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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火候已到(六千字大章)

第162章 火候已到(六千字大章)

沈樹人對父母打了包票,今年一定娶一個絕對門當戶對的妻子回來。

沈廷揚和徐氏也就不再糾纏,任由他在外面敗壞自己男女私德方面的名聲,也不再追究李香君的“狐媚惑主”之過。

兒子的政治謀略,已經在他之上,既然是爲了政治目的做的秀,他還有什麽好幹涉的。

至于逼着沈樹人立刻去周延儒那兒拜碼頭的事兒,沈廷揚也不催了,由着兒子自己把控節奏。

此後幾天,沈樹人也就暫時得以清閑下來,每天搜集情報,搞清現狀,謀定後動。

而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沉迷女色,每天跟陳圓圓董小宛李香君厮混。

衆女之中,李香君是最感動的,公子爲了不讓她受責罰牽連,跟老爺夫人承諾了今年一定娶妻,這是多大的犧牲。所以這幾天裏,她竭盡心力曲意逢迎,變着法兒好好伺候公子。

沈樹人也很豁達地讓她别往心裏去,每次都是淡然自若地說:

這是你應得的,你配合我的大局,我怎能讓你受委屈?我沈某人雖好色,卻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吃虧。

李香君聽了愈發感動,隻是内心對于最近每天和公子膩歪在一起,隐隐然還有一絲負罪感:

“公子,小宛姐姐跟伱一年沒見了,這陣子你是不是該陪她才對。你對奴家已經夠好了,其實隻要每天能給公子揉肩捶腿,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沈樹人也不跟她客氣,每每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淡定解釋:

“放心,我每天白天多陪陪小宛母女就好,她産後才四月,還是再多調養一下身子比較好,倒不在枕席歡娛。這次我會帶她回武昌的,将來長相厮守、來日方長。”

李香君不明就裏,也就沒有多說,她原本也不想把公子推出去,隻是稍稍不安而已。

沈樹人卻是懂點現代醫學的,他知道古代女子産後調養不如現代那麽科學,還是保守一點,按照産後半年不行房比較好,讓小宛再将息兩個月,反正他也不缺女人。

而且,董小宛畢竟和陳圓圓、李香君不同。

陳、李二女是從小被賣,當成瘦馬來調教的。董小宛則出身小康之家,十幾歲時父母雙亡,才破産家道中落,所以她并沒專門學過取悅男人的技巧。

陳圓圓跟她算是患難姐妹,這次回來後,就很關心她的恢複情況,還悄悄幫她深入檢查身體。

了解清楚後,陳圓圓就偷偷教董小宛練習座甕法,幫她重新縮緊身體,緩解産後遺症——那都是明時揚州瘦馬才會被從小逼着苦練的秘法。

沈樹人知道後,到也沒介意,他本就是現代人的靈魂,對這些問題很開明,都能接受。

見陳圓圓每天教得辛苦,還不怎麽科學,沈樹人就偶施妙手,花一兩天時間,琢磨了個草圖,讓府上侍女幫忙打造一個小玩意兒,

樣子就跟後世抖音上賣的“盆底肌康複訓練器”差不多,就是一個讓女人夾在大腿根部内側、鍛煉肌肉夾緊力量的彈力器——

别奇怪沈樹人爲什麽會這些,他穿越之前,當然也是一個好色之徒。所以他也會在抖音上刷到那些擦邊瑜伽女視頻,還會跟大多數好色之徒一樣留言“兄弟們今天又來學瑜伽了啊(狗頭)”

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發明這麽一點小玩意兒沒什麽好奇怪的。無非古代缺少高彈力材料,那就用牛筋竹片替代,完爆明朝座甕功幾百年。

東西做出來之後,沈樹人的幾個女人立刻都偷偷練起來。

沈樹人晚上陪着李香君,白天陪着董小宛和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倒也盡享天倫之樂。

