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那群人快攔不住了!”一個身戴袁家标志的家仆直接從倉庫之外走來進來。
“老爺,之前在我們袁氏布莊之中買過紫色絲綢的人都來了,就連那跨域商人都已經來到了袁氏布莊之中!”
聽此,袁弘無力的問道:“跨域商人那邊怎麽說?”
家仆立刻回應道:“跨域商人說我們染出來的紫色絲綢已經全部脫色,說袁氏布莊的沒有信譽,出售假貨,現在他們在外面鬧着要我們退款,而且還是全額退款,外加賠償金,因爲他們之前與我們袁氏布莊簽訂了合約,我們沒有完成合約上所說的條件,所以跨域商人直接找我們要三倍的違約金!”
三倍違約金?
之前他們付的定金乃是三萬兩,如果全被賠付給他們那就是九萬兩!
九萬兩!他之前還去借了其他家族的錢财,外加上這一批布料,還有那些未送來的布料的金額,那損失無法想象
隻見袁弘再次倒退了兩步,他此時再也無法忍耐住内心的氣火,使得那氣火直接氣急攻心,下一刻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此刻的袁弘,臉色已經毫無朝氣可言,仿佛已經進入到了暮年時期一樣,是那麽的蒼老,無力。
“父親,父親!”袁塔沖上前來,直接将袁弘護在自己的腿上,緩緩的搖動着自己的父親,想要将袁弘給搖清醒過來。
而袁弘卻是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之中,宛若木雞一般,根本沒有發現袁塔的動作。
真是可笑!
他之前還在田府衆人面前,高聲喧嘩,那态度有多高傲就有多高傲,當着袁氏布莊之中那麽多人的面,借機羞辱李軒,嘲諷平州布莊,不經如此,他還想成爲平州城超一流家族,成爲平州城的半邊天,還想朝着平州城之外發展,還想使得田府在平州城之内變得毫無立足之地,并且趕出平州城!
腦海中幻想着那種一人獨大的局面,在這一刻全然崩碎,變成了一副落魄世家的慘淡模樣!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決定再請求一番,萬一出現轉機了呢?
“枕少,念在我袁家爲戶部審議郎府操勞多年的份上,我袁弘再次懇請枕少高擡貴手,就我袁家一馬,日後袁某人必定能東山再起,那時袁某人定有重謝!”
可是,枕文清依舊不予理睬,仿佛已經将袁家都忽略了一樣,視若空氣一般。
下一刻,倉庫門外突然就熱鬧了起來,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滿是喜慶的氣氛。
袁塔也是十分的疑惑,他們請來的那些敲鑼打鼓的人已經走了,怎麽還會出現這種慶祝的鼓聲呢?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在自家袁氏布莊旁邊開店不成?
可是,袁氏布莊旁邊已經沒有其他的商鋪了啊!
他此刻内心已經忘記了這紫色絲綢的事情,滿腦袋回想着這敲鑼打鼓的事情。
聽到這一響聲,枕文清也是懵了,這袁氏布莊開業的時間已經過了,爲何還會有敲鑼打鼓的聲音出現呢?
他乃是戶部審議郎的大兒子,都沒有過這種陣仗,莫非是某個大人物聽到此地有紫色絲綢售賣,不遠萬裏來此購買?
若真是這樣,那麽他就得趕緊與袁家撇開關系再說,以免将自己戶部審議郎府都牽扯進去。
不過,事實并不是他們所想象的那樣,待得這敲鑼打鼓的聲音停止之後,一道他們非常熟悉的聲音蕩漾在了他們耳中。
“瞧一瞧,看一看了,田府爲慶祝袁氏布莊關門大吉,特地将平州布莊之中的超級絲綢拿出來售賣!”
“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田府之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信譽售賣絲綢,從未出現過太大的失誤,我們在此向各位抱枕,我田府平州布莊的絲綢是絕對不會向這袁氏布莊一樣會脫色的!”
“若是,你們購買我們田府平州布莊的紫色絲綢脫色,我李軒以田府的名義,直接對你就行退款,并且向你再賠償三倍的賠償金!”李軒對着衆人保證道。
“你們拿到我田府的紫色絲綢之後,可以與之袁氏布莊的絲綢一比,那絕對是天壤之别,他們袁氏布莊的絲綢根本就入不了我們田府平州布莊的眼!”
“所以,希望大家經曆過這一次教訓之後,能分别出好的賣家與壞的賣家之間的區别,接下來時間交給各位,希望大家踴躍購買,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各位!”
聽到李軒這番言論,袁弘當即開始抽搐起來,手指捂着自己的胸口,劇烈咳喘起來。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沒想到他袁家竟然成了田府的墊腳石,真是可笑!
虧他們還謀劃了這麽久,沒想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人得知了,可是他們還被蒙在鼓裏,被田府一直牽着鼻子走!
袁弘越想越氣,内心之中的郁悶越積越多,突然,他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在了袁塔的腿上。
“沒想到,我袁弘一世英名,竟然敗在了一個二世祖手中,我不甘心啊!”
随後,他直接昏迷了過去。
“父親,你别倒啊,你倒了我們該怎麽辦啊!”袁塔瘋狂的搖動着袁弘的身軀,可是沒有半點反應。
“都是你,若不是你給我父親提供了這麽一個虛假的配方,我父親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袁塔将袁弘放下,然後發了瘋似的朝齊季沖過來。
“來人,見此人給抓起來,我要狠狠的招待此人!”袁塔朝着身旁的家仆吩咐道。
齊季見此,當即朝着枕文清那邊跑去,跪在枕文清面前,懇求道:“枕少,救救我,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不想被抓起來,枕少救救我!”
若是被袁家抓起來,他不知道要遭受何種慘絕人寰的折磨,他支撐不住,
可是,枕文清絲毫不搭理他,直接越過了齊季,朝着袁塔命令道:“現在不是内讧的時候,現在最爲主要的就是你們袁家将這次闖的大禍一并全部攬下來,不然到時候受到創傷的就不止你袁家了,連我戶部審議郎府的名聲都會被你丢盡,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将這件事情平息下去,否則我戶部審議郎府将會對袁家采取另外的措施,到時候袁家存不存在,那我也不知道了!”
說完,他也不給袁塔接話的機會,直接就走出染坊的倉庫,從後門走了出去。
他可不敢往前門走,要是被人看到,背後肯定會遭人說閑話,到時候田府再在這上面做做文章,那麽戶部審議郎府也面對不了這衆人的口誅筆伐。
想到此,他加快了腳步,直接離開了袁氏布莊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