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軒等人目視着面前這一火爆的局面時,之前那位說要與田府斷絕任何關系的柳添走了上來。
隻見他來到了張正林身邊,對着張正林讨好道:“張管事,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在這裏給您賠罪了。”
“咦,這不是柳執事嗎?”張正林淡然出聲道,“怎麽?柳執事不去找袁氏布莊購買紫色絲綢,來找我張某人有何貴幹?”
“張管事,您說的是哪裏話,袁氏布莊那等紫色絲綢怎麽能和平州布莊的紫色絲綢相比,您看現在您這邊的這個絲綢賣得這麽火爆,張管事您能不能高擡貴手原諒我這一次,我怎麽說之前也是平州布莊的銷售渠道的負責人之一,您看您能不能分一批紫色絲綢給我,由我來進行分銷,我給你利潤六成如何?”
這番言論一出,直接讓一旁的李軒傻眼了。
沒想到面前這個柳添,臉皮竟然是如此的厚,先不說田府要不要答應給此人分一批紫色絲綢,就那六成的利潤分成就不對勁。
此人讓平州布莊分一批紫色絲綢,而不是他自己購買一批,那就是說想要讓平州布莊自己掏錢染布,然後免費給他,售賣之後,在給平州布莊六成的利潤,他自己獨自賺得四成。
這不明白擺着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此次,平州布莊的紫色絲綢質量如此的好,根本就不要任何的銷售渠道,名聲就已經打出去了,到時候自會有人找上門來問平州布莊購買,這柳添的銷售渠道等于雞肋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李軒倒是沒有直接點破,他倒是要看看這不要臉的柳添還能說出什麽其他更不要臉的話語來。
張正林聽到柳添這一些話語,也是覺得有些好笑。
先前,他平州布莊出事的時候,撇開關系比誰都快,現在平州布莊扭轉戰局了,成功反擊了,此人又前來巴結他,還說各種好話來讨好他,真是一個牆頭草。
這種兩邊倒的人,是他張正林這一輩子最爲記恨的人,他是絕對不會答應此事的。
不過,這一批絲綢既然是姑爺拿出來的,所以做決定的人也應當是姑爺,他隻能是在一旁督促而已。
想到此,張正林冷眼看着柳添,沉聲道:“這一批絲綢乃是姑爺拿出來的,我無權做主,若是你要商議,請找我家姑爺!”
說完,他也不再理會柳添,而是走到一輛馬車邊上,與夥計們一起售賣着這幾馬車紫色絲綢。
柳添見到張正林直接離去,面子上也有點挂不住了。
雖然他之前那番做法的确不對,可是他是一個商人,誰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就跟誰走。
他本以爲田府平州布莊這一次已經要被打壓得翻不了身了,他就隻能将其抛棄,然後将自己的陣營轉移到袁氏布莊這一邊來,誰知道他剛轉移沒多久,這袁氏布莊居然會出現這種售賣廢棄紫色絲綢的情況,直接就将袁氏布莊的名聲給弄毀了。
之後,平州布莊再次力挽狂瀾,拿出了比袁氏布莊紫色絲綢更爲厲害的絲綢來,那等絲綢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如此的令人着迷。
這等紫色絲綢,若是能将之收入囊中,那給他帶來的純利潤不知道該有多少了,若所以他才能放下身段朝着張正林走來。
爲了能賺更多的錢,爲了後面日子能過得最好,柳添直接壓制住自己内心的憋屈,裝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朝着李軒走去。
“姑爺,你說這一筆生意怎麽樣?”
李軒想了想,覺得不能就這麽放過此人,既然他送上門來讓自己打臉,不打簡直對不起他。
“這六成的利潤有點低啊,你什麽都不用付出就拿四成的利潤,是不是有些不妥?我這一批紫色絲綢質量是非常好的,根本就不用任何銷售渠道就可以将名聲穿出去,到時候自會有人上門找我們購買,所以你提的這個條件幾乎沒有意義。”
聽此,柳添眉頭一皺,臉上故作笑意的面容也是凝固了起來。
雖然他不用付出什麽,但是他好歹也有苦力,拿個四成也是應該的吧,可是聽得李軒的言語,好像對于他拿四成不太滿意,那麽他就隻能是再退一步了,畢竟他拿到這一批紫色絲綢要緊,若是拿到了,他就将這一批紫色絲綢拿到其他城池去賣,然後将價格提高一些,那麽利潤也是很大的。
“那這樣如何,我隻要三成利潤!”
可是,李軒依舊是搖了搖頭,不太滿意。
看到此,柳添直接要緊牙關,忍一忍海闊天空。
“兩成,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
不過,李軒這一次卻沒有沉默不語了,直接回應了柳添一句話:“我覺得你滾最好!”
面對這種牆頭草,直接将其後路統統斷絕是最好的,看他以後還怎麽在平州城之内立足。
“什麽?姑爺?”柳添愣了一會,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我覺得你滾最好,不要玷污了此地的空氣,我平州布莊的絲綢從此之後一律不會分給你去銷售,你這個銷售渠道負責人還是另謀出路吧,我平州布莊可供不起你這牆頭草!”李軒一字一句的說得十分仔細。
這一刻,柳添算是反應過來了,一瞬間,他臉上再也挂不住了,當即變得十分漲紅,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當即他就離開李軒身邊,再次朝着張正林走了過去。
“張管事,你看看姑爺說的是什麽話,難不成平州布莊要由一個二世祖接手嗎?我柳添不說别的,我之前是做得不對,但是我也已經道歉了吧,我身爲一個商人,本是利字當頭,根本就沒有什麽義氣可講,而我的成就也擺在那裏,平州城内外,我的銷售渠道哪次不是獲利最多的一個,所以隻要你們将一批紫色絲綢分給我,我保證你們平州布莊能賺到一筆豐厚的錢财!”
張正林剛想答話,就被人給打斷了。
“這件事情絕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