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婷解下小麻圓手上的護符在手上仔細查看。
卻見護符看起來很是普通,看起來像是一截樹枝,然後用一根紅繩系上,并無特别之處。
而在旁邊的馬智勇則一直留意着小麻圓。
卻見蘇婉婷取下她的護符之後,她的雙眸似乎瞬間失去靈動,整個人變得呆滞起來。
“小麻圓,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馬智勇有些緊張問道。
接着蹲下身,把她從蘇婉婷身前,拉到自己跟前。
小麻圓呆呆看着他,停頓了幾秒之後,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馬智勇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擔心起來。
怎麽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而此時蘇婉婷也注意到小麻圓的異常,心中着急,下意識地腰杆用力,然後——
然後就站了起來了。
但她因爲心中擔心小麻圓,自己竟然毫無所覺,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來到小麻圓面前。
“寶寶,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不舒服要跟媽媽說,對了……”
蘇婉婷想起護符,趕忙要給小麻圓戴上,可卻被馬智勇一把攔住。
“老婆……”
“怎麽了?”蘇婉婷不解問道。
“你……伱站起來了……”馬智勇指了指她下半身,結結巴巴地道。
蘇王婷這才反應過來,低頭吃驚地看着自己雙腿。
“我……我真的站起來了?”她結結巴巴地道,滿臉難以置信。
當年車禍,她傷到了脊椎,自此下半身幾乎完全失去了知覺,自此癱瘓,每日隻能坐在輪椅之上,需人照顧。
看過很多醫生,都沒有太好的辦法,隻能慢慢通過理療進行恢複。
所謂理療,就是通過按摩、針灸、紅外線、熱敷等方法,防止肌肉萎縮的同時,刺激神經,達到恢複的目的。
但這其實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而且這麽多年下來,效果微乎其微,蘇婉婷幾乎都認命了。
可沒想到,現如今就這樣突然莫名其妙地好了。
不對,不是莫名其妙,她忽然反應過來,看向手上的護符。
原來如此,她恍然明白。
低頭看向旁邊,正仰着頭,呆呆看着自己的女兒,蘇婉婷彎腰,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然後拉着她,走回到輪椅旁坐下。
接着拉過小麻圓的胳膊,略有猶豫,最終還是把護符默默地給她戴上。
戴上護符的小麻圓,如同被激活的小木偶,雙目瞬間靈動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豐富起來。
“咦,大漂亮,你剛才站起來了呢。”
“哇,你好厲害,你好棒的。”
“你站起來和我玩。”
小麻圓伸手就去拽蘇婉婷,想要她再次站起來。
蘇婉婷卻眼含淚花,輕輕搖了搖頭。
而此時旁邊一直看着的衆人,都不是傻子,也都反應過來,眼前的奇迹,都是來自那一串小小的護符。
“老婆……”馬智勇首先輕叫一聲。
她本對自己已經放棄希望,現在卻突然又擁有了希望,不,已經不能用希望來形容,而是完全治愈的機會,可是爲了女兒,她想也不想,直接選擇了放棄,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不過她并不後悔,從女兒出生不久,就知道她有點“特殊”之後,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女兒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快樂成長,所以她不能自私地奪走女兒的機緣。
“我沒事,隻要小麻圓健健康康的就行。”蘇婉婷眼眶裏還有淚,臉上卻露出一個笑容。
“哎吆,這護符不是宋先生送的嗎?既然如此,去問宋先生再求一個,大不了我們多花點錢。”
蔣文月心疼女兒,聞言不以爲意地道。
并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事,無非就是錢的問題,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媽~”
馬智勇和蘇婉婷臉色大變,同時喊了一聲。
蔣文月也是善于察言觀色之人,見兩人神色不對,未再多言。
夫妻倆見狀,趕忙向暖暖看去,卻見暖暖扒拉着桌沿,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炸雞排和炸蝦球。
“說話都說忘了,小麻圓,你也過去,和暖暖一起吃。”
馬智勇說着,把小麻圓抱起,放到桌邊的椅子上,接着又抱起暖暖,讓她坐好,接着把桌上的碟子,往她身前拖了拖。
“吃吧,覺得好吃就多吃一點,不過小心燙。”馬智勇笑着說道。
暖暖聞言哪裏會客氣,直接拿起盤子上的叉子,叉向一個炸蝦球。
而随着她的伸手動作,手腕上的桃木護符自然也露了出來。
一直注視着馬智勇的幾人自然也看在眼裏。
馬智勇的母親吳秀榮忍不住道:“這東西很多啊?”
