓棋俏臉一沉,快走幾步,就要把蕭戰攔住。
隻是,有人比她更快。
“蕭先生,我們可以聊聊嗎?”
一路跟随而來的眼線,擋在了蕭戰的面前,面帶笑容,隻是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厭惡。
“麻煩真是不斷呢。”
唐梓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蕭戰淡淡留下一句話,無視了眼線的存在,就要出門。
嘭!
眼線一伸手,擋在了門框上。
顯然,根本不打算讓蕭戰就這麽輕易的離開。
“蕭先生,希望你不要讓我爲難,這可是唐門的命令。”
眼線直接搬出了唐門。
在他看來,蕭戰根本不值得唐門如此尊重,能夠打敗唐勝,根本就是僥幸而已。
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他現在就想對蕭戰動手。
“你給我滾開!”
唐梓棋動了。
她飛速上前,直接施展飛虎拳,就朝着眼線的面門而去。
她不能在蕭戰面前,留下任何不堪的形象。
嘭!嘭!
眼線的動作很是靈活。
加上盛怒之下的唐梓棋,動作明顯亂了,一時間竟是無可奈何,根本沒法對眼線造成任何的影響。
“蕭戰,你先走!”
她隻有喊話,讓蕭戰先離開。
“走?有用嗎?”
蕭戰輕笑一聲,臉上挂着戲谑之色。
連唐梓棋出門,都有人跟着,唐門這幅死纏爛打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将他輕易放過的。
倒不如,一次性解決。
“讓開。”
伴随着一聲呵斥,蕭戰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唐梓棋,擡手就抓住了眼線的手腕。
“你這種拳頭,不堪一擊。”
他已經啓動系統,經過了查看,也不過是一個煉體四重而已,實在差的太遠了。
“蕭先生,我也很希望,能夠和你較量一番。”
眼線非但沒有半點兒的緊張和慌張,反而露出了得意之色。
如果他能在這裏,将蕭戰擺平,将會是大功一件,更是會在唐門裏揚名!
“都是珍貴的好東西,打壞了,你賠不起。”
蕭戰淡淡一笑,欺身上前,手松開了他的手腕。
緊跟着,單手拎起了他的領口。
不等他開口,直接将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出去打。”
眼線就如同一隻小雞仔,被蕭戰單手拎着,拎出了茶館大門。
嘭!
完全不給眼線動手的機會,一甩手,就如同丢垃圾似的,将眼線直接丢到了門口的車蓋上。
龐大的力量,直接将車前蓋,撞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回去告訴唐家人,不用費心用這種手段上門,改日,我會親自上門拜訪。”
蕭戰再次拎起了眼線,冷冷開口。
“蕭戰。”
唐梓棋還想說點什麽,可是蕭戰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勞斯萊斯幻影,變成了一道流光,很快消失在街頭的車流之中。
“大小姐,我……”
咔嚓!
眼線掙紮着還想起身,唐梓棋直接一拳下去,打斷了他的肋骨。
緊跟着,唐梓棋整個人如同瘋了似的,不斷的暴揍。
周遭圍觀的人,看得都覺得肉疼,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無論是唐梓棋的身份,還是展現出來的實力,都不是尋常人可以插手的。
“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殺了你!”
唐梓棋面色陰沉,怒氣森然。
火紅色的瑪莎拉蒂,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緊追着勞斯萊斯幻影而去。
“家主,我……我失敗了。”
眼線掙紮着拿出手機,報告自己的行動。
“廢物,大小姐呢?”
冰冷的聲音,絲毫沒有半點兒關心。
唐門之殘酷,從來都是如此。
“去追蕭戰了。”
“蕭戰還說,改日,會親自上門拜訪。”
電話裏沒有了回應,直接挂斷。
至于眼線的死活,似乎也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山水一号。
蕭戰回到自己的新家,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有些事情,也需要計劃處理了。
楊家,唐家。
嘭!嘭!
隻是聽到兩聲悶響,房門就被人推開來,正是緊追不舍的唐梓棋。
此刻她再無之前的半點兒形象,頭發淩亂如一個瘋子,直接撲進了房間裏,沖向蕭戰。
“你要幹嘛?”
蕭戰一愣,還以爲哪裏進來一個瘋子。
“我要你!”
唐梓棋一個餓虎撲食,沖向蕭戰。
撲通!
毫無意外,被輕松躲開,整個人趴在沙發裏,似乎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掙紮了半天。
就像是一條鹹魚,愣是沒能站起來。
“唐梓棋?”
蕭戰這才看清楚她的臉,很是無語,“你吃錯什麽藥了?”
“我……我要給你解釋。”
唐梓棋掙紮了許久,終于是從沙發上爬起來,顧不上整理貞子似的淩亂頭發,雙手用力抓住了蕭戰的衣角,說什麽也不能再讓他給跑了。
“那個眼線,不是我故意帶來的。”
“我是來安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