李香君白天閑着無聊,偶爾也會出門,去卞玉京的住處跟她聚聚,也是讓妹妹寬心,别擔憂她在沈家的境遇。

卞玉京得知沈公子那麽罩着姐姐,頂住了父母的壓力,也絕不讓自己的女人吃虧,也是頗爲姐姐高興。

沈樹人則每天逗着女兒,又跟董小宛聊聊她改良的“小宛紡紗機”,了解了一下紡紗機的生意近況,提了點細枝末節的優化意見。

董小宛本就出身紡織業富商之家,也有點這方面的天賦,到了沈家兩年,耳濡目染愈發開闊了眼界,也學紮實了做生意的基本功,如今又爲沈樹人生下了庶女,在家中地位更高。

沈家父子都是做官的,生意本就交給旁支和管家料理,如今,就順勢把家裏所有的織坊、繡紡、紡紗作坊,所有紡織業的生意,統統交給董小宛盯着點。

外頭的具體事情有掌櫃們處置,日常賬目彙總、行業趨勢大方向有什麽動向,全部要由侍女彙報給“少夫人”備案。

沈樹人稍稍了解了一下賬目,就得知沈家今年光是紡織業進賬的純利,就超過了百萬兩,簡直已經比家族原先的海貿利潤都高了——

當然,沈樹人穿越過來後這兩年半,家族的海貿規模也有每年至少好幾成的暴漲,尤其是正式承擔了朝廷的漕運改海,沈家的海船隊規模,每年能增加一百多艘。這才沒被紡織業收益反超。

有些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沈家今年自營紡紗純利達到了二十萬兩,自營織綢緞、織棉布的利潤爲九十萬兩,都快占到蘇州府全府紡織業利潤的一小半了。

對外賣小宛紡紗機的純利爲六十萬兩,對外賣飛梭織布機的純利爲四十五萬兩——從這個數據可以明顯看出,織布機的銷售已經開始放緩,而今年才剛出現的新式紡紗機,則是極爲走俏,所以機器的價格極高,賣得極好,單機利潤也有織布機的好幾倍。

而沈家自營的紡織作坊裏,紡紗的收益較低,顯然是因爲還在投資前期,如今增長曲線還處在擴大産能的階段,所以棉紗缫絲産量并不高。

沈樹人看到這個數字時,也不由好奇追問過幾個問題:“你造出這新式紡紗機後,别的大戶也都乖乖高價問我們買新機器?就沒人想過買幾台之後,回去慢慢拆、再仿制?

咱難道還是跟兩年前和松江徐閣老家的合作一樣,靠的是當地豪門分潤利潤後、幫我們打擊小仿制者?”

沈樹人不能不好奇,因爲賬目上顯示沈家往外賣的新式織機,一台售價就要一百多兩銀子,而成本無非就是一些木材、人工、輔料,用不了十幾二十兩,這太暴利了,純利起碼一台八十兩以上。

能這樣賣,肯定是有獨門的壟斷妙法,否則在沒有專利法的古代,是不可想象的。

兩年前搞飛梭織布機時,沈樹人靠的是和徐光啓家族合作,利用徐家在松江府的勢力分贓,把不長眼敢仿制機器的都打壓下去。而沈家在蘇州府的勢力又是手眼通天,才能勉強鎮住。

董小宛也知道夫君沒想明白,還很是得意地解密:“奴家這次的辦法,跟兩年前飛梭織布機的推廣法子,倒是大同小異。松江府那邊,還是跟徐閣老家族合作的。

不過,我們調整了具體措施,改爲‘對外保密新機器的存在,确保蘇州、松江等府,每府隻私下裏通知一家最有勢力的豪門大戶’,

也就是隻讓他們知道咱造出了這種新機器,然後用‘在這個府隻獨家賣給他們一家’,換取他們承諾不仿造、高價買咱的機器,跟着咱一起,每家吃一個府的獨食。

我們的機器賣得雖貴,但一台就可以比原先省掉四五個紡紗女工,蘇松人工又貴,物價也貴,一個工每月可不得将近二兩銀子開銷?一年至少是十五到二十兩。

咱一台機器就算賺他們八十兩,也不過是他們省下的女工們一年多的工錢。而機器賣出去至少能用好多年,咱還保修,隻拿他們前一年半省下來的工錢作爲報酬,那些豪紳也都看得明白的。”

