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塔不搭理他了,他也沒有辦法了,本回想着靠袁塔在拉低一下這原始絲綢布料的價格的,可惜袁塔沒有上當,那就沒辦法了,隻能是自己與袁弘慢慢的商議了,那他就回歸正題吧。
“袁家主,你的提議讓我很是爲難,你的價格我接受不了!”李軒故作一副困難的神情,看着面前的袁弘說道。
聽此,袁弘眉頭也是緊蹙了起來。
這等價格他已經是放到了最低了,這都快接近下等的原始絲綢布料的價格了,李軒是還這一副樣子,莫非李軒之前說的話就是開玩笑不成?
“不知道軒少你要出多少錢财來購買我袁氏布莊的原始絲綢布料?”
“八兩銀子!”李軒淡然道。
“什麽?八兩銀子?軒少你這是在開玩笑嗎?這等價格已經達到了下等原始絲綢布料的價格了,難不成你還要壓價不成?”袁弘臉色一變,十分的難堪。
“我指出八兩銀子,若是你們能答應這個價格,那我就将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給買下來,若是你不接受這等價格,那麽我也沒有辦法,隻能是你們去找其他的買家了,我這裏就隻能出這麽的高的價格了。”李軒搖了搖頭,開口道。
聽此,袁弘面色極爲的陰沉,當即解釋道:“十兩銀子能買到我這麽好的原始絲綢布料嗎?”
“軒少,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可是我花費十六兩銀子采購的,您就直接砍了一半下去,這樣還如何做生意?換而言之,我若是以八兩銀子拿到鄰城區售賣,那必定立馬就售空了,哪裏還能輪得到平州布莊來收買呢?”
這李軒分明就是爲了将他袁家置于死地,要将袁家所有的後路都給斷絕啊!
“哦?這麽說袁家主是對我提出的價格有意見不成?既讓如此,那我就不在這裏叨擾袁家主了,還請袁家主去其他的地方另謀高就吧!”李軒不屑的出聲道。
話音剛落,李軒就準備直接離開,隻不過他的動作很是遲緩,就等着袁弘下一步答應他這個價格。
看見李軒這樣堅決的态度,袁弘内心壓制住的怒氣,頓時就開始往上漲,不一會,他的眼球就已經變得通紅,手中的拳頭也是緊握了起來。
這李軒真是不知好歹,明明他都已經下降了這麽多的價格,可是這李軒依舊是對他所提出的價格不滿意,不僅如此,還提出一個令他無法接受的價格,這讓他本來就低沉的情緒,更爲糟糕了。
可是,自己的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除了能賣給李軒以外,也沒有其他人能吃得下這麽一大批的原始絲綢布料了。
眼看着李軒就要走出房門,袁弘牙關一咬,狠心道:“就按照軒少所說的價格售賣,希望軒少能說話算話!”
“當然,我李軒做事可是說一不二的,既然答應了你的條件,那麽我一定就會做到的,至少我田府的基本信譽還是有的。”李軒滿臉笑意的回答道。
這等讨價還價的手段,他在現代之中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他故意讓袁弘知道自己對這一批絲綢有興趣,然後先讓袁弘将價格報出來,他才好砍價,若是他直接說,那麽有可能還會讓袁弘賺得便宜,那麽他就吃虧了。
若是要他吃虧,那就不行,袁家好不容易被他弄成這幅田地,怎麽可能再讓其在他的計謀下,還原成原來的樣子呢!
“軒少,既然我們已經簽訂了交易,不知道軒少什麽時候能将這購買原始絲綢布料的錢财交付給我呢?”袁弘問道。
他現在急需錢财,若是今天能得到這一筆錢财,那麽壓力也會小上很多,若是今天拿不到,他袁家都不知道該如何運行了。
“鑒于你如此爽快的答應,我就大發慈悲,現在就可以将這一筆錢财交給你。”李軒笑着道,“我若沒有估計錯誤,你袁家購買的那一批原始絲綢布料應該在今天上午就到了你袁家,不過應該還沒有卸貨,應該是錢财還沒有結清,既然這樣,我就直接将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從你袁家之中帶走便是,身下的那些繁瑣的事務就有勞袁家主自己解決了吧。”
“沒想到啊,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居然是從鄰城之中購買的,不過好像還是找的跨域商人吧,能讓跨域商人接受的原始絲綢布料,那必定全是品質極佳,若是這一批布料全部由我平州布莊進行染制,恐怕又會掀起一次購買熱潮,這一次得多謝袁家主的擡愛了,沒有袁家主我也做不到這種程度,我李某人在此對袁家主表示謝意。”
李軒望着袁弘,一本正經的緻謝道。
聽到李軒這等話語,袁弘當即開始喘息起來,整個人又開始搖搖欲墜了。
“你沒想到.居然都是你!”袁弘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李軒,口中話語都說不清楚了。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接觸到李軒,就開始被李軒算計了,到了現在他才反應過來。
他做了那麽多的準備,沒想到最後采摘結果的不是他袁家,也不是戶部審議郎府,而是他李軒!所有的功勞都被李軒一人所得了!
而且自己之前還曾花費了很大的價錢在李軒手中購買了一批原始絲綢布料,如今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有被李軒低價收購了回去,這一來一回,袁家直接是損失慘重,而李軒卻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除了這些,李軒還将田府的阻礙也掃清了,将後面戶部審議郎府針對田府的陰謀也給打破了,使其進程瞬間就停止在原地,無法前進,真是好手段啊!
盡管心中十分的不甘,袁弘還是将這一批原始絲綢布料交付給了李軒,拿到了錢财。
他握住那一袋錢财,感覺十分沉澱,仿佛如同千斤頂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就是他袁家努力了這麽久的結果,真是諷刺啊!
臨走之前,李軒對着袁弘再一次恭維道:“袁家主,這等生意若是袁家以後還能發展起來,一定要再來找我李軒,我一定會好好款待袁家主的,我那些紫色絲綢還沒有賣完,我就先走了,就不在此叨擾袁家主了。”
說完,李軒大笑着走出了房門,口中還念叨着:“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等得李軒離家房門之後,袁弘再也遭受不住内心的氣火,捂住自己的心口,直接一口鮮血再一次從他口中噴出,頓時就将周圍的人吓得大驚失色。
袁弘死死的盯着李軒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恨意無限膨脹,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