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之的内心之中,其實隐藏着很大的殺意。
就是因爲,捉妖堂和斬妖司,雖然是有聯系的,但是彼此都是屬于“文人相輕”的狀态。
張牧之就害怕過去的時候,被人瞧不起,别人甚至還會拔劍對着自己,這就是自己所不能夠容忍的地方。
不然的話,他們爲什麽要用一張通行證就瞬間阻止了自己的去路呢?
其實這些都是有根據的。
就是因爲他們骨子裏,對着張牧之這些人,都有着很是輕蔑的看法。
所以就是因爲這樣,此時的張牧之,也是感覺自己時時刻刻必備着所謂的殺意,才是非常美好的。
同時,他也覺得,此番前來,成功的希望很是小,很是渺茫,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如果自己不去嘗試的話,其實自己也是根本不會知道前方的道路之中,到底會存在什麽事情呢。
于是就是因爲這個樣子,張牧之這一刻的心情也算是很是複雜,但是沒有什麽關系,隻要自己繼續往前走,那麽一切的問題,其實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當然這個時候,張牧之手中也已經開始有了所謂的冷汗,就是因爲自己很是激動,但是一時間,自己也無法用自己的戰鬥力,去證明什麽,畢竟通行證才是前往捉妖堂的唯一途徑。
很快,張牧之就來到了捉妖堂的大門之前,可以清晰可見的是,眼前大門的左右兩旁其實就已經開始站着兩個人了,這兩個身影看起來很是身強體壯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比較厲害的人物了,所以無論如何,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人物一樣,畢竟他們的體重都差不多在三百斤左右的樣子,如果說,自己身上沒有任何修爲的話,去和他們戰鬥簡直就是在找死啊,這比以卵擊石還要九死一生。
顯而易見的是,張牧之很是慶幸自己竟然可以擁有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妖神之力。
妖神之力的出現,讓他可以在衆位修行者的面前脫穎而出,讓自己的實力漸漸的在衆人的面前開始展現出來。
或許這個時候的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其實自己對于一些事情是那麽的不自信的,但是沒有什麽關系,隻要随着時間的流逝,其實自己就可以慢慢的開始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美好的。
“你,是誰?”
很快,眼前的這位壯漢,便是冷眼一喝,朝着張牧之開始問道。
不得不說張牧之現在這個時候心中也是頓時充滿了無數的害怕,其實就是因爲身上的實力懸殊,其實就已經開始讓張牧之感受到了很多種的結局,可能會出現,但是這些比較悲催的結局,其實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于是就是因爲這個樣子,張牧之也是頓時開始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便是開始說道,“啊,我是你們的一個小老大的老朋友。如果你覺得我所言是假的話,那麽我可以告訴他的名字,齊海。”
齊海?
一聽到這個名字,兩個壯漢便是頓時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于是就開始讓自己的心中對着一些所謂的事情産生了比較殘酷的想法,看來,眼前的這個小子,依舊是太過于天真啊,竟然用齊海的名字,一看就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
可能,這就是現實吧。
所以其中的一個壯漢立即開始說道,“那你就死心吧,總之我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的,爲什麽,我可以很是負責人的告訴你,你以爲齊海這種大人物,是你一個小小的年輕人,說見面就可以見面的?呵呵,你也太愚蠢了吧,實話告訴你,每天想要去見到齊海的人,不說有一百個人,那起碼也應該有五十個人,而這五十個人之中,起碼就有二十個人,說自己是認識齊海的,你說說,你算老幾?”
聞言,
張牧之頓時想到了張琦琦!
是的,之前自己離開的時候,張琦琦還特意叮囑過自己,果然啊,眼前的場景竟然和張琦琦說的簡直是如出一轍。
這樣的事情,其實對于自己來說,也完全是一種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來,沒有通行證的話,是不能夠進入的了,但是沒有什麽關系,自己還是可以再嘗試一下的。
于是張牧之便是立即開始說道,“啊,那就行行好呗,讓我進去一下,通融一下。”
說着,張牧之便是從懷中,再次取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然後亮在了壯漢的面前。
這兩個保镖看到了金子之後,頓時雙眼開始發光,眼神之中竟然開始瞬間流出了一種很是期盼得到的光芒。
爲什麽,因爲他們本身也算是窮人,所以白銀就是他們最爲美好的祝願了,更不要說什麽金子了,而現在,金子竟然是直接一下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肯定是激動萬分的啊。
于是就是因爲這樣,此時的他們,頓時開始心動了,甚至都有了一種立即馬上将大門打開,請這位年輕人直接進去。
但是……
家有家規,更何況是他們捉妖堂。
捉妖堂也算是比較正式的地方所在了,所以說,戒律什麽的也算是比較森嚴的。
如果說,自己因爲一個金子,就被收買了,讓别人進去了,這個事情一旦被查出來,那麽後果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而這個事情也肯定是自己不願意所看到的。
所以心動也終究隻是一時的,最終壯漢還是頓時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吐沫,然後還是很是堅定的說道:“面對這個事情啊,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但是剛才的時間也已經給予我們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已經完完全全的考慮清楚了,謝謝你的金子首先,但是呢,我們還是要向你表示出強烈的譴責和拒絕,爲什麽?就是因爲我們從來不是因爲一些小小的錢财,而替人辦事的,我們光明正大,我們爲了自己的職位,應該負起責任。”
說完之後,張牧之也覺得自己沒有什麽辦法了。
既然金子不管用。
那麽……
兩顆金子總是可以的吧?