沈樹人聽後,也是不由眼神一亮,對董小宛的商業手腕又高看了一眼。

确實,在沒有專利法的時代,也隻有這樣最能确保壟斷利益了。

對方雖然能仿造,但隻要被沈家發現有仿造、發現那個府有更多新式織機出現,那沈家就對那兒敞開了傾銷新機器。

到時候那個府的棉紗、缫絲價格肯定會下跌好幾成,買高價機器的“獨家經銷商”自己的利潤空間也會被砸得暴跌。所以,還不如一緻對外維持保密,先吃幾年壟斷紅利。

說到底,這個操作隻有在客戶很少的情況下才玩得轉,因爲參與的人少,就容易控制,每個府就隻許一家最有勢力的壟斷資本家參與,也避免了“公地悲劇”。

當然,這種控制肯定持續不了太久。畢竟每家都有那麽多紡紗女工,會用到這種新機器,而隻要有利潤空間,紡紗女工就會想辦法記住機器結構,然後偷偷回去仿制。

就算把紡紗女工統統都換成壟斷家族自己的家生女奴,也難保不會出現背主逃奴。

所以,即使那家被沈家授權的壟斷資本家在當地勢力再大、古代信息流通速度再慢,也捂不住兩三年。

大家也就先吃幾年的信息差紅利,幾年後最終還是會技術擴散,不過這也夠了,就當回饋社會吧。

兩年前跟徐家聯手搞飛梭織布機的時候,沈家還不能玩這一招,那是因爲當時沈家和徐家的原始積累也還不夠多,一家獨自吃下一個府的市場,沒那麽大财力。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經過市場的大浪淘沙,這兩年裏嚴格跟着沈家混的盟友,勢力也都大漲,各自多攢了至少幾十萬兩銀子的現錢家底。

所以這次沈家讓他們一次性把前兩年賺的攢的重新全部吐出來、進貨沈家的新機器,他們才周轉得開。

說白了,搞實業就是要把大筆的剩餘價值利潤統統重新投入擴大再生産。

之前兩年别家看似賺得多,實際上還是在給沈家打工。

而那些前兩年就不聽話的,已經被沈家踢出了這個局,這次根本沒機會參與進來了。

如此一來,隻要沈家保持足夠的研發能力,讓合作夥伴都相信“沈家人在奇技淫巧方面才智卓絕,每隔兩年總能想出一點驚天動地來大錢的絕活”。

那麽他們在面對眼前利益時,就會掂量掂量,想明白背叛沈家吃獨食的下場。從而形成不敢獨走的良性循環。

當然,這個良性循環多多少少也依賴了沈家在官場上的勢力——尤其今年下半年,沈廷揚已經回到南京當了南京戶部侍郎,而老尚書仇維祯又是一個已經不太管事的。

說白了,要在南直隸地界上經商的,誰不怕官府找麻煩、查稅,敢剽竊戶部侍郎家的生意,那是老虎眼皮子底下找死呢。

沈樹人最後細算了一下,他家今年紡織業純利就有一百多萬兩,賣機器的純利也差不多。海貿和爲朝廷承包漕運、海上收保護費,加起來也有兩百多萬兩。

沈家如今每年的純利,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四五百萬兩!而沈樹人穿越前那年,這個數字還僅僅在六七十萬徘徊。

沈樹人用了不到三年,讓自家的賺錢能力膨脹了整整六七倍!

