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家中的實力對付一個小小的富商世家,根本不需要浪費力氣,一瞬間的時間這個家族就會消失在平州城之内,可是由于這袁家背後也有靠山,但是經曆過這件事情之後,想必袁家背後的靠山對袁家的存在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到面前對着壯年男子如此言語,袁弘也有些琢磨不定。
看着此人身上的衣物頗爲豪華,其背後的勢力應該也不小,不過他還是得仔細詢問一番才行。
“這位少爺,不知您的父親乃是何人?”
“平季同!”
壯年男子盯着袁弘,高傲的說出自己父親的名字,仿佛袁弘在他眼中就如同蝼蟻一樣。
袁弘聽到壯年男子說出口的名字,口中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平季同在平州城職位也不低,乃是掌管刑法的刑法司,平州城之内所有的刑法案件都要由此人來偵辦與定奪,所以此人在平州城之内極爲重要,一般的人幾乎不會去選擇得罪此人,不然随便一個罪名扣在人頭上,他就直接下令行刑,别人也無法可說。
“平少爺,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既然平少爺如此說來,袁某必定是要賠償平少爺的損失的。”袁弘望着壯年男子笑了笑,之前那股傲然的氣勢完全消失不見了。
“袁家主,你不能隻是退平少爺的錢,我們的錢難道就不是錢,就不給我們退了嗎?”
“就是,我們的錢就不是血汗錢了嗎?就欺負我們背後沒有靠山不成?”
“大家快來看,袁弘在這裏,大家夥一起來找他退錢!”
一時間,袁弘的那番話語如同炸彈一般,直接将衆人内心的憤怒全部點燃,袁氏布莊門口處的人群朝着袁弘蜂擁而來,手中還拿着那五顔六色的絲綢,口中一直不停的對袁弘進行着辱罵。
袁弘看着面前衆人手中的絲綢,内心十足的崩潰。
這些絲綢,有的已經變得暗黑,有的褶皺不已,還有的變成五顔六色的花絲綢,與之他之前染出來的紫色絲綢完全不是一個模樣了。
這些絲綢爲何會掉色成這般模樣?
不,這一件不能算是掉色了,這是脫色,将絲綢染制出來的顔色幾乎都脫完了,變成了其他的顔色,間接性的還損壞了絲綢的質感,這一批紫色絲綢已經成了廢品,就算回收也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父親,現在該怎麽辦,這絲綢怎麽會變成這樣一番模樣?”
見到蜂擁而來的人群,袁塔整個人都在顫顫發抖,完全不知道現在改如何抉擇,隻好把目光賺到他父親身上了。
但是,袁弘沉思不語的模樣,令得袁塔本已蒼白的面色直接轉化爲慘白。
面前這一幕景象十分的熟悉,之前在袁氏賭坊的時候,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那一次,李軒在袁氏賭坊之中赢得了兩萬兩銀錢,本來他可以賴賬不給的,可是由于李軒與自己父親說了些什麽,好像是抓住了父親的把柄,再加上之前那群賭徒們的狂熱,導緻他們不得不将錢财交給李軒。
那一幕沒有過去多久,類似的場景再次發生了!
而袁弘此刻内心卻在不停的思索着,到底是爲什麽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現在在場的人中最希望他袁氏布莊出事的人就隻有田府,最爲懷疑的對象隻有一個,那就是李軒!
紫色絲綢出現問題,一定是染色的過程之中出現了弊端,那麽這弊端肯定是出在了材料上面。
可是染色的材料都是經過挑選才會進行使用的,莫非是那配方出現了問題?
對了,齊季之前說過,那配方是由李軒教授的,可是以李軒的那番作爲,根本不可能有這麽缜密的心思,他也不相信李軒會用如此計謀。
以李軒之前的表現來看,此人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一定不可能是此人!
想到這,袁弘回過神了,面色陰沉的望着自己的兒子,朝其吩咐道:”塔兒,你趕緊叫人去将齊季帶過來,好好盤問一番,看看到底是何處出了問題,速度越快越好!”
說完,他轉身望向面前這些朝他辱罵的人群,面色逐漸開始泛白,手都在微微的顫抖着,顯然這一件事情的後果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
“袁弘,爲何你還不将錢财賠付給我們?”
“趕緊的賠錢!”
“如此墨迹,難不成你想要賴賬不成?”
“我們雖然是富商世家,沒有靠山,若是我們一并追究起來,恐怕你靠山再大,我們也能将你拖下水,還不趕緊将錢财賠付給大夥!”
“打倒奸商!賠付錢财!”
一時間,袁氏布莊之内紛争四起,喧鬧之聲回蕩在整個布莊之内。
這些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他們手中的紫色絲綢已經完全脫色了,之前那潔白的原始絲綢布料已經黑得不成樣子,變成一塊廢得不能再廢得廢品了。
袁弘見到這些絲綢再次發生變化,當即叫來了袁氏布莊之中的家仆,讓他們抵擋住面前這群讨債的人。
他現在要趕緊離開此地,前去後面的染坊之中好好瞧一瞧,看看後面染制出來的紫色絲綢會不會也出現這種情況。
想罷,他強行擺脫了這群人的困擾,直接朝後面的染坊之中走了過去。
另一邊,坐在位置上的田府衆人看見這一番景象,也是面面相觑,全然沒有弄懂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如何,我這一場好戲,諸位可還滿意?”李軒笑着說道。
他在之前就一直待在原地沒有動過,而且位置好比較靠後面,這才沒有被這群人影響到,不然他都不可能如此完整的觀看到這一幕的出現。
這個計劃已經進行到了七成了,還剩下三成沒有完成,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袁家徹底走投無路之後,那就是他計劃完成的時候。
這一幕落在張正林眼中,使得他感覺到非常的詫異,他沒有想到,之前那樣火爆的開業局面會變成一幅追債的畫面,而那些人手中的紫色絲綢又是如何開始脫色的呢?
一系列的問題環繞在他的腦海中,無法解開,但是他知道這一切的源頭都離不開自家的姑爺,有可能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姑爺預想過的,姑爺将整個田府還有袁家都算計了進來。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疑問了,當即朝着李軒求問道:“姑爺,你是如何将袁家的紫色絲綢弄成脫色的?莫非是你之前交給齊季的那個紫色配方是錯誤的?”
“不,我的配方是絕對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