畢竟張牧之也是确确實實看到了眼前的保镖都開始動搖了,這就說明了,此時此刻給予的金子是可以讓他們産生激動,但是不足以産生叛變的想法。
所以說,這肯定就是所謂金子數量不夠的問題,既然如此,那麽隻需要自己繼續努力,繼續往上增加,豈不是美滋滋了?
于是就是因爲這樣,此時此刻的張牧之便是再次幻化出來了一個金子,然後立即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哥們,現在可以了嗎?如果剛才不夠的話,那麽現在總應該可以了吧?看看我,兩顆金子,可以讓我進去嗎?”
兩顆金子!
看到眼前的金子之後,這一次的保镖,頓時開始再次激動了,這一次的激動,很顯然比上次還要厲害。
畢竟多了整整一顆的金子可不是鬧着玩的,這說明了什麽?很顯然的是,當一塊金子,可以讓自己吃吃喝喝一輩子的話,那麽兩塊金子,就可以讓自己的一家三口,從此都是那麽的衣食無憂了,這完全就是現實。
就算是不爲了自己考慮,也起碼應該爲自己的妻子,孩子考慮考慮。
而且這兩個壯漢,在家中,也都是頂梁柱的存在,他們結婚之後,自然有了責任,因此開始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了,所以就直接拒絕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頓時再次心動了,而且這一次的心動,是将近一半以上的心動。
隻是唯一的職責所在,正在羁絆着他們,到底要不要讓年輕人放走?
放走的話,雖然自己會受到懲罰,職位不保,但是與此同時,自己的家庭生活條件被改善了,難道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也是立即開始尋找怎麽辦了?
然後兩者彼此都在面面相觑,開始交流着,詢問着彼此,此時他們很是糾結,若是讓自己決斷的話,很顯然就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事情,所以還是需要看看彼此的臉色,然後再行動。
結果,他們都是猶豫不決,即便看來看去,也看不出什麽。
爲什麽?
歸根結底,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懲罰的标準是什麽?懲罰的嚴重程度如何?這都不知道。
若是說,隻是簡簡單單被革職這麽簡單,那麽沒有什麽。
但是就害怕和隔壁的斬妖司不一樣。
如果說,因爲懲罰,自己會被制裁死亡,那麽這樣的話,就有點不值得了,兩塊金子是家庭的,而自己則是英勇就義,慷慨赴死了,自己和金子,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說,是這種結局的話,那麽他們會糾結很多的,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能夠成功。
“兩位老哥,是否考慮清楚了?”
張牧之也并沒有閑着,
就在他們猶豫之際,自己便是立即再次從懷中,衆目睽睽之下,再次取出了一塊沉甸甸的,閃亮亮的金子!
整整三塊的金子,赫然間,便是立即擺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如果說剛才的兩塊金子是不可以的話,那麽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的金子數量還是太少了?若是如此的話,那麽不如就加大籌碼,直到他們同意爲止!
“啊這……”
面對眼前的三塊金子,原本已經動搖的心,此刻已經可以用“山崩地裂”來去形容了。
好家夥,好家夥,這家夥竟然是如此的有錢!整整三塊的金子,牛批啊,就算是捉妖堂的小老大齊海,他的年薪,也沒有三塊金子之多啊!
可是年輕人卻僅僅隻是爲了想要進入捉妖堂,去見一見齊海,好家夥,這到底是爲什麽?難道說這個齊海看起來是那麽的平平無奇,但是實際上,其實他有着神通廣大的本領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倒是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具有這樣的價值了。
于是壯漢也立即明白了。
若是以自身的死亡,去換得三塊金子,其實也是可以的,讓家庭的妻子和孩子,從此以後都過上幸福的生活,這有什麽問題呢?
最終,其中一名壯漢便是上前一步,很是勇敢果斷的接住了這三塊金子。
“大哥,是平分嗎?還是說……每個人三塊?”壯漢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張牧之也自然是不自然金子的得失,直接開始說道:“每個人都有!”
“哈哈哈,謝謝大哥!謝謝大哥,從此之後,我們就跟着你了!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去幹什麽,你要是說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那麽我們絕對是不會說太陽從東邊升起來的!”
收起了金子之後,他們便是立即開始紛紛跪倒在地面,開始不停的朝着眼前的張牧之進行磕頭。
“大爺!從此以後,您就是老大,我們就是您的人了!”
“是啊是啊老大,我也是您的人了!以後您就是我的爹!我的幹爹!”
兩名壯漢爲了錢,頓時叛變了捉妖堂。
張牧之的心中也是頓時有了一種美滋滋的想法。
但……
張牧之還是拒絕了,“不行的,你們拿着金子,就繼續工作了,我走了。”
“恩?幹爹,你爲什麽要走啊,你不是要去找齊海的嗎?”
“是啊,大爺,你不進來了嗎?我們可以讓你進去的,保證暢通無阻,沒有任何人的阻攔!”
壯漢紛紛挽留。
但張牧之還是拒絕了,說道,“我會拿着通行證離開的。”
張牧之這樣說,其實很簡單,就是爲了想要暫時保住他們兩個人的飯碗。
自己總不可能直接收下他們,然後養着他們吧,其實沒有必要,不如就繼續讓他們在這裏,這樣的話,以後也好有個照應,自己無形之中,在其他的領域,也是多了很多的人脈,這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這裏之後,他便是頓時開始離開了。
而此時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是那麽的淡然,那便是去找張琦琦,可以讓彼此之間的情誼,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