已經從鄭家的二十分之一,漲到了鄭家的三分之一!妥妥坐穩了全球次富的寶座。

這麽大一筆财力,自然也爲沈樹人後續的布局,加碼了更多保障和動力,讓他可以放開手腳拉攏更多資源。

甚至,他看完賬目後,發現如今沈家的新式紡紗機生意,目前因爲産能不足,隻擴張了蘇州府本地、外加松江府、湖州府的市場。

蘇州府沈家自己做,松江府和湖州府找了可靠盟友。今年按照董小宛原本的計劃,上半年新生産的機器,是要先滿足常州府和嘉興府的。

這幾個府布局完之後,基本上繞着蘇州府一整圈的鄰居,就都被新式紡紗機普及到了。下半年産能還有餘裕,才可以繼續往遠處擴張,比如考慮杭州府、甯波府。

所以,現在常州府的“獨家合作夥伴”人選還沒定呢,原本董小宛請示了家裏的掌櫃們,準備選另一家合作比較久的。

現在,沈樹人可以考慮跟周延儒合作一下,畢竟是馬上要上任的當朝首輔嘛。

想到這一點,沈樹人對董小宛也是愈發感激寵愛,不但每天白天陪着她,還還親自寫了一些短文,志此盛事。

回頭交給他的筆杆子顧炎武,讓顧炎武好好潤色成華美散文,歌頌董小宛發明“小宛紡紗機”的事迹。

将來怎麽也得比張岱那些散文更出名才對,至少也要選進語文課本。

……

沈樹人在家裏盤桓了四日,這四天裏,外部世界也發生了不少大事,陸陸續續有軍國要聞傳到南直隸,傳到南京,也是着實讓人心又浮動了幾下。

其實,也并不是那些影響國家軍政大局的事兒,都紮堆在過年期間發生。而是南直隸這地方,平時過于閑散,大家都不太關注北方的戰況,過年期間都“選擇性失聰”了。

如今都過了年初十了,年味氛圍也淡了,大家才開始忙正事,這些新聞也就漸漸傳播擴散開來。

安慶那邊,方以智果然沒讓沈樹人失望,他終于在正月初十這天,完成了對蔺養成的迫降,

并且讓人飛馬快船來報、從安慶到南京四百裏路,一天就走完了,正月十一半夜,把消息送到沈樹人手上。

沈樹人對此很滿意,嘉獎了方以智的信使,表示讓方以智和史可法放心,一定會好好運作這項功勞,讓大家都得好處。

随後,沈樹人又仔細看了信,大緻問了一些補充情況。得知方以智的勸降過程算是有驚無險,方以智還親自帶着區區數十騎随從,就深入大别山賊巢,當面勸降,

蔺養成也迫于物資短缺、援軍斷絕,最終承諾接受改編,立刻帶着兵馬下山向張煌言部繳械投降。隻有一小部分身陷飛地、被安慶這邊黃得功包圍的人馬,選擇了向黃得功就地投降。

這一方面是因爲聽說沈樹人比較厚待下屬,跟他混待遇比較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黃得功比較兇暴,殺人如麻,蔺養成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投降一個文官比投降一個總兵更能保住性命。

至于更具體的勸降經過,沈樹人也沒有親見,實在腦補不出來。

唯一可以确認的,是方以智這人也頗爲擅長紀錄自己的“英姿”,他親身涉險深入大别山,那也不是白深入的。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照片也沒有油畫家給他自拍表功,可方以智也算江左四公子之一的大文學家,一路上他寫了三首詩贊美了大别山沿途的雄壯險峻景色、還寫了長長的詩序,專門闡述此行的前因後果。

最後還寫了一篇水平不在張岱、顧炎武之下的散文,詳述自己“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的事迹,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魯子敬單刀赴會呢。