她的潛台詞,大概是這東西這麽多,應該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可是想想它那神奇的能力,又覺得這話沒多少底氣。
“有話晚上再說吧。”蘇婉婷打斷吳秀榮還想說的話語。
倒是馬智勇,忍不住問道:“這護符真好看,是你爸爸送給你和小麻圓的嗎?”
暖暖聞言也沒在意,點了點頭,此時她嘴巴裏已經塞滿,說不出話來。
“嗨嗨,是新年禮物,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有的呢。”小麻圓在旁邊說道。
然後張大嘴巴,啊嗚一口咬向手上的雞排。
蘇婉婷聞言目光立刻看向馬智勇,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吳秀榮剛才的話,其實不無道理,既然能人手一個,對宋詞來說,應該不是多珍貴才對。
馬智勇一咬牙道:“等會我去見宋先生,我去求求他。”
蘇婉婷聞言趕忙點了點頭,但接着想起什麽,趕忙又道:“宋先生父母今天剛來,加上天色已晚,就先不要打擾,明日我們準備些禮物,再登門拜訪,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對,還是你考慮得周到。”馬智勇聞言點頭贊同。
蔣文月和吳秀榮看看這小夫妻倆,心中很是好奇,宋先生到底是什麽身份,能讓他倆如此慎重對待。
不過現在很顯然不是詢問的時機。
蔣文月年輕的時候,就随丈夫從商,雖然年紀大了,早已閑賦在家,但是眼力見兒依舊是有的。
既然一個小小的護符,就擁有如此不凡的能力,加上夫妻倆人談之色變,禁止她“胡言亂語”,就能說明,對方絕不是什麽“凡人”。
而馬智勇夫妻倆絕對知道一些她們所不知道之事,所以才會讓他們如此敬畏。
而且她對女兒是格外了解的,人漂亮,家庭條件又好,自身更是優秀,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一位極爲驕傲之人,很少有人能讓她如此慎重,更是能說明問題。
因此她對暖暖越發和顔悅色,怕她們吃得太膩味,還特地去廚房,親自給幾個小家夥榨了新鮮果汁。
暖暖吃飽喝足之後,就想着要回家了,而且這個時候,小米粒姐姐應該回來,于是馬智勇又打包了一些雞排和蝦球,親自把她送到家門口。
開門的自然是宋詞,見到宋詞,馬智勇強行按下心中想要詢問乞求的心思,回轉自己家裏。
——
“小麻圓,你去和哥哥姐姐玩,媽媽有話和奶奶跟外婆說。”
見馬智勇送暖暖回去,疑問一直憋在心裏的蔣文月和吳秀榮就有點憋不住了。
于是蘇婉婷出言,想要把小麻圓給支開,有些話,還是不要讓孩子聽到爲好。
“你們說什麽呀,我也想要聽一聽。”小麻圓蹲在蘇婉婷的輪椅旁,就是不走。
蘇婉婷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還是不要聽了,你去跟哥哥一起看動畫片吧。”
“我不想看,大漂亮,你的腿還沒有好起來嗎?”
蹲在輪椅旁的小麻圓,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又捏了捏。
“沒有,謝謝你關心媽媽。”
“可是我剛才都看見你站起來了呢。”
小麻圓小聲嘀咕着,她畢竟還是孩子,沒想到那麽多。
馬新強也在一旁好奇看着,他也有點不明白怎麽回事。
蘇婉婷伸手,在她下巴輕輕撓了撓,小麻圓立刻露出一個如同貓咪一樣的表情。
“新強,你帶小麻圓去旁邊玩,我們大人說會話。”
見她不願意離開,蘇婉婷索性向旁邊的馬新強說。
果然馬新強聞言之後,立刻上前拉着小麻圓,然後帶着她和妹妹一起去旁邊玩去了。
見他們離開,蘇婉婷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接着在蔣文月和吳秀榮的滿臉期待之中道:“這宋先生,不是凡人。”
蔣文月聞言,立刻接過話茬道:“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一般,一般人,哪裏能用一串小小的護符,就讓癱瘓之人瞬間痊愈。”
吳秀榮也附和着點頭。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我說的是他不似凡人,不隻是不一般。”蘇婉婷一字一頓,滿臉認真地道。
“什麽意思?”蔣文月和吳秀榮兩人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蘇婉婷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反問道:“暖暖的媽媽,什麽情況,你們應該知道吧?”
