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想進門的時候,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請你出示令牌,否則禁止入内。”守衛目視着李軒淡淡的出聲道。
“我身上沒有令牌!”李軒随意的回應了一聲,又道:“不過,我認識你們的副院長鄭學銘,不知道這個行不行?”
“抱歉,恕我無法放你入内。”守衛冷冷的說道。
“副院長名聲顯赫,認識他的多了去了,你們随口一說我就要放你們進去,那整個學府豈不是人滿爲患了?”
“快走,快走!”
見到這一幕,李軒也有些汗顔。
鄭學銘與他的交集不多,似乎隻有西湖遊園會那一次,而且,對方也沒有留下什麽物品或者是憑證,來給自己證明認識對方。
他也沒有派人提前給鄭學銘打過招呼,這就使得他現在的處境極爲尴尬。
雪伊也發現了李軒的異常,不禁走到對方身邊輕聲說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裏雖然好,但是學費一定很貴,等到雪敖決學業有成,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
随後,她又來到雪敖決身邊道:“決兒,要不母親帶你去其他的地方吧,這裏學費太貴了,李叔叔一時半會也弄不定的。”
說着,她準備拉着雪敖決的手臂豬朝着原來的方向回去。
豈知,雪敖決一直在原地,任由雪伊拉扯,根本不爲所動。
“母親,我就喜歡這個地方,其他的我也不想去,李叔叔說過要帶我來這裏的!”雪敖決死死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絲毫離去的迹象。
“決兒,你.”
見到雪敖決這一副執着的模樣,雪伊也有些頭疼,平時雪敖決可是非常聽話的,但是這一刻對方不僅不聽話,還賴在原地不走,這讓雪伊頓時也沒有了辦法。
“沒事的,這一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先現在此地等會,等候我的消息。”
說着,李軒再次走上前,與守衛交談起來。
“這樣吧,你進去通報一聲,若是除了什麽事情由我一人來承擔!”李軒朝着守衛開門見山道。
“不行,學府有規定,沒有信物者,不得入内,沒有預約者,同樣也是如此。”守衛搖了搖頭,冷聲道:“快走,不然我将請出其他守衛來,對你進行驅趕。”
見此,李軒眉頭一皺,随後一想,自己身上似乎有塊田府的令牌,這個可是田承嗣親自給他的令牌,不知道這種場合能不能夠使用。
能不能,先拿出來試一試就行了。
想到這,他從腰間将這一塊令牌拿了出來,擺在守衛眼前,冷聲道:“學府的通行令,我沒有,但是我有這一塊令牌,應該足以進去了!”
聞言,守衛接過李軒的令牌,一看,發現是田府的标志,這可是武衛将軍的貼身令牌啊!
這種令牌能夠被賜予的,隻有武衛将軍身邊的親信或者是家人,别的是不可能獲得這一枚令牌的。
那面前這名男子應該是田府中人,爲什麽他不早點把這一枚令牌拿出來呢?
還好自己沒有過度得罪他,否則對方若是追究起來,就算是給他十條性命都不夠看的。
念及此處,守衛一臉恭敬的彎下腰,朝着李軒緻歉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大人不要怪罪,小的也隻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請大人高擡貴手,放過小的一馬。”
說着,他将令牌雙手遞上,還給了李軒。
李軒收回令牌,淡然道:“無妨,那我現在可以進去了?”
“可以,可以!”守衛連忙打開學府大門,邀請李軒進去。
在後方一直觀望的雪伊母子兩人見到守衛的态度由原來的輕視,到現在的恭敬,短短一分鍾之内,兩人到底談了些什麽,居然能夠令得守衛如此大驚失色?
莫非是李軒之手中的那一枚令牌?
突然間,她方才意識到,對啊,李軒可是武衛将軍的女婿,田府的令牌一出,一個小小的護衛還敢阻攔?
剛剛太過于着急,忘記了李軒的身份。
正當她還在愣神之中時,李軒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面前,笑着道:“走吧,我們進去!”
