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草藥協會的市場經理,掌控着整個清州市藥材流通的孫不周,讨好還來不及,沒有誰會閑的蛋疼,找他的晦氣。
隻是沒有人會想到,他會做蕭戰的保人。
這兩個明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麽會有交集呢?
“孫經理玩笑了,來者都是客嘛!”
周同隻有幹笑。
“裏面請!”
孫不周卻根本沒理會他,而是走近蕭戰,一臉溫和。
“蕭醫師,老爺子一直想要和你見個面,請你吃個飯,就定在明天中午夢江南,怎麽樣?”
孫不周這份态度,讓所有人再次瞠目。
怎麽看上去,倒像是孫不周,還要讨好蕭戰?
他有什麽資格?
“有人請客免費吃飯,我當然沒問題。”
蕭戰笑着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候了。還有點事,蕭醫師自己玩的開心。”
孫不周說完,掉頭上車走人。
幹脆利落,仿佛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爲了給蕭戰撐一下場子,約一下明天的飯局。
至于祝賀周同生日,半點兒沒有表示!
别墅内外,一片寂靜。
“周少,現在我能進去了嗎?”
蕭戰滿臉笑容,周同隻有咬牙切齒。
即便是孫不周走了,這個面子,他又怎麽能不給。
“各位,宴會即将開始,歡迎大家的到來!”
撂下一句場面話,周同近乎逃也似的沖進别墅。
“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肖璇隻當做蕭戰是想要在周同面前,展現一下男人的面子,才會叫來了孫不周。
“孫不周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你一而再的利用他,治好孫老的那點兒情義,很快就會消耗殆盡,到時候,你可就是自讨苦吃了!”
蕭戰隻是點頭,不做辯解。
這場宴會,是以一種自助酒會的形式,基本上進入别墅之後,都是三五成群的一起喝酒聊天。
當然,能進來的,身份都不會太差。
蕭戰對喝酒沒啥興趣,挑了一張桌子,開始自助。
這麽多東西放着不吃,太浪費。
肖璇看他這個樣子,隻有搖頭,很快便是移開目光,尋找她今晚的目标人物。
想要拉到一筆投資,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肖院長,可以一起喝一杯嗎?”
不過清州市花,又怎麽會遭受冷落?
很快,就有人主動送上門。
“黃總,你好。”
從侍應生的托盤裏拿了一杯紅酒,肖璇溫和一笑,和來人碰杯。
黃東濤,清州市二流家族黃家的當家人,旗下産業以地産爲主,同時拓展到了酒店,餐廳等各方面。
最近更是開了一家投資公司,手裏有大筆的資金。
如果能得到他的投資,診所危機,也就不算是什麽了。
“肖院長果然不愧是女中豪傑,酒量也是相當不錯。”
眼看着肖璇一口氣喝了半杯,黃東濤眼中閃過狡黠,故意捧了一句。
“我們再喝一個!”
“黃總,不如我們先聊點兒别的。”
肖璇皺眉。
她意識到對方是想灌酒,盡量委婉拒絕。
然而,話才脫口,黃總臉色頓時變了。
“肖院長,看來你還是經曆太少,這生意場的事情,酒不盡興怎麽談?”
黃東濤早就得到了确切消息,肖家的老太太,斷掉了肖璇診所的資金鏈。
如今的肖璇,可是極度需要投資。
他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拿捏住肖璇。
“好。”
肖璇深吸一口氣,再次碰杯。
隻是嘴唇還沒碰到酒杯,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搶走了她的酒杯。
“哎呀,差點兒噎死我!”
等到回過神,蕭戰已經将杯中酒喝了個幹淨,一邊撫着胸口,一邊感慨。
“關鍵時刻,還得是老婆救我。”
黃東濤臉色無比陰沉,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肖總,你這個老公,真是名不虛傳呢!”
陰陽怪氣,意有所指。
蕭戰的名氣,無非是廢物兩字。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黃東濤拿捏的很好。
他笃定,肖璇肯定會挽留的。
“黃總。”
果然,肖璇焦急出聲。
“我們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
“不喝酒,不談合作。”
明目張膽。
蕭戰眼睛微微眯起,閃爍寒意。
這個黃東濤,還真是有恃無恐,真把這裏當成他的狩獵場了?
“那就不用談了。”
不給肖璇猶豫的機會,蕭戰直截了當開口,堵死了這條路。
“蕭戰!”
肖璇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蕭戰的手。
“黃總,這個,他說了不算。”
就目前診所的局勢,她必須要争取一切可能的機會,不過是多喝兩杯酒而已,隻要能夠弄到贊助,根本不算是什麽大問題。
“還是肖院長識大體,隻是這裏太沒趣,不如到那邊,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黃東濤指着的方向,是一片燈光昏暗的沙發區。
已經有不少男女,聚集在那邊。
故意将燈光弄得黯淡,傻子都知道是在做什麽。
“這恐怕不太合适吧。”
肖璇的臉色有些難看。
盡管她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下子就搞到這種程度,心裏還是一下子沒有辦法承受。
“我和你一起去!”
蕭戰一抹嘴巴,笑着摟住了肖璇的細腰。
“正好這邊吃的差不多了,那邊燈弄的那麽暗,肯定是藏了不少好吃的!”
黃東濤的臉色難看至極。
蕭戰都過去了,他還怎麽施展?
“肖院長,你真是一點兒誠意都看不出來!”
佯裝很是惱怒的樣子,黃東濤轉身就走。
他十分自信。
肖璇肯定會甩開蕭戰,不顧一切的追上來。
管她是不是清州市第一美女,隻要有錢,一樣會乖乖低頭!
但是,他這一次想多了。
肖璇根本沒有動。
“好,很好!”
黃東濤暗暗咒罵。
他要讓肖璇一毛錢的贊助都拉不到,然後,乖乖到自己面前哀求!
“你不要再搗亂了。”
肖璇雖然沒有去追黃東濤,但依舊對蕭戰很不滿。
她感覺,蕭戰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隻是爲了那可憐的男人尊嚴。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都已經被叫了足足五年的廢物贅婿,此時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就爲了那點兒面子,要将她的診所,徹底毀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