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陣把酒言歡。
姜允和敖雲二人,喝着大酒,吃着烤全妖,侃着大山。
回憶當年一人一龍闖蕩修仙界的事情。
李慕芸幾女則是在一旁安靜的陪着。
聽到他們那些驚險的故事,表情也随之變化。
不一會兒,一隻七階炎狼就被幾人吃完。
小櫻拖姜允的福,也吃了一塊炎狼肉。
這東西雖然大補,但是她實力太低,吃多了恐怕會對道基産生影響。
所以,一塊之後,就不再吃。
不過,這也讓她很滿足了。
畢竟,七階妖獸,相當于人類的渡劫期強者。
這等實力的妖獸,直接被擺上餐桌。
青龍王不愧是妖獸的王。
“乖女兒,快,去給爹和叔叔再烤一隻雷蛟,這玩意兒入口酥麻,吃着賊爽。”
敖雲對一旁的女兒揮手叫道。
後者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她已經接受了姜允是他叔叔的事實。
不過。
面對長得和她差不多大的姜允,這聲叔叔,真不是這麽容易叫得出口。
“敖雲啊,你這個妖域老大,怎麽會想到開一家賣妖獸的店?”
通過剛才的交流。
姜允已經知道。
這座萬妖樓,背後真正的老闆,就是敖雲。
而且。
萬妖樓不僅僅是一家店。
在整個修仙界,除了吃素的北漠普度聯盟,中洲大陸,還有南荒的亂魔域,都有不少分店。
“唉……不瞞大哥,如今,妖域内資源短缺,内戰不斷,各個部族都活得很艱難。”
“我也隻是爲了多一些收入,畢竟那些死掉的妖獸,放在那裏也是浪費……”
說到後面,敖雲有些尴尬,的看了姜允一眼。
“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商業頭腦,恐怕你開店不止販賣這麽簡單吧?”
姜允神色莫名的看着他。
“咳咳……什麽都瞞不過大哥……”
敖雲聞言,更是尴尬的咳嗽兩聲。
然後,他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慕芸幾女,然後對姜允傳音道:“我是受到合歡宗的啓發,她們辦青樓,我就辦酒樓,如今,我的情報機構,比她們來說,差不了多少了。”
敖雲說完,眼裏浮現一抹傲然。
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
萬妖樓的規模,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商業網,而這商業網除了明面上的靈石交易,最大的用處,就是情報收集。
“看來這些年,你成長不少……”
姜允也有些詫異。
以前那個莽撞沖動的敖雲,竟然也開始動腦子了。
但是,他能成長到如今這步田地。
姜允真心爲他高興。
“其實大哥在上古戰場時,我就知道,隻不過,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妖域事務,沒機會來找你,還請大哥莫怪。”
被姜允誇獎,敖雲心生歡喜。
當他聽到姜允消息之時,一直想來找他,卻被一些事情拖住,無法前來。
這次,如果不是女兒說受到欺負,他氣得直接大挪移前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和姜允相見。
“怎麽回事兒,要不要幫忙?”
姜允皺眉。
他聽出敖雲話中的不尋常。
一般來說,小事敖雲是不會說出來。
他能給姜允提,就說明遇到不小的麻煩事。
這是兩兄弟多年來形成的默契,哪怕是相隔幾百萬年,這默契都一直存在。
“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還用不着大哥出手。”
敖雲搖了搖頭,面露疲憊。
“有事給我傳訊。”
姜允也沒多說。
直接伸手,将他靈印給取了出來。
這一手。
再次讓敖雲震驚。
他如今,已經渡過聖人三衰的最後一步,元神衰。
入股登天路沒有損壞,他早就飛升仙界。
這等實力,在修仙界已經是天花闆的存在。
而姜允依舊輕而易舉的将他靈印取出。
這讓敖雲有些頭皮發麻。
“啊!”
端着一大盤雷蛟肉進來的敖溟,正好撞見這個場景。
她一聲驚呼,手中盤子掉落。
姜允随意一揮手,一道無形的勁氣,将盤子卷起,放在桌上。
“這可是好東西,掉地上多浪費。”
他拿起一塊雷蛟肉,遞到李慕芸嘴邊。
後者俏臉一紅,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一種無法形容的酥麻,讓她眉頭擡了擡。
這雷蛟肉中帶着雷元素,能給人一種異樣的酥麻感。
“多大個人了,做事還毛手毛腳的!”
敖雲反應過來,對女兒訓斥道。
“叔……叔叔……你到底是什麽境界?”
敖溟沒有理會父親的訓斥,而是來到姜允面前,目露驚疑。
但是,這句叔叔叫着依舊别扭。
即便如此,她也已經相信,姜允就是父親敖雲的大哥。
能輕而易舉的将他靈印取出。
這種實力,除了上界的仙人,修仙界沒人能做到。
“境界不提也罷……”
姜允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以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在乎境界了。
實力在他眼裏都是浮雲。
不管你實力有多強,反正都沒我強。
“對了,女兒,剛才你說有人欺負你?”
敖雲這才想到。
他這次來,是爲了替女兒撐腰。
“額……就是叔……叔叔剛才抱了我一下……”
敖溟俏臉一紅,扭捏道。
姜允聞言,老臉也是一紅,剛才他隻是見到故人之後,情不自禁,絕對沒有半分其他意思。
隻不過,這種事情,越描越黑。
這不。
姜允還未解釋。
一旁的敖雲就已經想歪了。
“大哥……這可不行,溟兒是我親生女兒,你這輩分不就亂了嗎?”
如果姜允真和敖溟在一起。
那他該叫自己兄弟,還是嶽父?
這可不行,亂了輩分。
不過,當姜允的嶽父,也是一件挺爽的事……
想到這裏,敖雲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啪!”
一聲脆響。
“大哥,你打我幹嘛……”
他捂着腦袋,一臉委屈的看着姜允。
“你這頭思想龌龊的蠢龍,老子再禽獸,也不可能對自己侄女有什麽想法啊!”
姜允白了他一眼,破口大罵。
他現在無比後悔。
沒事去抱個毛線。
本來沒什麽,在敖溟嘴裏說出來,這件事就變了味兒。
敖溟見到父親委屈的模樣,頓時掩嘴輕笑。
她也知道姜允剛才沒有輕薄之意,因爲他隻輕輕抱了一下便放開了。
她之所以說出來,也是要讓姜允尴尬一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