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見姜允情緒不是很好,細心的伸出小手,抱着他的脖子,好奇的問道。
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格外可愛。
“淺淺一定會成爲宮主這樣的強者。”
姜允偏過頭,對她咧嘴一笑。
有此緣分,能成爲師徒,那就讓我這個師父,爲你做一點事吧。
他感覺到自己留在李慕芸太乙仙劍内的那道攻擊已經被她用掉。
現在,蘇淺淺的大仇,應該已經報了。
如此,也算是爲蘇淺淺做了一件事情。
等李慕芸出來,再親口告訴她,給她一個驚喜。
想到這裏,姜允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還剩下幾個月時間,看來需要回一趟仙界,提前去尋找夢神了解輪回之事,不僅是爲了蘇淺淺,還是爲了李慕芸的事情。
因爲,等李慕芸飛升之後,同樣也要面臨這些事情。
……
斷天峽内。
那群跟随趙鐵柱的女修,在一旁吃着燒烤喝着小酒,嬌笑聲此起彼伏。
李慕芸和趙鐵柱幾人,圍着一口大鍋坐着。
大鍋四周放着各種食材。
鍋内,熱氣騰騰的翻滾,一股奇特的異象朝四周彌漫。
這種場景,完全不像是在參加比賽。
反而像是在度假一般。
如果讓其他參加比賽的人看到,一定會爆粗口。
老子辛辛苦苦在上古戰場生存,你們卻過得這麽潇灑。
“宮主,我這個火鍋還不錯吧?”
趙鐵柱用筷子夾着一片毛肚,在鍋内燙熟之後,大口咀嚼。
然後猛灌兩口烈酒。
“鐵柱,你的系統還真不錯,居然能兌換這麽多美味。”
李慕芸伸手燙着鴨腸。
這些東西,她聞所未聞,如果不是趙鐵柱說無聊,整點節目,她還不知道,系統還能兌換這麽多好吃的東西。
聽趙鐵柱所說,燙火鍋,是系統裏面記載的方法。
根據方法,還有搭配的食材。
還别說,這種東西,李慕芸吃一次就上了瘾。
讓趙鐵柱兌換了不少火鍋底料,還有許多食材。
這些食材中,鴨腸是她最喜愛之物。
入口柔脆,非常美味。
“這些東西都便宜,要不了多少信仰值,宮主如果你吃完了我再給你換。”
趙鐵柱滿口流油,被辣得滿頭大汗,他依舊大口吃肉,大呼過瘾。
“鐵柱兄,據我所知,佛門之人好像是戒葷腥的吧?”
葉塵心裏一直在犯嘀咕。
這趙鐵柱好像和其他佛門之人不一樣。
不僅浮誇,毫無佛門之人的沉穩,而且還要吃肉喝酒,身旁還帶着一群穿着清涼,舉止輕挑的女子。
這哪是和尚?
這要是和尚,那我葉塵就是那天上的佛祖。
“兄弟,你這就見識短淺了。”
趙鐵柱放下手中的酒碗,一把攬過葉塵的肩膀。
“何解?”
後者聞言一愣,面對趙鐵柱親密的舉動,他也沒方案。
能和釋迦院大弟子趙鐵柱成爲兄弟,他沒有絲毫傲氣。
不得不承認,趙鐵柱比他要強上不少。
單以大日不滅身的存在,三轉準聖的葉塵,恐怕要破他防禦都非常費勁。
“你覺得,修佛之人,爲什麽要修佛?”
趙鐵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問道。
“無上的佛法,慈悲的心懷?”
葉塵被他問得一愣,想了想,回答道。
“錯了,大錯特錯!”
趙鐵柱聞言,連連搖頭。
期間,他從鍋裏撈出一塊肉,一口咬下後,滿臉幸福之色。
看得葉塵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真有這麽香?
他已經辟谷很久,對于這些口腹之欲,興趣不大。
趙鐵柱不着痕迹的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繼續說道:“佛說,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所謂佛法,不過是借助一場場因果,渡人渡己罷了。”
他說完,打了個酒嗝。
然後放開葉塵的肩膀。
“雖然聽不懂,但是好像又有一點道理。”
原本有些疑惑的葉塵,這下徹底懵逼了。
雖然聽不懂趙鐵柱在講什麽,但是莫名其妙的又感覺有一點悟了。
難道,這就是得道高僧所說的,一切靠悟性?
“你悟性太差,與我佛無緣。”
趙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簡單來說,那些戒這樣,戒那樣的人,不過是爲自己的無能,在尋求心理安慰罷了。”
“他們沒有本事渡人,所以,隻能用這種愚蠢的辦法來渡己。”
“而我趙鐵柱不一樣。”
他越說身上的氣勢越足。
漸漸的。
身體表面出現一層淡淡的金光。
猶如那傳說中,佛主身上的佛光一般。
“你們潇湘院和合歡宗的關系不用我來說了吧。”
“那你應該知道合歡宗的生意。”
“你看這些仙子。”
趙鐵柱站了起來,指着那群吃燒烤的女修。
那些女修聽到趙鐵柱說她們,紛紛側目過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深深的崇拜。
“她們和合歡宗那些弟子一樣,都是失足之人。”
“不過,又和合歡宗弟子不一樣,她們沒有什麽宗派的使命,完全是因爲自己走上歧途。”
“而我,在中洲充當的角色,就是将她們救出苦海。”
“如今,她們放過來感謝我,這就是因果。”
“也是我渡人應有的獎勵。”
“我趙鐵柱行走江湖,渡了無數人,你說,吃一塊肉,佛祖會怪罪嗎?”
趙鐵柱一臉裝逼之色。
大手一揮,仰頭看着蒼天,身上的五彩袈裟随風飄揚,加上一層淡淡的佛光,如同諸佛降世一般。
“就算面對漫天諸佛,我趙鐵柱也問心無愧,因爲,我可以渡人,不用渡己!”
感受着葉塵漸漸火熱的目光,趙鐵柱内心裝逼的種子盛放開來,直接手指蒼天,一股泯滅天下的氣勢從身上轟的一聲,四散開來。
“哇,好帥!”
“聖僧才是真正的高人!”
“沒錯,當初聖僧爲了渡我,花費無數靈石,每天晚上來和我談論佛法,最終,我才幡然醒悟。”
“聖僧之前爲了我,甯願守在門外幾天幾夜,也要讓春花樓掌櫃将我放出來,而沒有憑借他一身絕世修爲強行爲之,他才是在世活佛。”
“回想起之前,聖僧爲了渡化我,甘願被酒樓裏面的護衛鞭打,我就像流淚。”
“對呀,回憶起來,真是淚目。”
“……”
一群女修看着趙鐵柱雙眼冒星星,紛紛回憶起被趙鐵柱渡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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