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遙平日裏大大咧咧,性格看似火爆,實際在生活中,是一位心思細膩,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比如宋詞回到車上以後,雲楚遙并未表現出吃醋的模樣,甚至還關心他有沒有事。
适當的吃醋是情趣。
過度的吃醋那就是嫉妒,是私欲,控制……
這一點雲楚遙分的很清楚,她去世兩年多,别說宋詞隻是認識一個姑娘,就是再找一個都不過分。
在沒見到宋詞之前,她可以吃醋,但是在與宋詞見面之後,她就不能再吃醋了,因爲宋詞已經做出了選擇,選擇了她,她還有什麽好吃醋的呢?
“喬師妹其實是個很好的姑娘,要不然我媽也不會那麽喜歡她。”雲楚遙道。
雲楚遙和喬煙霞很熟,最起碼比宋詞要熟悉多了,所以對喬煙霞很了解,知道她是一位什麽樣的人。
宋詞點了點頭,贊同雲楚遙的話,事實就是事實,如果自己反駁,反而顯得虛情假意。
“要是沒有我,對你來說,喬師妹還真的是最好的選擇。”雲楚遙有些感慨地道。
“是我高攀了。”宋詞道。
雲楚遙白了他一眼,然後問道:“那我呢?”
“我們倆是天作之合。”宋詞笑道。
雲楚遙嬌嗔地在他胳膊上輕錘一拳。
“也不知道喬師妹看上你哪一點。”
“她都還沒了解我的内涵,那隻能是我帥氣的外表啦。”宋詞笑着說道。
“臉皮真厚。”
“臉皮不厚,怎麽能追到你。”宋詞想起第一次和雲楚遙認識的時候。
雲楚遙聞言,也捂嘴輕笑起來。
那天她和同學走在路上,宋詞突然沖出來,大聲說要和他約會,當時他臉頰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現在想想,依舊有些讓人發笑。
當然,等雲楚遙答應他之後,他瞪大眼睛,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更是讓人發噱。
說到這裏,宋詞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伱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麽知道我叫毛毛?”
這個疑惑,一直都沒解開,以前每次問她的時候,她都笑的神神秘秘,然後告訴他,這是個秘密,等他們哪天老了的時候才告訴他,可是後來,就發生了那件事,這個疑問也就一直被他藏在了心底,現在想起來,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起來。
“你回去問問爺爺就知道。”
“爺爺?”
宋詞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爺爺,指的是爺爺宋淮。
爺爺?宋詞聞言,腦海中思緒飛轉,隐隐抓住了什麽,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媽打來的。”宋詞小聲道。
然後接通了電話:“喂,媽。”
“東西拿到了?”
“拿到了,我晚上帶回來。”宋詞趕忙道。
“拿到就行,不過宋詞啊,你沒什麽話想跟我說的嗎?”孔玉梅聲音很是溫柔地問道。
但是宋詞立刻就聽出其中的不對勁來,平日裏都叫他小詞的,現在卻直呼他的名字。
“媽,您都知道了?”宋詞小心翼翼地問道。
“要不是煙霞告訴我,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虧得我爲了你的事操碎了心,口口聲聲說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你現在……你現在讓我怎麽跟煙霞交代?”
孔玉梅在電話那頭顯得極爲生氣。
“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這事大哥也知道的,我本來想找個合适的機會跟你們說,隻是一直沒瞅到合适的機會。”
宋詞趕忙把雲萬裏供出來,轉移火力。
果然宋詞一說雲萬裏知道這事,孔玉梅的火力立刻被轉移了一部分。
“那你看今晚合不合适?”
“合适,合适……”
宋詞話還沒說完,那頭孔玉梅直接挂了電話。
“這丫頭心眼真小。”宋詞滿是懊惱。
“怎麽回事?”雲楚遙好奇問道。
于是宋詞把剛剛和喬煙霞見面時所說的話告訴了她。
雲楚遙聞言之後瘋狂大笑起來。
“這丫頭也真是小心眼,我明明都跟她說了,這事你媽還不知道,反手就把我賣了。”宋詞不滿嘟囔着。
“好了,人家姑娘那麽好的條件你卻看不上她,你還不準人家姑娘心中有氣啊,現在怎麽辦?要和爸媽他們攤牌嗎?”
“要不然呢?還能怎麽辦?”宋詞歎了口氣,本想過些日子再和他們說的!
“那我會不會吓到他們,好在他們沒有心髒病,要不然非得吓出個好歹來,等見到他們的時候,我要這樣,或者這樣……”
雲楚遙說着,扮了幾個可愛的鬼臉,顯得極爲興奮!
可很快,她又想到可以和女兒見面,又變得忐忑起來。
“她要是問我去了哪裏?我應該怎麽說啊?”
“她會喜歡我嗎?”
“她會不會叫我媽媽?還是說要适應一段時間!”
“我們要不要去給她買個禮物?”
……
雲楚遙說個不停,聲色忐忑無比。
“好了。”
宋詞捉住她的手,安慰道:“暖暖是個很有愛的小孩,你又是她的媽媽,她怎麽會不喜歡你呢?再說,還有我在。”
宋詞說暖暖是個很有愛的小孩,并非無敵放矢。
從對小麻圓的态度就能看出,雖然經常被這個小姐姐弄的火氣蹭蹭冒,但是從來沒有跟她發脾氣,甚至任性哭鬧。
不過既然要攤牌,雲萬裏要叫上,一方面能給自己的話做個佐證,另一方面也幫他分擔一點火力。
于是直接撥通了雲萬裏的電話。
“今晚……”
“沒有。”宋詞話還沒說完,雲萬裏就已經學會搶答了。
“這麽忙?”
“前兩天跟你說的案子,兇手還沒抓到呢,我已經好幾天沒合眼!”
“好吧,不管你怎麽忙,今晚務必回家一趟。”
“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雲萬裏不滿地道。
“是關于遙遙的事。”
宋詞說着,把目光看向旁邊的雲楚遙,打開了外放。
雲楚遙明白他的意思,把頭湊近話筒,輕聲道:“哥。”
話筒裏一陣沉默,就在宋詞以爲斷線的時候,裏面傳來一陣幹澀的聲音。
“遙遙?你在哪兒?”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