此言一出,雪伊方才清醒過來。
“啊,哦好!”
“母親,我就說,李叔叔一定能夠做到的!”
雪敖決一臉激動的走到李軒身邊,牽起李軒的手,慢慢的朝着平州學府之中走了進去。
雪伊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緊随其後。
經過門口守衛的提示,李軒等人很快的就找到了鄭學銘在學府之中的住處。
“鄭老,請問您現在在裏面嗎?”李軒走上前,敲了敲門。
十秒鍾過去了,房間之内并未傳出什麽聲音,莫非對方現在不在家中?
正當他準備找人再次詢問的時候,門内忽然傳來一陣聲音,令得李軒腳步一停。
“誰?”
“鄭老,我是李軒,這一次前來是有事麻煩鄭老,還請鄭老開門詳細說明。”
“李軒?”房間内的鄭學銘低喃的一句,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是一時間又不記得實在哪裏聽到過此人的名字。
不過,自己既然覺得有印象,那麽兩人一定認識。
“行了,你進來吧,門沒有鎖。”
聽到此話,李軒帶着雪伊母子兩人便走了進去。
而這一刻,鄭學銘也把目光轉移了過來,剛和與李軒目光重合,不禁對視了起來。
看着李軒熟悉的面孔,鄭學銘腦海中立馬就湧出一道回憶。
西湖遊園會上的點點滴滴飛快浮現在他眼前。
距離他上一次見過李軒,已經過去很久的時間了,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在學府之中遇見他。
“鄭老,這一次小子沒通知一聲,突然來訪,沒打擾到您吧?”李軒讪讪的出聲道。
“李公子說笑了,老朽歡迎來來不及,怎麽會嫌你打擾呢?”鄭學銘激動的站起身軀,走上前來,對着李軒招呼道:“李公子,還請這邊坐。”
說完,他就看到了李軒背後還有一個年輕女子與一個青年。
“這兩位是?”
“您看我,見到您太高興了,一時間忘記與你介紹了。”李軒微微一笑,随後指着雪伊母子兩人向着鄭學銘介紹道:“這位女子乃是我的員工,名叫雪伊,而後面那位青年是她的子嗣,名叫雪敖決。”
話音一落,雪伊就帶着雪敖決來到鄭學銘面前行了行禮,問候道:“鄭老好!”
聽此,鄭學銘微微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道:“你們也坐上去吧。”
旋即,他立馬把目光轉移到李軒身上,問道:“李公子此次來尋我,恐怕不是爲了與老朽來叙舊的吧?”
“鄭老不愧是鄭老,一語便能道出小子的意圖,那小子也不墨迹了。”李軒拱了拱手,開門見山道:“鄭老,此次來我是爲了找你幫一個忙,不知你能否把雪敖決留在平州學府之中,進行深造,隻要鄭老能夠答應我的這個歌要求,不論什麽,隻要鄭老開口,我定會努力幫你達成!”
身邊的雪伊聽到這句話,内心猛地一震。
沒想到,李軒居然能夠爲她們母子兩人做到這種程度,自己真的值得對方這麽認真對待嗎?
她就算是救過李軒,恩情早就已經還清了吧,如今的她隻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李軒這麽付出啊!
李軒對她母子兩人的好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不知不覺中,是她已經欠下了李軒的恩情了。
從第一次救她,到後面修複他的臉頰,再到如今爲決兒進入平州學府,這其中發生的點點滴滴,她全部銘記在心中,此時,她唯一能夠做的就隻有好好完成李軒交給她的任務,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回報李軒的恩情。
“嗯?”鄭學銘看了雪敖決一眼,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按理說,平州學府吸納學子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如果此時将對方收進來,他已經落下很多課程,要彌補回來那是非常困難的。
再者,此人要是真的進入到平州學府之中潛修,那麽必定會被别人所針對,說他利用不正當途徑進入學府。
平州學府中的學子大都是平州城的貴族世家子弟,此人雖然與李軒有關系,但是李軒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在他身邊。
到時候被人羞辱了,李軒要是追究起來,又是一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