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和阿虎兩人,自小便是由南宮侯培養,本來到如今煉體三重四重的境界,已經算是足夠強大了。
但隻有越發的提升,才越能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如今被蕭戰一語道破緣由,自然是忍不住的激動。
“沒空。”
蕭戰隻是随口一提,還真是沒有見人就指點的好心。
他自己都沒能覺醒武魂呢!
“你們兩個,真是沒點兒眼力見,沒看到蕭醫師正在休息嗎?”
陳蓉罵了兩句,阿龍和阿虎,才心有不甘的離開。
“蕭醫師,不要介意,手底下人缺乏管教,讓您見笑了。”
“無妨,去看看侯爺吧。”
重新回到别墅裏,狼藉已經被清理幹淨。
南宮侯雖然臉色蒼白,滿是虛弱,但是已經可以坐起來,勉強見人。
“蕭醫師,多謝了!”
語氣低沉,依舊奄奄一息的感覺。
隻是,目光深邃,已經沒了之前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此時,南宮侯拱手對着蕭戰抱拳,算是道謝了。
“收錢辦事,理所應當。”
蕭戰再次搭脈,一番診斷之後,面露喜色。
“基本無礙,等到藥物服用完畢,我再來給你做個小手術,把斷針取了,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蕭醫師,還懂西醫?”
不僅是陳蓉,南宮侯臉上都是布滿驚愕。
在他們的認知中,中醫無非是苦口的中藥,外加玄妙的望聞問切,針灸之法。
手術這種手段,基本上隻有西醫才會用。
“誰說手術是西醫專屬?”
蕭戰眯眼一笑。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數百年前就曾有過手術成功的案例嗎?”
“是我見識太短,蕭醫師見笑了。”
南宮侯再次抱拳,幹笑兩聲,緩解尴尬。
“蓉蓉已經和我說過了蕭醫師所需的診金,請您放心,有她在,保證沒有問題!”
陳蓉能将一個星月會所,經營到如今的地步,手段淩厲,可想而知。
對付一個楊偉,可是綽綽有餘了。
蕭戰還是放心的。
“那就先請蓉姐去忙吧!”
蕭戰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
陳蓉點點頭,帶走了别墅裏的所有人,連門都順手關上。
有些話,不該她聽的,多聽一個字,都是多餘。
“蠱蟲,是怎麽入了我體内的?”
南宮侯主動發問,他想了許久,也沒明白,到底是從什麽地方,誤食了蠱蟲。
“這多簡單,身邊有鬼,防不勝防,說不定你什麽時候喝的一杯水,都藏了蠱蟲。”
蕭戰不屑一顧。
想要讓一個人中蠱,方法是在是太多了。
“先生,是不是已經得知内鬼?”
“我又不是神仙,哪裏會知道那麽多。”
蕭戰搖搖頭,神色淡然。
弄得南宮侯是一頭霧水,摸不清蕭戰的深意。
“但是,從根源上,能找到線索。”
蕭戰端起一旁的清水碗。
之前陳蓉按照他的囑咐,已經将死去的蠱蟲,留在了這碗裏。
“想想這些年,你招惹了什麽樣的仇人,而且還是醫師一類。”
“還真有一個!”
南宮侯一愣,臉色頓時驚喜。
“不用和我說,我沒興趣!”
蕭戰伸手取出了蠱蟲,順手就放進了之前的煙鬥機關盒裏。
盡管蠱蟲已經死了,但這東西,有些時候,還是派得上用場的。
“我隻是給你一句忠告,但行好事,不可嚣張!”
“雖說這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不見得多麽靈驗,但是有些時候,你最好信其有,而不信其無。”
南宮侯神色一變,最後變成苦笑。
“多謝指點。”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陣騷亂。
“怎麽回事?”
聽到陳蓉的呵斥聲,混雜着一片嘈雜的動靜,片刻之後,恢複了安靜。
陳蓉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
蕭戰點頭允許,南宮侯淡淡出聲,陳蓉這才推門進來。
“侯爺,是夫人請的魯迪克醫生到了。”
魯迪克?
還是個鬼佬?
“病都好了,他還來做什麽?”
南宮侯神色不好看。
若不是陳蓉緊急去找了蕭戰來救命,恐怕,現在他已經一命歸西,嗚呼哀哉了。
“說是誤了航班。”
“給他點錢,讓他滾蛋吧。”
南宮侯擺擺手,不願意再被人打擾了。
“好!”
陳蓉出門去辦,蕭戰露出了玩味之色。
“看來,侯爺和夫人的關系并不好呢!”
“唉,一言難盡!”
南宮侯苦笑一聲,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又是這家醜不可外揚,還真是不知道該從何啓齒。
“什麽?”
緊跟着,外面嘈雜聲又起。
“我是爲了錢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什麽中醫,高級醫師,我才不信,沒有高端的儀器,怎麽可能治好侯爺的重病?”
蹩腳的中文,依然能夠聽出爆炸似的怒火。
“侯爺,他非要進來!”
“打出去,不會嗎?”
南宮侯似乎很讨厭這個魯迪克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夫人氣得,蒼白的臉色,都變得惱火通紅。
“請人進來吧。”
蕭戰忽然開口,淡淡一笑。
“與其讓他在外面像是條瘋狗一樣亂叫,倒不如,讓他心服口服。”
“蕭醫師說的對。”
南宮虎點頭,陳蓉立刻照辦,拉開門,讓門外一直喋喋不休的魯迪克,進了屋裏。
“哼,嘴硬什麽,還不是要靠我治療嗎?”
魯迪克可不簡單,身後一大幫人,對比孫不周的專業團隊,都要龐大許多。
手中還拎着各種儀器,排場相當的大。
“南宮先生,你盡管放心,我一定……你怎麽好了?”
魯迪克滿臉洋溢着得意,正要在南宮侯的面前嘚瑟幾句,臉色忽然間難看下來。
因爲此時的南宮侯,正滿臉笑容的看着他。
臉色雖然蒼白如白紙,但是目光深邃,看不出半點兒中氣不足。
哪裏有什麽病恹恹的模樣?
“有什麽問題?”
南宮侯嗤笑一聲,淡淡開口。
“你好像,很不高興看到這個場面?”
“不敢!”
魯迪克面色一沉,他可不敢和南宮侯叫闆。
“隻是,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南宮先生,是從什麽地方請了妙手神醫?”
蕭戰笑了笑,站起身。
“是我。”
空氣爲之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