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他就隻能在最底層選了一門名叫回玄功的内功,修煉自己的氣勁。
現在已經快接近晚上了,正是修煉的最佳時間,他必須要屏息凝神,專心緻志的進入修煉狀态,方才能夠進步,否則就隻能一直在原地踏步。
想罷,他立馬将房門的窗戶打開,随後盤坐在床上,擺出一副打坐的姿勢,将雙手覆于膝蓋之上,内心盡斂,心神開始沉靜下來。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他感覺到周圍的氣流都開始朝着他這邊慢慢挪移,此時的他并未使用功法,要是使用了,那豈不是得将周圍的空氣都榨幹?
不管了,還是先嘗試着修煉者回玄功,他倒要看一看這回玄功到底比他原來的秘技要強在哪?
說是遲,那是快,李軒雙手一揮,将氣流彙聚與丹田内,随後,他便開始按照回玄功的運轉路線開始修煉,沒過幾個時辰,他的淤積已久的瓶頸就破除了。
他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至少比之原來增加了一倍有餘。
幾個時辰之内居然就提升了這麽多,這回玄功果然是一本厲害的内功,可是,這還隻是天機冊賦予他的最爲簡單的功法。
這等功法,配合着愣兵器來使用,尉遲林在他手中都走不出兩個回合。
修煉完的李軒,走到窗戶邊上,望着外面的夜景,不禁發出一道感歎。
“要是時間就此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想到這,他又想起了即将到來的安史之亂,整個天下開始大亂起來,藩鎮割鋸的局面随之而起,他要想在這場動亂之中存活下來,并且保證家人們的安全,那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呢。
算了,還是先看一步走一步吧。
随後,李軒來到床邊,将燭光吹滅,回到床上,放松自己的身子,閉着眼睛,緩緩睡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在這兩天時間内,李軒非常用心,全神貫注的修煉着功法,實力再次精進一步,将回玄功修煉至了小成境界。
這時,一陣敲門聲将李軒從愣神之中驚醒。
“姑少主,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是時候出發去天外天酒樓了。”門外的尉遲林提示道。
聽此,李軒打開房門,帶着尉遲林坐上馬車朝着天外天酒樓奔馳而去。
于此同時,天外天酒樓。
雪敖決在房間窗戶邊上,睜大眼睛,看着遠處的街道,發出一道疑問之語。
“母親,現在都已經晚上了,李叔叔怎麽還沒有來?”
内房之中的雪伊聞言,立馬走了出來,撫摸了一下雪敖決的臉頰,微微一笑道:“決兒,現在才傍晚時分,李叔叔現在有可能還在田府之中用膳,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過來。”
“啊?那行吧”雪敖決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是他的目光依舊放在遠處的街道上,沒有挪移開了。
三分鍾過去了,一輛馬車從街道上飛馳而來,雪敖決見此,立馬激動得跳了起來。
“母親,李叔叔坐着馬車來了!”
聞言,雪伊立馬沖到窗戶邊,望着逐漸逼近的馬車,仔細一看,臉上立馬就低沉了下去。
隻見黑色的馬車緩緩的停在天外天酒樓門口,随後,身穿冰湖藍方目紗鶴氅,腰間系着一條大青蠻紋錦帶系的王武安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進入到了天外天酒樓之中。
“母親,怎麽又是這個大壞蛋來找您?”雪敖決見到王武安來到了房間蒙口,立馬鑽到了雪伊的背後,躲了起來,僅露出一個腦袋,盯着王武安,眼神之中盡是警惕之色。
王武安見到母子兩人的表現,内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記得以前,他經常帶着雪敖決去遊玩,父子關系極爲和睦,但是現在,父子見面宛如生死大敵一樣,戒備重重。
他隻好按壓住内心的難受,強行調整好情緒,對着雪伊笑道:“雪伊,你和決兒可否用過晚膳?”
“我們吃沒吃飯,與你何幹?”雪伊一臉平靜出聲道,顯得十分的陌生。
“雪伊,我真的知道錯了。”王武安緩緩上前,一臉真摯的祈求道:“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能夠讓我彌補我這些年來對你的虧欠吧。”
“彌補?”雪伊嘴角一揚,嗤笑道:“你就隻會靠着一張嘴巴來跟我說你會彌補我受到的傷害?真是夠厲害的。”
“我說了,我不想看到你,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不要再來幹預我與決兒的生活了!”
說着,她立馬抱着雪敖決準備回到内房之中。
就在這時,王武安猛地上前,攔住了雪伊母子,出身道:“雪伊,還請你等一會,我這裏有一份大禮,你或許會喜歡。”
話語一落,他朝着身後的護衛揮了揮手。
下一刻,一個一個衣衫褴褛的男子從房門之外,被護衛抓了進來。
隻見他們臉上血肉模糊,身上幾乎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有的人甚至與她一樣,臉上毀容了。
雪伊見到這些人,眼神一縮,内心滿是駭然之色。
“雪伊,你看這些人,他們都是當年對你對手或者是向你讨過債,我都将其抓來了,這些人我都一一的懲處了他們。”王武安指着面前這些衣衫褴褛的男子,咬牙切齒道。
“至于那個毀了你容貌的人,我已經幫你用燒好的熱水,灌溉在他身上,将他身上所有的肌膚都浸泡在熱水之中,不論他怎麽掙脫,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皮膚是完整的了。”
話語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這其中的恨意卻是十分的明顯。
要不是因爲這些人,雪伊也不會變成這一副模樣。
而這些人,他并未一開始将其生命剝奪,而是讓雪伊見到這些人的下場之後,待得她脾氣發洩完畢後,方才将這些人一一處罰,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雪伊,如今這些人已經控制在我手中,你現在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可以爲所欲爲。”
王武安語氣越來越寒冷,吓得這些人身軀立馬顫抖起來。
“雪小姐,還請你原諒我,我爲之前的事情對你說聲抱歉,我的初衷隻是爲了拿回錢而已。”
“雪小姐,你看我們都是小戶人家,那點錢都是我們的小命,若是追不回,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沒錯,雪小姐,我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否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
霎時間,求饒聲一遍又一遍的傳來,最後演變成了哭泣之聲,将整個二樓都覆蓋了起來。
雪伊看到面前這些人,拳頭捏得死死的,眼神一直在這些人身上徘徊。
面前這些人,都是導緻她變成如今這一副面孔施暴者,讓她過的苦不堪言的生活。
每一天,她幾乎都是提心吊膽的度過,爲了不被這些人找到,她東躲西藏,難受無比。
在那一段日子裏,她的精神近乎崩潰,一直到晚上,我都無法接受這一段生活。
因此,她對這些人内心的憎恨可謂是越長越高,恨不得将這些人的性命都給結果掉。
不過,這隻是她以前的想法,現在她已經放棄了當初的念頭,因爲她也想明白了,這些人追回錢财而已。
雖然方式不對,但是他們如今所受的折磨,比之當時的她,也沒有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