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在腦海裏經過一番思想鬥争後,明智的遵循之前投奔柳家的決定。自己小胳膊小腿,即使殺敗了柳晁的人馬擄走謝燕菡跑路,也難逃脫柳頌的追殺。
還不如明智點,投奔柳家,依靠手下這些敢拼命的兄弟撈取好處,還是合法的買賣。
張瑤琴思毫沒有查覺成是非的異狀,上前面對一衆窮兇極惡的匪寇神色上鎮定自諾,恭問:“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漢?諾是求财,我們願意奉上買路錢,請好漢們行個方便讓我們通過……”
“哈哈哈,大戶人家的女婢就是不一樣,說話動聽有涵養不說,這容貌也是上上之姿。”
“聽說你女兒都以經可以嫁人了,你還保持着豐腴的身姿,惹得哥哥們心裏癢癢的。不妨跟哥哥們回海上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如何?”
……
一群匪寇們第一次這麽漂亮的女人,忍不住口花花起來。
“俺年輕力壯,村裏人都沒人打得過俺,俺不要你,就要你女兒。”
一名膀大腰圓生得黑壯,在匪寇中鶴立雞群的粗漢扯着嗓子沖張瑤琴大吼道,說完還不忘補一句:“俺與你女兒是良配,你可别想着拆散俺。”
衆匪寇一頓狂笑,後面的柳晁如看神經病一般看着這名粗漢,心道他懂不懂什麽叫拆散?不愧是一群常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海島上的海盜,行爲粗鄙不說,連字詞意思都搞不懂。
張瑤琴氣的胸膛起伏不定,修身的武服難掩随其呼吸而起伏的胸前波濤,對面的匪寇們頓時看直了眼。
“我的乖乖,竟有這麽大的胸……”
剛才還嚷着要人家女兒的粗漢眼睛直了不說,還流口水了,嘴裏嘀咕着要人家女兒好像虧了。
“一群沒見過女人的粗貨。”
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海盜,把柳晁氣得甩了一記鞭子喝罵:“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動手?”
匪寇們意尤未盡的收回貪婪的目光,沖張瑤琴等女子嘿嘿冷笑,把她們拿下了,今天晚上夠他們享福的了。
常年在海上讨生活,可沒見過這麽多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那皮膚白得都跟精鹽一樣,親一口都是畢生的福氣。
眼見匪寇們逼上來,張瑤琴心知這群匪寇并非尋常盤踞山林劫财的土匪,定是某些對謝家不利的人找來的,首先便想到遲遲沒動靜的柳頌。
匪寇身後五名騎馬的黑衣蒙面漢子,所料不錯的話,領頭的當是柳晁。看來,今日無法善了了。
“成是非,速速給我拿下這群賊子。”
這群賊子還敢惦記她們母女身子,張瑤琴怒容滿面,沖成是非命令道。
成是非十人都是江湖好手,還騎着馬,對方不過五騎,其餘都是步卒。
曆來步卒再多也不是騎兵的對手,張瑤琴信心十足,隻依靠成是非一夥就能擊敗這群膽大包天的匪寇。
張瑤琴命令下去卻不見成是非一夥有何動作,有些奇怪,回過頭來卻見成是非一夥全都一臉不善着圍了上來。
“成是非你想幹什麽?”
張瑤琴陰塵着臉喝問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成是非悠悠說:“謝家沒有任何外援,是撐不了多久了。以其賠着謝家覆滅,還不如早點尋找出路。”
“這就是你背叛謝家對你數年恩遇的理由?”
“張娘子,成是非叛心已定,何必跟他們廢話。”
齊三娘等人沖上來護着張瑤琴緩緩向馬車後退。
成是非也不加阻攔,縱使她們駕馬車逃跑又能跑得過他的騎兵?
成是非勒馬與一衆匪寇齊向馬車逼來,謝燕菡見此怒斥:“成是非,當年你被仇家追殺,隻剩半條命,是我爹救了你,還留你在謝家當護院,後來還提你做護院頭領。你就這麽報答我謝家對你的恩情嗎?”
之前還铮铮有詞誇成是非忠心護主的張靜娘更是氣得指着成是非說話都哆嗦,懊惱自己真是看走了眼。
成是非卻道:“小姐,這幾年某爲謝家賣命,幾次護送商隊遭遇匪盜險些喪命,可以說你謝家對某的恩情,某早已還完了。”
“小姐,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齊三娘她們根本護不住你。
他們來劫你也不是要你去做匪寇夫人,對方也算安河城名門……”
“你是不是投靠了姓柳的?”
謝燕菡反應過來,怒氣沖沖質問道。
難怪柳頌一直沒動靜,原來是在等機會。至于他敢在野外派人來劫自己,卻不敢派人去打破謝家宅院劫走她,謝燕菡一想便明白柳頌心中顧慮。
柳晁煞有其事的看着他們主仆互相喝罵,這可是一生都難得一見的情景,不過還是早點把謝燕菡擄回去向叔父交差,以免時間久了生變,吩咐成是非别再費話,趕緊拿人。
“快帶着燕菡她們走。”
張瑤琴罷黜腰間的長劍,沖身後喊道,帶着齊三娘她們六人與逼上來的成是非等人撕殺起來,爲燕菡與女兒逃離争取時間。
車夫還算忠心,沒因危險而棄主人逃跑,眼急手快下乘張瑤琴阻攔賊匪的空擋迅速調轉馬頭趕車逃命。
謝燕菡與張靜娘無助的趴在迅速逃離的馬車上眼睜睜的看着奶娘與齊三娘她們面對一群窮雄極惡的匪寇隻有招架之力。
聲嘶力竭的喊着奶娘、娘親的名字。
齊三娘她們縱使武藝再高終究是女子,力氣不如這些武藝平平的兇漢,交手幾個回合就有三名女護衛被匪寇砍倒在地。
張瑤琴見此心中抽痛,反手一劍将一名兇漢的胸膛捅穿,卻要面對四五個兇漢見她武藝高強欺身而來。
張瑤琴空有一身自幼習的好武藝卻架不住群狼,漸漸招架不住。
“别讓謝燕菡跑了……”
匪寇後頭的柳晁沒想到一群娘們武藝竟不凡,阻攔住一群匪寇讓謝燕菡有了逃跑的機會,不由大聲急呼。
成是非也不想讓謝燕菡溜了,懶得理會困獸尤鬥的張瑤琴、齊三娘,帶着手下拍馬急追了上去。
柳晁對成是非并不信任,擔心他要是追上了謝燕菡乘機侵犯了她,他如何回去向叔父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