兩人聞言,立刻點了點頭。
在和宋詞認識之後,他們也了解過一些宋詞的情況。
所以自然知道暖暖的媽媽,兩年前因爲查酒駕,車禍死亡。
這事上過新聞,也并不是什麽秘密,他們自然很清楚。
“可我們卻見過。”蘇婉婷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吳秀榮聞言立刻道。
蘇婉婷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道:“我們一個多月前才見過,她在家還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沒死啊?”蔣文月聞言滿是驚訝。
“這是怎麽回事?新聞上說的都是假的嗎?”吳秀榮也很是好奇。
“當然死了,新聞也不是假的。”
“那是怎麽回事?”蔣文月和吳秀榮更是糊塗了。
“既然死了,見到的自然就不是人了。”蘇婉婷神色平淡地道。
蔣文月和吳秀榮兩人聞言,臉色一下刷白。
老一輩還是比較信這個的。
“你……你在說笑是不是?”蔣文月滿臉驚恐之色地問道。
蘇婉婷搖了搖頭。
“我會在這個時候跟你們開玩笑嗎?”
“你……你别吓唬我們倆啊,這世上哪有什麽詭神?”
吳秀榮在博物館工作,也見過不少随葬之物,聽過不少傳說,但是卻從未當過真,也從未見過什麽怪事。
可此事從兒媳婦口中聽來,應該不假,不至于與她們開這種玩笑,頓時感覺背後涼飕飕。
“你們知道,我們初次與宋先生見面的時候,并非他一人嗎?”蘇婉婷道。
倆人聞言立刻搖了搖頭,當初尋得小麻圓,心情歡喜不已,細節并未過多詢問。
蘇婉婷正待解釋,卻見馬智勇推門進來,把二人吓了一大跳。
“你們這是怎麽了?”
見到兩人臉色煞白,馬智勇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正在和她們說宋先生的事呢。”蘇婉婷道。
馬智勇聞言有些恍然。
“既然你回來了,你就和她們解釋吧。”蘇婉婷道。
馬智勇聞言,第一個反應和剛才蘇婉婷一樣,看了看四周。
然後才和她們說起第一次與宋詞見面時的情景。
“後來我讓人查了,那胡玲玲,今年32歲,是山城人,畢業于山城大學,後來嫁到江城,因爲家暴等原因,去年的時候就已經選擇自殺……”
“可是我們卻在今年九月份的時候與她相見……”
“在宋先生的幫助下,她回家與家人做了最後的告别,這些事情,我全程參與,自然再清楚不過……”
“而當時宋先生身邊的兩個小孩,身份卻是詭差,後來我在宋先生家中,又見過幾次,所以這宋先生,身份絕不簡單,所以你們二位,還是不要過多議論……”
“曉得了,曉得了……”
兩人聞言,異口同聲地應了下來,哪裏還敢胡言。
“還是想想明天,帶些什麽禮物,求求宋先生,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應允。”馬智勇蹙眉,很是煩惱。
“既然如此,你就别操心了,這件事交給我和你媽來辦。”
蔣文月聞言接過這活,送禮這活她熟,保證安排得妥妥當當。
馬智勇聞言松了口氣,連連感謝。
而旁邊吳秀榮則一直緊着眉頭,此時有些憂心問道:“對……對孩子不會有什麽害吧?”
她說的話語含糊不清,但是衆人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傳說中人與詭接觸多了,不但會有黴運,而且會影響健康,她自然擔心起孫女起來。
蘇婉婷聞言安慰道:“他害誰,也不會害了自己孩子,你看暖暖多活潑,多健康,另外宋先生乃是仙神之流,小麻圓能得他喜愛,是她的福分和機緣,我們可不能目光短淺,斷送了她的機緣。”
蘇婉婷話越說越是嚴肅,兩位老人聞言也覺得在理,于是也就不再多言。
然後她們又憂心明日結果,爲蘇婉婷的命運開始擔心。
看不到希望還好,看到希望卻又無能爲力,才是最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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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