這些散文和寫景詩,方以智當然也抄了一份、随同報捷密函一起,送到了沈樹人這兒。

沈樹人知道這些東西該怎麽用,到時候跟周延儒讨價還價要官的時候,這都是證據。

另外,除了方以智勸降蔺養成成功以外,這幾天,北方還有好幾條重要軍情。

首先,是經過一個冬天的消耗,李自成終于在臘月中旬,就放棄了對開封城的第一次圍攻,持續三個多月的開封圍城戰役,正式以官軍的大勝告終。

據說李自成的嫡系部隊死傷損失倒是不算太慘,可羅汝才、馬守應這兩部去年下半年新近依附李自成的賊酋,卻是損失更慘,以至于流賊内部都出現了一些裂隙。

這事兒其實一個月前就發生了,隻是河南官場上的主要官員們,都怕是李自成有詐、假裝撤退再殺個回馬槍,所以沒敢第一時間上報。

直到除夕、新年都過完,确認流賊确實逃遠了,河南官府這才興高采烈上報捷報。

因爲急報主要是往北京送的,其他方向上隻能等消息自然擴散,所以南京這邊,也在河南通報後将近十天,才收到這個消息。

另一個消息,則是一條噩耗,也跟李自成在開封戰敗退兵的後續舉動有關:自臘月中旬從開封退兵回洛陽盆地後,李自成隻是短暫休整,又出人意料地趁着寒冬臘月,掉頭往西進攻。

結果,朝廷在去年洛陽失守後新任命上任的陝西三邊總督傅宗龍,當時正從陝西出潼關、崤函道,向河南方向威懾洛陽,試圖收複失地。

傅宗龍兵馬其實也不多,這麽做非常冒進,因爲陝西早就被打爛了十幾年,是崇祯年間朝廷力量最弱的一個省,傅宗龍上任後根本拉不起什麽嫡系人馬。

他隻是覺得李自成已經離開了洛陽,要全力東進開封,這才敢來掏李自成的後方。

誰知李自成兵敗掉頭,直接就在古函谷關外撞上了傅宗龍部,兩軍交戰,直接把傅宗龍包圍,血戰十餘日,最後将其斬殺于亂軍之中。

好不容易剛湊起半年的大明陝西軍,又全部白給送掉了,餘部都投降了李自成。

隻有其中一部、由陝西宿将猛将賀人龍帶領,他原本就不贊成傅宗龍輕敵冒進、深入河南,這次傅宗龍被圍後,他也見死不救,保住了自己的有生力量。

而賀人龍對外公布的不救理由,則是“當時傅宗龍已經被李自成團團包圍,不可能有求援信突圍送來,所以那封求援信肯定是李自成的人假冒送來的,目的是把我的部隊也誘出古函谷關殲滅”。

這個理由暫時聽起來還站得住腳,朝廷也隻能認,等于是賀人龍也已經事實上跟左良玉一樣,成了養兵自重的軍閥。

陝甘三邊的總督死了,朝廷隻好讓陝西巡撫汪喬年,暫時接替死者的工作、繼續節制賀人龍部,守住陝西,堵死李自成回老家之路。

這一系列的兵敗噩耗,就發生在正月上旬,不過因爲噩耗傳得往往更快,所以跟河南戰場那邊拖拖拉拉的捷報、差不多前後腳送到各地。

南京這邊,也在正月十二得知了這個消息,一時人心惶惶。

沈樹人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終于在正月十二這天,讓父親通過仇尚書、擺酒請客周延儒,順便跟周延儒聊聊國家大事、談談對北方戰場的看法,順便爲方以智等人邀功。

——

PS:以上已經六千字。

前幾天有人噴我劇透,我也認了。但是寫明末,我也有些不适,隻能這樣。主要是明末的氛圍經常喜歡噴和争辯誰是壞人,基本上曆史上東林、閹黨、任何一個明末派系,都有無數人噴他們是垃圾,漢奸。

以至于寫書的人,一旦要攻讦對付某一派系的人,拿他們當反派,就不得不澄清:我不是說馬士英是壞人,就代表他十惡不赦,更不代表他的敵人是好人……

如果這些話說得不夠四平八穩,立刻有一堆人出來搞事情。

當然,如果爲了流量,其實适當引戰搞争議也沒什麽,還有利于書的出圈。這年頭爲了火就不能怕人罵。

但偏偏我這人比較要臉,我有時候甯可不火不出圈,也不想引戰。尤其這本書本來成績就差,我就更要臉了。

我就隻能在反派出場之前,稍微劇透一點——甚至都不叫劇透,隻是寫一下這人曆史上幹過哪些壞事,提前拿來盤點一下。然後表明“主角要對付他,并不等于主角跟他的政敵是一派的,不代表主角覺得他的政敵就是好人”。

你們愛覺得誰是壞人都行,覺得明末所有人都是壞人都行。

第一次接觸明末,這也是第一次對這個問題深有感觸。明末簡直任何派系都被人噴得惡臭,就沒什麽人是大部分讀者心中的好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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