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守衛走上前來,朝着馬車内的李軒等人開口道:“裏面的人還請出來一趟,例行檢查。”
聽此,李軒點了點頭,示意衆人下去。
于是,雪伊母子,尉遲林等人皆是走下馬車,站到一邊,接受檢查。
過了沒一會,尉遲林,田一都通過了檢查,但是到了雪伊母子的時候,黑色盔甲護衛卻遲遲不肯走動,一直站在原地,眼神之中流露出邪意,上下打量着雪伊。
“這位小姐,我見你與城中的所通緝的罪犯有些相似,你要留下待得我們将事情查明之後,方才能放你離去。”盔甲護衛對着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上來扣押住雪伊。
見到這一幕,李軒立馬站到雪伊母子兩人面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盔甲守衛道:“把你的手拿開!”
盔甲護衛見此,不屑一笑道:“在我的管轄範圍内,居然有人敢朝我指手畫腳,來人,将此人抓起來,關押至牢房之中,嚴刑拷打。”
“是,隊長!”
說着,兩個普通士兵走上前來,欲想将李軒還有雪伊母子等人都抓起來。
看到士兵們步步逼近眼前的雪伊,盔甲守衛内心越發的高興。
沒想到,今天站崗能夠遇到這麽一個身材妖娆的女子,晚上有福了。
本以爲大局已經定下,沒想到的是,之前檢查過的尉遲林,一個跳躍,直接來到李軒面前,将兩個普通士兵提起來,扔飛出去,一臉兇神惡煞的看着盔甲守衛。
盔甲守衛哪裏見到這種局面,立馬吓得後退了幾步,連忙朝着身邊的士兵呼救道:“來人,将這些不法分子給抓起來,全部關入大牢之中。”
正當士兵們朝着前方圍過去的時候,田一從後面站了出來。
隻見他從背後掏出一塊玉牌,上面刻畫着田府的标志,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一看,面前這位乃是田府的姑爺,你居然敢對田府的姑爺動手,找死!”
盔甲守衛聽此,看了看田一手中的玉牌,立馬下跪緻歉道:“對對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田姑爺饒恕我等。”
說着,他還向着李軒猛地磕了幾個響頭,請求李軒的原諒。
田府的姑爺前一段時間明明逃離出城了,由于最近田府的老爺田承嗣獲得了不少功勞,聖上罷免了李軒的罪名。
沒想到,自己确實陰差陽錯,撞在了李軒的手中,沒有了罪名的李軒,還是田府的姑爺,這等人物絕不是他可以随便招惹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守城的小小将領而已,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就可以消失在平州城之中,而且無人能夠發現,所以說,現在求饒先保住自己一條命再說,若是對方需要賠償,那他就隻能将自己的老底都拿出來,賠償給李軒了。
“辭去官職,趕緊從我眼前滾開,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李軒揮了揮手,語氣極爲冰冷。
他現在剛回來,身上還有罪,不好發生太大的沖突,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安排雪伊母子的住處,爲其進行治療,這才是最關鍵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面前這人絕對要被他狠狠教訓一頓,方才能解氣。
今時不同往日!
“謝謝姑爺饒恕,我立馬辭去官職,離開這裏。”
說完,盔甲守衛連忙脫掉身上這一身盔甲,頭也不回的朝着城内跑去。
既然李軒不追究他的責任,那他此時不走等待何時?
想到這,他的腳步不由得再加快了幾分,一會就跑沒影了。
“姑爺,外面有些不安全,我們先回田府找到老爺,彙報一下吧。”田一皺着眉頭,朝着李軒請示道。
“不用,還是先解決雪伊母子兩人的事情再說,先去看一看我的天外天酒樓,暫時先把兩女安排到那裏,到時候再另尋住處吧。”李軒搖了搖頭,拒絕了田一的提議。
說完,他們再度坐上馬車,進入城内,朝着天外天酒樓奔騰而去。
平州城城門,也漸漸恢複了平靜,宛如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不過李軒回城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播開來。
很快,馬車就來到了天外天酒樓原來的住址上,李軒連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着眼前這熟悉的一幕,他眼中不禁朦胧了起來。
在離開平州城時,天外天酒樓的發展剛剛起步,沒想到,在他走了之後,還能夠發展得這麽順暢。
看來,這一段時間,田舒月沒有少幫天外天酒樓,若是沒有對方的扶持,很有可能天外天酒樓會湮滅在戶部審議郎府手中。
想到這,李軒提起精神,邁開步伐,朝着天外天酒樓之中走去。
一進門,發現酒店的裝飾還是那麽的熟悉,嶄新的櫃台,方方正正的中央舞台,還有來來往往的食客。
當他走到櫃台的時候,一道非常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此人正是天外天酒樓的掌櫃,張冰巧!
隻見她緩緩來到櫃台,看着眼前的李軒,問道:“這位客官,請問您是用膳還是住宿?”
也不知道爲何,張冰巧總覺得面前這位衣着華麗的男子有幾分眼熟,好像是在哪裏遇見過,但是她又想不起來了。
“都要!”李軒微笑着點了點頭,出聲道:“我後面還有四人未到,還請您能夠找一個大一點的餐桌。”
“沒問題,客官,請跟我來!”張冰巧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帶着李軒朝着天外天酒樓裏面走去。
不一會,一個六人桌就出現在了李軒面前,張冰巧拿出桌上的菜單,遞給李軒,示意李軒進行點菜。
李軒結果菜單,将菜單上的招牌才都點了一份,看得張冰巧内心頗爲喜悅。
沒想到,今天居然來了一個大客戶,一下子點了将近百兩銀子的菜肴。
不過,她還是覺得面前的李軒給她一種陌生的熟悉感,最後她實在沒忍住,立馬問道:“這位客官,我是不是在何處見過您?”
聽此,李軒也不準備繼續隐瞞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道:“當然見過,這家酒店還是出自于我。”
此言一落,張冰巧手中的菜單悄然滑落,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一股窒息感從她身軀之中緩緩而生。
“老闆?!!”
“嗯!”李軒笑着應道。
“沒想到,我離開之前,酒樓才剛剛發展,到如今已經穩定到這種地步了,張冰巧,你功不可沒啊!”
約莫十秒鍾,張冰巧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滿臉敬意的回答道:“老闆說笑了,這是冰巧應該做的,不過這并非是冰巧一個人的功勞,酒樓内所有員工都出了力,還有老闆您的妻子田舒月,若不是她,這一家酒樓早就被戶部審議郎府給查封了。”
“哦?仔細說說當時的情況。”
聞言,張冰巧湊到李軒耳邊,仔仔細細的朝着李軒講述了當時事情的經過。
兩分鍾過去了,李軒聽完張冰巧的說辭,眼中不禁流出一股詫異的神色。
沒想到,田舒月居然爲了這一家酒樓做過這麽多事情,看來這一次回去之後得好好答謝她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