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莫非您帶我們來着就是爲了讓我們難堪不成?您之前說的轉危爲安現在在何處?”郭景冷眼看着李軒開口道。
“郭執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李軒淡然的回應道。
齊季手中的那個紫色染布配方,可是經過他精心改動過的,他将立馬特别重要的一個染色步驟改成了褪色步驟,當初爲了讓他相信這個配方是真确的,他特地将那塊布料留在了布莊之中,而齊季按照那整改過的配方染色的布,也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幹燥,才能開始慢慢褪色。
他估摸着這時間,感覺也是差不多到時候了,他隻需要在這裏在等候片刻,那些買過袁家發售的紫色絲綢的人,便會發現,他們自己手中的紫色絲綢會慢慢開始褪色,而且褪色的程度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嚴重。
最後那一些紫色的絲綢,将會淪爲毫無用處的廢棄品!
就在這一刻,一個身穿錦繡綢緞,體态略胖,手中帶着衆多扳指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袁氏布莊之内。
當中年男子看見袁弘之後,連忙提起自己的腳步,來到袁弘面前,對其祝賀道:“袁家主,開業大吉啊!我終于是找到袁家主開設的布莊了!”
聞言,袁弘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面色極爲平淡的開口道:“這不是柳管事嗎?怎麽,什麽大風把你給吹來了?不知柳管事找袁某所爲何事?”
袁弘一轉身,中年男子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袁弘身後竟然是田府的張管事與郭執事,還有田府的姑爺也在此地,頓時他的面色一變,變得極爲的尴尬。
反正都已經被看見了,索性就坦白算了,現在田府能不能度過這一次危機還不知道,自己可不能被田府所連累,既然田府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麽他就找袁家合作也無妨了。
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旋即,他咬緊牙關,臉上擺出一副阿谀奉承的神情,對着袁弘笑道:“袁家主說的是哪裏話,今天可是袁家主的袁氏布莊開業的日子,柳某人怎麽可能不來捧場是吧!”
“沒想到,袁家主之前如此低調,在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便一飛沖天,袁氏布莊内的那一些紫色的絲綢,直接吸引了整個平州城富商權貴人士們的眼光,轟動了全平州城,那等紫色絲綢真是罕人見聞!”
“哦?這可不像是柳管事的作風啊!莫非柳管事是有什麽事情想要求袁某?”袁弘仰起頭來,俯視着柳管事開口道,“其實柳管事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麽事情直說就行了,至于我能不能幫上忙那就不知道了。”
此言一出,袁弘眼中盡是自負的神情,好像是已經明白了柳管事來袁氏布莊的目的。
“袁家主,既然你将話都說明了,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來袁氏布莊的目的就是想請袁家主能加盟我們商鋪,能提供一批紫色絲綢到我們的商鋪之中,我願意成爲您袁氏布莊手下的銷售渠道,爲您打出名聲道跟遠的地方。”柳管事恭敬的懇請道。
話音剛落,袁弘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身後的郭景呵斥了一頓。
“柳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見郭景呵斥面前的中年男子,李軒不由得提起一絲興趣,當即指着中年男子對着張正林問道:“此人是誰?爲何郭執事對此人如此态度?莫非此人與我田府還有什麽關系不成?”
“此人名叫柳添,乃是我們田府平州布莊在外的銷售絲綢渠道的負責人,他現在掌握着平州布莊通往其他城池的銷售渠道。
不過,此人之前并沒有這些成就,此人以前隻是一個小販子,後來被郭執事遇見了,郭執事将其可憐,就将此人帶回平州布莊之中讓他做一個夥計,到後面發現此人略微有些經商的田府,郭執事就将此人培養了一番,最後他成爲了外售負責人。”
“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與那齊季一模一樣的性格,是如此的玩恩負義,竟然背着田府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丢田府的臉面!”張正林歎聲道,“姑爺,看來我們田府這一次肯定要發生太大巨大的變故了,不知道田府有多少人已經開始背叛田府,投入到袁家這一邊來了。”
“而且我們也不能進行染布了,之前齊季的那番言論将大家的同情心都拉倒他那邊去了,若是我們這個時候利用您給的配方進行染布,那麽必定會落得一個欺人的帽子扣在平州布莊的頭上,那時袁弘肯定又要在這上面做文章,到時候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現在我們能做就隻能是最大化減少田府的損失,将田府的名聲保持在原樣,不能讓人就此敗壞掉。”
見到張正林這一副表情,李軒好聲的安慰道:“張管事,稍安勿躁,你繼續等着看就行了,用不了多久袁家就會原形畢露的,那時就是我田府反擊的時候。”
聽此,張正林不由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沒想到姑爺還是沒有醒悟過來,依舊是執迷不悟,如此樂觀的看待此事。
而袁弘那一邊,郭景正在與柳添進行争論。
“沒想到你柳添居然是這種忘恩負義之人,之前我真是瞎了眼才能将你帶回來,早知道之前就應該讓你凍死在那街道之上。”郭景怒喝道。
“郭景,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對田府做出的貢獻還不夠嗎?我已經償還你對我的知遇之恩了,現在我與你們田府沒有一絲關系了。
如今誰能給我帶來更大的利益,我就跟着誰走,現在你們田府已經沒落了,袁家正是上升期,我當然要來讨好袁家了,是吧袁家主?”
柳添對着袁弘讨好道,語氣極爲的獻媚。
“你”郭景直接被氣得啞口無言。
他眼神之中盡是怒火,更多的還是懊悔,他恨他之前爲何要将此人帶到田府之中去,恨他将此人培養起來對付田府,更狠他自己沒有眼力見,挑選出這麽一個不靠譜的人出來。
見到兩人内讧,袁弘内心極爲的愉悅,臉上的那股得意之色愈發明顯,之前腦海中的那股不爽的想法直接煙消雲散。
看着兩人狗咬狗的感覺真是奇妙,這還隻是今天,以後可能這種事情還會一直發生,想想他就興奮。
“袁某在此謝過柳管事對我袁氏布莊的看重之情,可是柳管事之前說的那些請求,恕袁某不能答應了!”袁弘輕蔑的說道。
“這是爲何?”柳添慌張的朝袁弘詢問道,“難道是柳某人開的價格不夠高,還是袁家主覺得我還與田府有所聯系?”
“不,都不是,我袁氏布莊隻從今天開業,這批紫色絲綢上市之後,就引起了全平州城轟動,每一批紫色絲綢都銷售得十分迅速,使得我們袁氏布莊的庫存一直再減少,根本就跟不上這售賣的速度。”袁弘笑着述說道,“而且今天上午,我已經與城外的一些大商家簽訂了合同,那可是流通與整個大唐王朝的商家,你知道嗎?他們的銷售渠道可比你要廣闊的太多了,你這點渠道别人根本看不上。”
“還有,他們付給我們貨物的定金,你們知道是多少嗎?”
“三萬兩!”